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和夏蘿在蘇玉卿噴出血時才發現有異,雖然驚慌不已,但見主子不言不語,而月璃和火兒都無甚動靜,便也知趣的未曾聲張,此時聽蘇玉卿如此說,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放心,卻也不敢吭聲,只得點頭應是。
蘇玉卿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向古闐王與皇后微微一福,便在月璃和火兒的攙扶下向祈福臺下走去。
冷御檀眉頭緊鎖,盯着她略有些虛浮的腳步,心中如有熱鍋螞蟻在爬,不知她究竟傷得如何。
蘇玉卿下了祈福臺,直到進了樹林,纔算舒了口氣。本來月璃是不同意進林子的,林子裡可沒有外邊安全,不過蘇玉卿卻不以爲意,她也只是在林子邊緣走走,能有什麼危險?何況林子裡幽靜,她也能放鬆一二。
待來到一棵大樹前,蘇玉卿有些撐不住,眼前直冒金星,頭暈沉沉地,極爲不適。
火兒連忙將樹根前的地面清理一番,月璃找了塊帕巾鋪了,扶着蘇玉卿坐下來。
蘇玉卿坐下後,便閉上眼睛,懶洋洋的不願說話。火兒和月璃對視一眼,由月璃開口道:“小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恕奴婢們愚笨,竟沒有看出異常。”
蘇玉卿鳳眸微睜,眸底的光芒有些黯淡,顯然是傷了元氣,她苦笑一聲,想着也無甚可隱瞞的,便道:“也沒什麼,我剛纔有些出神,想到當初在幽殿時所見的那個女人。記得幽王說過,那是什麼血祭,想起那女人臨死前的慘狀,心中不忍,不由看了幾眼幽王,可能幽王以爲我冒犯了他,所以纔會如此。”
月璃有些奇怪,這話她聽不懂的,畢竟沒見過什麼血祭,更不知道蘇玉卿所說的女人慘到什麼地步,不過幽王爲何會攻擊蘇玉卿,她倒是聽明白了。
“這幽王果然如傳聞所言,脾性古怪,且陰險毒辣,不過是多看他幾眼,竟然差點要了主子的命!”月璃氣憤的低語着。
火兒目光閃爍,抿着脣不說話。
“火兒,你有什麼事儘可道來。”蘇玉卿雖然頭很暈,卻還看得見她們兩人的表情,此時見火兒欲言又止,不由開口道。
火兒猶豫了一會兒,才福下身,壓低聲音道:“那個女子,是幽王的寵妾。”
話音一落,蘇玉卿倏地睜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着火兒。她真不敢相信,寵愛的姬妾,說殺就殺了,還是用那種死法!
火兒抿着脣,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將這些告訴蘇玉卿是否正確,但是火兒也知道,如何想讓蘇玉卿真正將她看成自己人,必須要取信於蘇玉卿纔好。
“幽王性子陰晴不定,也不怎麼接近女子,所以從他成年到現在,身邊的侍妾只有兩人,而那個慘死的女子,正是那兩個侍妾中的一個,也是他極爲寵愛的一個女子。那寵妾死去不久,服侍他的另一個侍妾也在前些日子消失不見。”火兒終是將這些說了出來,說出來後她心下還有些忐忑,想着大公子不一定願意夫人知道這些事情。
蘇玉卿怔住了,想着那個悽慘的女子,不禁暗歎一聲,轉而再想到幽王,心下一凜,這個男子竟如此狠辣,平日裡寵愛的女子,居然說殺就殺了,還是用那等極其慘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