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今天晚上下班後還有兩更,小封推了,本想嘮叨幾句廢話,可是一想刀菊的稱呼就是因爲這個而來……撓頭,尷尬,我沉默我不語你們可不能欲說還休啊,書評區你們盡情撒野就是,精華鐵定不夠,下週再來個後庭花?嗷嗚……謝謝你們的紅票和每天留言的簽到,在這裡破刀先是眉開眼笑的抱拳拜謝,接着神態真誠的拱手,最後邪氣上涌的張開手——抱抱。PS2:堅持到現在,烽煙終於算是小圓滿了,寫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故事,我能由衷的說一句破刀你好帥麼,咳咳,鄙視可以,流口水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此刻掐腰笑的同時心裡默默想着,要你們這羣可愛的人堅持看到現在,不容易,至少比我風騷多了,這不是馬屁,喜歡烽煙的,你們能忍受我的絮叨,忍受我的拖拉,忍受我的缺點,這對一個喜歡碼字的廢材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說,你們都是他孃的威武的一塌糊塗的主啊。PS3:蘇秦說,在這混亂的年代,我拿什麼證明我存在的價值?某刀說,傻×,淚與鮮血啊,那些伴着戰爭成長起來的少年郎啊,終於開始邁着矯健的步伐,越走越遠,恰如記憶裡的某個背影,越來越模糊。)
這個新年的冬天有點冷。
炎國新《賦稅律》的頒佈,隨着人們的奔走相告,也就不過半天的時間,不僅炎國上下近八百萬人口皆知,就是遠在南疆的樂山國和世代生活在島嶼之上的天水國也早早有人把《賦稅律》呈上皇上的龍案之上。
一個強國的制度改革,必然會引起小國的恐慌和猜測,就像此刻的炎國,炎國國勢強盛還要如此加重賦稅,爲的是什麼?是在囤糧備戰一待時機成熟一統天下還是炎國的國庫已經空虛?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在部落部族和聯盟國家的大戰結束之後,對於已經幾百年沒有大紛爭的大陸格局而言,今天炎國頒佈的賦稅制度,很可能會影響以後大陸的格局,因爲炎國不管是繼續強盛還是沒落,都代表着一個新的時代的來臨,所以在那些憂國憂民的文人墨客或者談古論今史學家的眼裡看來——這個新出的賦稅制度根本就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而炎國皇帝此刻則悠閒的聽着國師張斷章談天說道,至於爲什麼要頒佈這樣的律法,他沒必要說也沒人敢問。
而其他聯盟國家的君王則沒有陸天行這份閒心,因爲他們在擔心,擔心接下來炎國會對他們有什麼動作。
這些年一直奮發圖強的樂山國和寧國等小些的聯盟國家看到這個《賦稅律》,他們的君王多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苦笑,炎國有句老話,叫虎毒不食子,現在的炎國皇上陸天行置自己的百姓於水火之中不管不問,對他們這些附屬小國是什麼態度可想而知,仁慈?這三百年來作爲炎國的附屬國,像樂山國,除了每年要上供的牛羊馬匹之外,還有三萬臣民要背井離鄉來到炎國做苦力,也就是服勞役,因爲這個,每年樂山國總有一些官員上書說要爲自己的百姓爭得自由。
現在這些小國想的是,如果陸天行繼續增加上供的牛羊等數量也就罷了,要是再增加服勞役的人口呢?這樣的結果,對於一個掌管幾十萬甚至上百完人口的國王而言,會心甘情願麼?
心不甘情不願又如何?戰?以他們這些小國的實力,除非聯合起來纔有機會搏一把。
可是把樂山國、寧國、還有那幾個人口不過二十萬的國家聯合起來談何容易——人都是有私心的,不然三百年過去,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
三百年前念着脣亡齒寒而幫炎國抵擋部落聯盟攻擊的天水國最後落得了一個兔死狗亨的結局,天水國的君王同樣不甘心,看着炎國新頒佈的《賦稅律》,天水國的皇帝仰頭大笑了三聲,說了一句天助我也。
夾在樂山國和寧國之間的,還有三個呈三角之勢的小國,其中有一個小國人口只有十七萬,名叫郎國,郎國有金礦,盛產一些鐵金屬,爲此曾經樂山國和寧國都想把這個佔地五百里的國家佔爲己有,畢竟金子耀眼的光芒會令人發狂,可是幾次戰爭的結局都是夜國以少勝多,讓樂山國和寧國有些啞巴吃黃連,論其原因,夜國男丁皆學武,女人也能提刀上陣,還有一個不知道是缺點還是優點的共性,那就是護短,夜國的世代君王知道夜國人少地薄,人善被人欺,只有握緊的拳頭纔是最有傷害力的,所以在對外上郎國一直講究國可破不可辱,因爲這反倒在亂世裡漸漸立足,隨着炎國認可了夜國的存在,有着聯盟國家簽署的條約制約,樂山國和寧國到最後也只有任由夜國自給自足的發展。
現在的夜國國王已經到了不惑的年紀,臥病在牀,管理朝政的是太子,只是太子的年紀太小,有個名叫管休復的奉常協助太子料理朝政。
“夫子,你爲什麼發笑。”看着盯着一張信札發笑的管休復,年紀剛過十歲的太子有些不解的問。
太子性格溫和,名林單字海。
輕輕的搖頭,管休復把手裡的信札遞給了林海,“你自己看吧。”
“這是炎國新頒佈的賦稅律?”雖然剛料理朝政不久,但是從小耳染目濡,林海隱隱的看出了一點門道,只是這關乎炎國百姓生計的問題,夫子爲何發笑?
“等你長大了就懂了。”管休復並沒有解釋自己爲何發笑,接着像往常一樣安排了林海的學習功課,又叮囑了讓他好好練字,這才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住所的管休復並未休息,而是來到了自己的臥室,看着一塵不染的牀賬,管休覆在牀下摸索了一陣,然後掏出了一個已經落滿灰色的錦盒。
管休復並沒有因爲錦盒落滿了灰塵而心生嫌棄之色,相反,他小心翼翼的把錦盒捧在手裡,然後顫抖着右手手指摁了一個錦盒上的暗釦。
錦盒彈開,灰塵盡落。
在錦盒裡靜靜的放着一個桃木製成的黑符,上面寫着編號,如果蘇秦此刻看到這個錦盒裡的東西的話,他就會覺得眼熟,因爲他曾經在見過這樣的信物。
輕輕的拿起桃木符,管休復看着背面的那個暗字,輕聲嘆了一句,“休復啊休復,有了復,還怕休嗎?”
以前郎國太子林海問過管休複名字的意思,管休復卻一笑置之,畢竟休在名字中極少出現,很多人都是修字代替,敢在名諱中用休字可謂膽大之極。
休,有歇了的意思,而復字的意思再明瞭不過,那就是復興。
而像管休復這樣潛伏在各個國家和城池的暗香小隊的隊員,還有二十多人。
他們現在雖然狀若一盤散沙,可是都在在等着一個機會,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光啓城,孟府。
祈洛歌把萬家兄弟送過來的賦稅律看完之後就扔到了不桌上,在她的面前,是絲毫未動的晚飯,從昨晚至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蘇秦和白啓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祈洛歌看着以往可口之極的飯菜,突然覺得有些難以下嚥。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有些人在有些人的眼裡就像雞肋一樣,可有可無。
沒有食慾的祈洛歌起身向孟府大門走去,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七次走向大門。
而驚喜,總是有驚有喜。
看着出現在視線裡的兩道人影,祈洛歌揉了揉眼睛。
沒錯,是蘇秦和白啓。
在蘇秦的手裡握着一把刀。
那是一把破刀,一把雖破卻鋒利之極的黃泉刀。
黃泉刀噬血,亂世隱現,而蘇秦似乎對這一切茫然不知,他來到孟府大門,看着神色明顯有點憔悴的祈洛歌,而祈洛歌也在看着身上衣服破爛不堪的蘇秦,兩人的目光交織着在一起,都感覺得恍惚迷茫起來,不知此刻所見是夢是真,至於兩人眼簾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恐怕除了當事人別人更難一窺究竟了。
對視了片刻,隨後兩人皆是一笑。
“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祈洛歌移開目光,眼睛落在蘇秦手裡拿着的黑刀上輕輕的說。
“死,有時候比活着更需要勇氣。”似乎經歷了什麼的蘇秦淺淺的迴應,說完,他看着身影有些消瘦的祈洛歌,有些白癡的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等你……”說完祈洛歌覺得有些不妥,目光轉移到白啓的身上,又在後面加了一個們字。
等你。
等你們。
一字之差,話裡所包含的意思卻天壤之別。
蘇秦不懂。
每一個不懂愛的孩子,總是會碰到一個讓他最後撕心裂肺的人的。
只是,那個時候,所謂伊人,她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