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逃。”冷御宸緊緊摟着她,不容置疑的道,“卿卿,你再也逃不掉。你是我冷御宸的!”
“你不可再如此!我、我還未嫁……”蘇玉卿羞得無地自容,苦於無法掙脫,只能如鴕鳥般低垂着腦袋,如蚊子哼哼般的擠出幾個字。
也幸虧冷御宸的耳力驚人,她聲音雖小,也被他聽得真真切切。
“你若再哭,爲夫可說不準會不會還有下次。”他呵呵一笑,溫柔地說道,“對了,爲夫還有一事未說,你就哭成這樣,差點讓爲夫忘記,血玉還留有一絲血脈的事。”
蘇玉卿頓時停下來,不再掙扎,一雙鳳眸晶亮的瞪着他:“血玉還留有血脈?真的嗎?”
冷御宸看她的注意力已被轉移,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過了今日她便如鴕鳥般躲着自己。
“那血玉是一匹世間罕有的良駒,只可惜,卻是傳說中的的盧。”冷御宸嘆了聲,亦爲血玉可惜。
蘇玉卿眉頭微蹙,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揉了揉眼角,道:“玉卿不明之處就在此處,它是的盧,若湯大人真有相馬之術,怎會看不出來?”
冷御宸道:“你以爲這是人人皆知的事麼?”
蘇玉卿怔住。
冷御宸脣邊笑意微冷,道:“這是北庚國的瑾王送來的。他以爲,我古闐沒有相馬高人,必會將血玉視作珍寶,哼,真是小瞧了我古闐!”
蘇玉卿頓時明白,原來血玉的死,竟是冷御宸早已計劃好的,在接收血玉時,就已經想殺它了。也就是說,從他準備出迎之時,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起先想要殺她,後來雖改了主意,也沒白白浪費親自跑一趟的辛苦,先是設計重傷薛逸寒,接着便順道跑來湯姬澗收服湯澤,殺血玉警告瑾王,而且,白白犧牲血玉也太浪費,還讓它臨死前留下了血脈。這個看上去清貴高雅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狠辣詭異的手段和機謀。
“所以,卿卿不必自責,血玉的死是必然的,它的命運誰也改變不了。怪只怪它是的盧,怪只怪它未曾遇到識它懂它惜它之人,否則早已是天下聞名的良駒。至於湯澤,他就算真懂得相馬之術,也未必看得真切。這的盧乃是傳說中的馬,世上極少出現,他未曾見過又怎可能一眼識得?何況血玉額頭的白斑是極少極隱的,一般人很難發覺,而且即使看到,也不會想到是的盧,否則瑾王也不敢如此招搖的將它送給我。”冷御宸淺笑中帶着殺伐之氣,令蘇玉卿不由緊張。
冷御宸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僵硬,連忙收了氣勢,輕聲笑道:“不過爲夫知道,卿卿看出了血玉的秘密。”
蘇玉卿垂下眼簾,眉頭微蹙,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失落情緒。
冷御宸怔了下,很快便明白,她所知道的這些,怕是從薛逸寒那裡得知的。他狹眸微眯,冷光一閃而過,隨即掩去內心升起的一絲怒氣。
“明日,給那湯澤的小兒子看完病後,我們就帶着小血玉立刻啓程回京都。”冷御宸穩下了情緒,依然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