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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蘇秦在雪地裡默默前行。
這個時候的光啓城被黑暗籠罩,不聞犬吠之聲,更不見半個人影,只有冷冽的風將青瓦上的雪花捲起,雪花打着旋飄舞紛飛,猶如紛飛的柳絮。
蘇秦沒有閒情逸致欣賞這些景色,他穿過孟府前面的青石路,走過管道,接着拐進了小巷中,隨後,只見一道黑影在樓房只見穿梭,官道兩側的屋檐下,有一些模糊的人影——那些寒風吹不到的地方,光啓城的守軍眯着眼打着盹靜靜的斜倚着牆壁站立,長槍入手冰涼,被他們環抱在胸中。
這是一個鬼天氣,更可惡的是麒麟軍那些趾高氣揚的傢伙不識好歹。
不止一個守軍在心裡這樣腹誹,就是那些此刻風餐露宿的將軍心裡也滿是怨言,可是卻沒人敢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按道理在光啓城裡,他們纔是主人才是,可是現在這些守軍卻被陸槨舉牽着鼻子走,在光啓城土生土長的將士們心裡難免有點憋屈,可是卻敢怒不敢言。
敢得罪麒麟軍的人不多,畢竟全大陸都知道陸槨舉手裡有皇上御賜的寶劍,劍不可怕,可怕的是劍代表的權威:可以先斬後奏。
此刻那些麒麟軍在幹什麼?光啓城的守軍不得而知,他們只知道守候在寂靜的街道上不讓光啓城的城民出來,這三更半夜誰會沒事出來?白天的排查已經查的很清楚,除了現在在廣場上的人,這些平民裡都是光啓城的守法城民……想起這些,加上倦意上來,又是在這寒冷的夜晚,這風雪不但涼了光啓城守軍將士的心,也矇住了他們的眼,他們偶爾睜開眼看一下眼前的官道,很少甚至可以說沒人注意到房頂之上那一道悄無聲息的人影。
那些白天被麒麟軍騷擾的平民已經安靜的睡去——並未沉睡,特別是在那聲巨響傳來之後,很多平民都在被窩裡睜開了眼,沒有人點燈,因爲麒麟軍在讓他們離開的時候‘善意’的叮囑過他們:今天晚上不許點燈,不管聽到到什麼都不能外出查看,更不能把今天麒麟軍盤查的事與外人提及,不然……不然什麼那些士兵沒說,不過看他們惡狠狠的表情,城民們可以想象的出要是不聽話會是怎樣的後果。
世代生活在這裡的他們當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陸槨舉知道,張萬山知道,甚至是藏在兩人身後的呼倫青寒也知道。
張萬山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幹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事,張萬山想看看那把黃泉刀是不是在這些人中,而呼倫青寒的目的則是爲了乾坤囊。
這只是表面上的事情。
直到那一聲佛號響起的時候,張萬山微笑,張萬山凝神,呼倫青寒低頭。
微笑裡冷笑的成份居多,凝神處看到的是一道人影,低頭所見的是那些溫熱的血。
四戒大師踏空而來,一臉憤怒之色。
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那些之前彎弓上箭的麒麟軍士兵都把箭頭對準了半空中的四戒大師。
隨着張萬山一聲殺字出口,萬箭齊發,箭雨遮天的射向了四戒大師。
之前四戒大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使廣場之上生出了一層光輝,令那些本來閉眼等死或者準備反抗的人心裡起了一些希望,可是等到他們看到箭雨射向四戒大師的時候,人羣中響起了刺耳的驚呼聲,不知道是在擔心四戒大師的安危還是害怕接下來要面對的命運。
所謂命運,不過是命在前,運在後。
活着才能碰到運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怎麼能一輩子走黴運。
天空一聲巨響,羽箭盡折——嘴裡念着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大明咒的四戒大師雙目緊閉,根本沒有看射向他的那些箭雨,而是在虛空中手裡不停的變幻着手印,先是大姆指接大姆指,尾指接尾指,兩手手腕處靠上,接着六個手指頭就往外往上張開,做了一朵蓮花印,等到氣脈經叄陰脈由胸走到手,再經叄陽脈從手走到頭之後,四戒大師睜開了眼,喊了一個破字。
破字出口,天空一聲巨響,萬道光芒在四戒大師面前出現,隨着光芒把羽箭盡折之後,天空的巨響才消失。
慢慢張開眼,四戒大師俯瞰着木臺上的陸槨舉與張萬山兩人,嘴角泛出一絲嘲笑,“你們大費周章的讓我出現,現在我出來了,咱們是不是先談談?”
陸槨舉沒有回答,而是拔出了自己手裡的劍。
那是一把寶劍。
那是一把珠光寶氣的寶劍。
那是一把珠光寶氣殺人不用擔心後果的寶劍。
“見劍如見人麼?”四戒大師冷笑着低頭,看着身下的殘箭,也沒見他做什麼動作,四戒大師的身子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人羣避讓,四戒大師孜然一身。
身在千軍萬馬中,左念珠,右禪杖,一心只想,救苦救難普度衆生。
“先帝曾經說過,懸空寺主持見聖上不用行跪拜之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先帝還說如果皇上有什麼越軌之事,懸空主持可法杖責之。所以……”四戒大師說着呵呵一笑,看着陸槨舉,“你不用想憑藉一把劍就讓我束手就縛,就算我殺了你,也不會背上大逆不道的罵名。”
四戒大師一句話,說的陸槨舉神色一變。
“大師說的是。”張萬山這個時候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神色,隨後開口,“我師哥之死,不知道大師還記得。”
“你要是想和他一起上路,老僧可以成全你。”四戒大師說的雲淡風輕。
“是麼?”張萬山狂笑,笑完之後,伸手指着四戒大師,“我倒要看看聲名遠播的懸空寺有什麼本事能說出普度衆生的話。”說完,張萬山的目光看向陸槨舉,陸槨舉會意,然後擡手做了一個殺的姿勢,麒麟軍動了,不過這次麒麟軍的目標不是四戒大師,而是廣場中央的人羣。
“你會看到的。”四戒大師低聲說了一句,說完擡頭,望向虛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不管是殺戮還是救贖,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