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焰國經過幾年的勵精圖治,經濟儼然上升了一個層次。俗話說飽暖思*欲,皇族之間,興起了詩文詞畫等雅事,由此影響民間,舉國雅趣蔚然成風。
京都,焰國都城,是政治經濟的交會地,才子們在這揮灑才情,商人們在這刨金銷土。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人羣穿梭其間,吆喝聲此起彼伏。
焰國最大綢緞商李家布莊客房內,王掌櫃看着手裡的畫樣子,臉色由驚疑到不屑。看這畫樣子所描繪的衣衫裸露如此之多,心思一轉便已明瞭這珠簾後面的妙齡女子肯定不是正經人家的小姐,應是煙花巷柳之地的風塵女子纔對。不過這畫樣設計之人不知是那個大成之家,功底着實了得,這寥寥幾筆,就已將女性的曲線完美的展現出來了!
王掌櫃隔着珠簾,眼神輕挑地向珠簾望去,想看清佳人的真面目。雖看不真切,但依稀可以辨出是一位絕色佳人。不知是那個樓的,趕明兒可得去會會。
紫衫女子眼神一?c,毫不猶豫地擡腳,直接踢飛了他,“再看我就挖了你這對狗眼!”
“砰——”王掌櫃突然徑直飛向櫃子,再直直落下,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粉衫女子不高興地跺腳,低聲抱怨起來:“姐姐,你怎麼能下手這麼狠呢,看這血吐的,哎哎……你別暈啊,先給我們小姐做完衣服再死!”
王掌櫃本還有一絲清明的腦子,一聽她這話直接暈了過去。
“你!”粉衫女子瞬間怒了,直接一腳踩他手上,碾來碾去的折騰,看你還敢裝暈不裝暈!
珠簾後的女子,頭疼不已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不明白未眠是如何調教的,這兩個丫頭行事越來越‘乾脆’,下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處事比她這個主子還果斷利索,真是好樣的!對於她跋扈殘虐的名聲,她倆居功至偉啊!
“啊……痛……嘶……你們到底是何人,知不知道這是李家商鋪,竟敢來此搗亂?啊……擡腳,擡腳!來人啊……”王掌櫃本想着事後稟了主人再伺機報復的,這下也裝不下去了,立馬殺豬似的嚎叫了起來。
“王掌櫃,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門外適時傳來焦急地拍門聲。
紫衫女子淡眉一掃,“區區一個皇商,居然敢威脅我們?你不想活了?”
“沒什麼事,你們退下。”
“是。”
‘進來!’兩字到了喉嚨口又倒了回去,王掌櫃驚疑不定的看向她們,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小姐是那府的千金?”
粉衫女子高傲的看眼跪在地上的人,很是不屑地道:“就憑你也配知道?”說着又踢了他一腳,“既然沒死就趕緊起來幹活,要是耽誤了我們小姐的大事,我就把你們的窩全端了!”
“咳咳!”什麼叫‘把你們的窩全端了’?她們又不是土匪,真是胡鬧!
粉衫女子一吐小舌,態度立馬俏皮可愛起來,“掌櫃的,你看這衣服,你們要幾天能做好?”
這天子腳下,隨便抓一個都有可能是皇親國戚,一時他還真鬧不准她們到底是不是虛張聲勢。罷了,他人小勢微,實在賭不起,先過了眼前這關之後再調查,如果她們敢騙他,肯定讓她們付出代價!
忍着疼痛,他討好的道:“小人是個俗人,眼皮子淺,都是小人有眼無珠,小姐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本來按常理另行接的單最遲也是要五日的,如今小人冒犯了小姐,爲表歉意,三日即可!”
紫衫女子突然看向他,“要幾天能做好?”
王掌櫃立即改口,“呃……兩天就行。”
“要幾天能做好?”
“一天……”
“那就有勞掌櫃費心了,紫菱,把訂金給掌櫃,我們走。”珠簾後面適時傳來一道女聲,聲音輕柔溫婉,是江南女子慣有的聲調,酥軟人心。
王掌櫃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珠,滿臉堆笑地恭送這幾個瘟神離去。人影一遠,臉立陰沉下來,“二狗子,你去給我跟着她們!”
“是。”
“我倒要看看她們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唉喲……作死啊,下這麼重的力你是不是想找死?”王掌櫃正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逮着這個由頭不由使勁踹了他一腳。
“小的不敢。”摔在地下的二愣子,快速的爬了起來,繼續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