“的那些姐妹都在,而且還有幾名客人,您想啊,要真的是如雷振春說的那樣的話,那我的那些小姐妹們又怎麼沒有逃跑那?或者說即便是鳳仙眼睛不好,沒有看到,可是不能雲吉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吧?所以我說這件事絕對不是雷振春說的那個樣子。 ”
我點點頭,對小鳳仙道:“這我也看到了,不過你是怎麼確定那具屍體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的那?雖然雷振春說的話不可信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無法追擊到那個什麼東西以後故意禍水東流,藉此來難爲你,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小鳳仙聽我這麼一問,不由得面色的一起來,對我莞爾一笑,道:“將軍,鳳仙指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爲那具屍體是誰,我知道。”
“你說什麼?”我不由得對小鳳仙問道:“你說你知道那個屍體是誰?難不成你還認識其他的士兵?當然了,你認識一些軍官是可能的,可是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罷了,我想他還沒有條件去雲吉班耍耍吧?”
小鳳仙見我故意這麼說,不由得嗔怒了一聲,不過還是對我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將軍您想過沒有,要是那具屍體不是一個軍人,而是一個普通人的那?是在他死了以後換上的軍裝那?要是真的如此的話,我想以雷振春的身份,這並不難以做到吧?”
我點點頭,我必須要承認小鳳仙說的沒有錯,確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雷振春的身份確實不難做到,我不由得對小鳳仙追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具屍體到底是誰?”
小鳳仙點點頭,正色的對我道:“將軍,鳳仙可以確定,那具屍體就是一個住在西城的力巴,我非常的確定。”
“哦?”我不由得眉頭一皺,而後對小鳳仙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肯定的那?你有什麼根據嗎?”
小鳳仙點點頭,對我解釋起來。原來,之所以她會如此的肯定,是因爲那個屍體也就是她口中那個住在西城的力巴,曾經是專門給雲吉班送果子的,只不過後來因爲他受傷了不能再推車了,所以就不再繼續了。
所以我對他如何,他應該是不敢正面與我爭鋒相對的,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小鳳仙這一番算是已經非常明確的嘲諷之下,他還能夠保持自己的笑容,這就讓我感到有一些想不通了,不過這不要緊。這個年頭啊,人多會僞裝也不過就是能給自己某一個職位罷了,真的安身立命的傢伙事,還是兵,只要有兵,有雄兵,無論你身在何方,都沒有人敢輕易的對你下手。
“鳳仙姑娘話,雷某人記住了。”雷振春又是對着小鳳仙一笑,而後這纔開始對我解釋起來。不過雖然說這是解釋,可是其中的過程經過,以及事情的誘因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不過我雖然不相信,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雷振春說,他們今天之所以會到雲吉班來,排開陣勢,荷槍實彈,全是因爲他們之前幾個小時接到的一份報告,那是警署通知給他們的,說是京城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有一個人形的怪物進入了北、京城。
之所以說是人形的怪物是因爲沒有人真的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是能夠看的出一個和常人差不多的輪廓,而稱其爲怪物是因爲拿東西的行動速度非常快,而且身手矯健,同時還能聽到像是從它那裡發出來的吼叫聲。
吼叫聲有點像老虎一類的猛獸的咆哮,可是因爲其身形輪廓以及兩足直立的行動方式,所以只能稱其爲人形怪物。當時警署接到報案之後急忙着急警力對那東西進行圍剿,可是出動了三十名警察不但沒有拿下那個怪物反而還無緣無故死了三個警察。
而且那些警察的死狀頗慘,像是被吸乾了鮮血一樣,這警署才向京畿警衛公署,也就是京畿警衛司令部報告,雷振春當時接到了報告之後,肯定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因爲這樣匪夷所思的詭異怪事,實在是無法令人相信。
可是當他看到了那三名警察的屍體的時候,才覺得這件事恐怕真的如他們報告的一樣,他這才調動軍隊,荷槍實彈的在全程範圍內進行搜捕、圍剿。經過幾個小時的圍剿,他們好不容易纔將那個怪物驅趕到了八大胡同的附近。
士兵的包圍在收縮,最終他們將這個怪物圍困到了雲吉班所在的位置附近,就在他們決定發起總攻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那麼怪物突然發難,殺死一名士兵之後,衝進了雲吉班,而後雷振春便叫人包圍了雲吉班的同時,對立面進行了搜查。
而後的事情,就是我所看到的那些了。
對與雷振春所說的,我相信與否,我想不必要我多說,顯然的,雷振春也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不相信,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解釋,而是對着兩名士兵一擺手,而後,就見兩名士兵擡着一副蒙着白布的擔架走了過來。
果不其然,蔡廷幹這麼一說,莫理循的臉色不由的一遍,而後皺起眉頭對蔡廷幹問道:“蔡,你說英國和日本形成了所謂的同盟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英國與日本,在一九零二年時,曾被日本誣衊,對國際宣稱與其簽訂了‘英日同盟’,除此之外,英國日本再沒有任何同盟關係,就包括所謂的‘英日同盟’也不過是日本單方面杜撰的,至於爲什麼,我想蔡,你比我還要清楚。”
蔡廷乾點點頭,而後接着莫理循話的說下去道:“這是如此,日本單方面宣稱的‘英日同盟’其目的在於想要全面侵佔中國之山東等地區,沒錯吧?而現在,今時今日,日方向我國提出所謂之二十一條條約,所牽扯到的還是中國的山東問題,而與此同時,貴國方面還在這個時候對中國之西、藏問題大力干預,企圖擾亂中國之內政,難不成,這是一個巧合嗎?”
“莫理循先生,咱們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而且也都是唯物論者,所以我相信您與我一樣是不相信巧合一說的,所以由此我方是不是可以懷疑,英國、日本在對於二十一條的態度上,是存在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的那?”
蔡廷乾的話,可謂是有禮有節,而且毫不過分,輕重程度拿捏的很好,即說明了我方的態度又提出了有關問題的異議,這是非常難的,如果不是常年處理此類問題的或者是相關的外務問題而積累下的經驗的話,怕是無法表達的向他這般恰當。
莫理循顯然對於所謂的“二十一條”條約有所耳聞,而且從他的表情中看的出他對於二十一條並不算了解。但是,莫理循的表情上更多的還是不滿,非常的不滿!當然了他的不滿不是對於蔡廷乾的這番話,而是出於日本方面的這個二十一條。
雖然這與他甚至於與英國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剛剛蔡廷幹說的沒錯,就現在的形勢來看,他確實有理由懷疑英國和日本是存在不可告人的同盟關係的,而且如果中國方面把這件事宣傳到國際上的話。
那麼對英國國家的形象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雖然此時的中國並不是世界上的列強之一,但是畢竟數千年的東方大國,在一些事情上,在國際上還有享有發言權的,但是至於其發言的分量,就不能相提並論在一處了。
而且莫理循心裡知道,之所以進來英國方面對於中國之西、藏問題的干預程度日益增加,確實與日本有所關聯,當然了,肯定不是日本方面指使的,而且日本也沒有能力去指使英國做些什麼。
日本人用自己的外加手段,間接的促使了英國對於中國西、藏問題的干預程度;如此一來,說到底,英國是被日本當做槍用了,大英帝國被戲耍了,而且日本這一次的方式,等同於無聲無息的情況下,將英、日兩國拉扯到了統一戰線上。
這樣一來,在外人看來的話,英國和日本就是同盟關係,即便是日後有了國際上的責任輿論,自然也要兩個國家一同承擔,可是這樣一來的話,英國不就是白白當了一個冤枉的“替罪羊”嗎?
有一件事值得一說,那就是我覺得我有點對不起龍雲老弟了,就在前天,我接到了一份雲南的來電,電文是什麼並不是很重要,不過就是說蕙英回到雲南之後如何如何,我的老母親對我如何如何的不滿。
當然了,我知道這份電報是唐繼堯有意發來的,畢竟最瞭解我在北、京情況的人,除了我這個當事人之外,也就是寥寥幾人罷了,這裡麪包括了我的副官陳敏麟,還有我的正牌夫人蕙英,然後就是最先離開這裡的老母親。
小鳳仙應該不能算在內,雖然她清楚我的處境,但是畢竟她並不是我的家裡人,當然了,我是樂意把她當成我的家人的,可是沒辦法,人家總是在不停的告誡你,咱們不是一家人的同時。
還不停的給你灌輸着“我只是將軍用來敷衍他人的藉口”這樣的思想,即便是我真心實意也是無能爲力的,更何況我還並非是真心實意的那?當然了,我也絕不是一個騙子,這從我對她的保護上就看的出來。
記得那時很長時間以前了,京城裡不知道因爲什麼發生了一場足以震驚中外的奇聞,當然了,由我來看這並非是什麼奇聞異事,不過就是那些對我心懷不軌的人想來設計打壓我或者是給我找個麻煩的藉口罷了。
說起來這件事和當年前朝雍正年間的年羹堯案有些關係,當年傳說雍正爺猶豫不決,要不要殺年羹堯的時候就是因爲京城裡發生的一件怪事而使得雍正爺下定了必殺年羹堯的決心。
是這樣的,當年雍正爺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京城九門提督衙門來報,說昨夜午時有一隻吊頸白額的斑斕猛虎不知從什麼地方闖入了京城,而且進城之後也不傷人,當然了,也是因爲當時是宵禁,街路上無人。
而這隻老虎在北、京城內,四下尋找之後,徑直進了一家宅院的大門,而這家宅院正是年羹堯的大將軍府,得到了報告的九門提督衙門自然是馬上派兵前去抓捕老虎,可是因爲老虎勇猛,兇狠,最後不得一下被官兵用長矛刺死。
因爲年羹堯就是號稱飛虎將軍的,而且又加上老虎就是進入的年家的大門,所以皇帝以爲這就是天上的預兆,然後打定了主意,賜死了年羹堯的。
這件事孰真孰假自然是不得而知,雖然在當時是有文字記載的,但是畢竟那是一個一人獨大的時代,所有有些事是不能夠完全的相信文字記載的。
就比如宋徽宗趙佶創造的瘦金體一樣,對於不同的人,自然是褒貶不一的,這其實與文字的形態上與筆法上並沒有什麼大的關聯,對於瘦金體的褒貶不一大部分還是來自於宋徽宗的身份。
詳細的,自然是不必要多多解釋了,瘦金體的好與壞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了,同樣的,年羹堯案所發生的這奇聞異事,自然也是同樣的。
言歸正傳,且說前一段時間北京城發生的那件奇聞異事,首先要提供幾條線索吧算,第一條就是我和小鳳仙兩個人在外人眼裡的親密關係;第二點就是因爲特殊的年景下,因爲常年不斷的大小戰爭使得許多的將士,埋骨他鄉。
其三就是我個人的一些問題,那就是因爲我當年和湯薌銘品茶對話的時候,他對於我的態度使得我對他這個人並不怎麼待見,然後第四點就是我與江朝宗、雷震春他們兩個人的相互態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諧。
好了,書歸正傳,我記得那時候是一個秋天,深秋的時候,那天我好像是因爲袁克定邀請而去參加了一場有關於兩國使節什麼的宴席,當然了,這樣的宴席我是無法攜帶家眷的,更不用提小鳳仙了。
那時候我記得酒宴之後,我回到雲吉班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後半夜了,而且當時因爲天氣特別冷,雲吉班說處在的八大胡同也因爲天氣的關係而在那個街上沒有多少行人的時刻而顯得比較蕭瑟。
不過那一天的晚上,卻不是這樣的,我乘車到達八大胡同的時候,那裡竟然燈火通明而且還比平日裡即便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集合的人還要多上不少,因爲雖然是燈火通明,但是光線卻不怎麼好。
再加上我離得距離還比較遠,所以我雖然看到了人影攢動,但是卻並沒有看清楚到底都是什麼人,我其實一開始以爲就是一般的客人罷了,因爲不排除有什麼大人物做宴亦或是一些富賈們來這裡交流情感嗎。
可是給我開車的司機卻說有一點不對頭,當然了我對此是不相信的,因爲怎麼說我也是軍人出身,而且出生入死多年了,所以對於事態的變化與局部地區的變化是有非常敏銳的感知的。
當然了,其實這樣的“替罪羊”也不是不能當,畢竟只要國家有利可圖的話,那麼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對於西、藏問題,雖然英國一再堅持,但是並不能表示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完成,甚至是他們也只是期望完成自己的堅持罷了!
所以想及此處,莫理循不由的嘴角一挑,而後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憤怒”,不動聲色的對蔡廷幹道:“我僅能保證至少我本人不知道我國方面與日本方面有任何的所謂‘不可告人的盟約’。”
而後莫理循繼續說下去,道:“不知道,蔡,你是否擁有授權,可以把二十一條的條約詳細給我看一看那?”
蔡廷幹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不由的一笑,不過卻裝作一副非常爲難的樣子,對他表示歉意,道:“非常不好意思。莫理循先生,這件事恐怕我無能爲力,所謂之二十一條,是有關我國山東問題的由日本方面提出來的,秘密條約,不要說是對您一個外國人透露什麼了,即便是我國內閣將領,都沒有幾個人瞭解其詳細的內容,所以莫理循先生,對此我本人愛莫能助;同時我還希望您可以保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我是沒有得到任何授權的。”
莫理循點點頭,做出一副非常理解蔡廷乾的樣子,一面寬慰他一面承諾道:“好的,我明白,我理解,請你放心吧蔡,今天咱們所談論的不過就是有關西、藏的問題,僅此而已。但是,蔡,我想問一下,這個二十一條條約的相關問題,我是不是可以去直接向大總統詢問那?”
而袁世凱對於莫理循那也是存在着不同的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