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天玄國竟是如此的複雜。她本來只知曉天玄國的權力極爲分散,與他國截然不同,卻沒想到,原來其他五國不敢動天玄,竟是因一個神秘小國。而她一直所要找的藥,也是出自那神秘小國。
“沒想到,舞大家竟如此博學多識,本郡主敬佩不已。”蘇玉卿鳳眸微眨,美目中波光流轉,“旦不知那藥所謂何名,如何尋得?”
“不敢當!郡主謬讚。”舞清秋連忙福身,“那藥名爲情殤。至於如何尋得,恕清秋無知,不曾聽聞過。”
“你既然知道它的來歷與名字,怎又不知如何得到呢?”蘇玉卿秀眉微蹙,對舞清秋的回答很不滿。
舞清秋連忙站起回道:“郡主,清秋真的不知如何尋得此藥。情殤,顧名思義,此藥一現,情緣斷殤。被下藥的女子失了守宮砂,等於失了貞潔,被心悅之人懷疑拋棄,被衆人唾棄恥笑,唯一可走之路便是自盡。或許是因此藥有違天和,造了太多孽債,在許多年前便成了禁藥。所以,如何尋得情殤,清秋確實不知。”
“如此說來,中了情殤,便等於永遠失了守宮砂,失了貞潔?”蘇玉卿有些迷惘的自語道。
“這個……”舞清秋悄悄看了蘇玉卿一眼,那明豔端莊的絕色容顏上,竟浮現出一抹不相稱的失落與無奈,以舞清秋察言觀色的本事,到得此刻,豈會想不出前因後果?
“你有什麼事,旦說無妨。”蘇玉卿淡淡瞥她一眼,顯示看出她已知曉了自己的秘密。
“守宮砂雖然失了,不代表就真的失了貞潔。”舞清秋小聲的說道。
蘇玉卿鳳眸一亮,脫口問道:“你說什麼?”
舞清秋臉上一紅,囁囁的說不出口。
蘇玉卿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爲何吞吞吐吐的?”
一瞬間,舞清秋美目含羞,紅霞映頰,竟說不出的嬌羞,而她欲語還休的樣子,把蘇玉卿徹底看呆了。
“你……”蘇玉卿想了想,開口道,“近前來說。”
說完,蘇玉卿鳳眸微睨,斜斜的瞟了月璃一眼,月璃會意,連忙站到蘇玉卿身旁,暗中護着她。
舞清秋知她戒心未消,也不介意,邁着小碎步,幾步來到牀前,玉手輕掩檀口,小聲說道:“守宮砂只是女子臂上之物,情殤只能使其褪了顏色,但初夜落紅還是有的,那藥並非真能奪去女子的清白之身。”
蘇玉卿頓時粉頰如火,難怪舞清秋囁囁着羞澀不已,原來是說初夜落紅可證明清白。雖然說出來羞人,但這事她也是推斷過的,她精通醫理,也知幾種令守宮砂消失的藥物,只是時間皆維持很短,而且藥性對身體極爲霸道,用量稍大都有可能造成女子不孕。所以,她對這種來歷不明的藥,心中一直七上八下,不敢確定,是否真會奪了她的清白之身,是否會令她無法生育,抱憾終身。自聽到舞清秋所言,她那顆心纔算徹底落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