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急報來得正是時候,正好解了六皇子的尷尬,只不過,還未等六皇子鬆口氣,就聽來人說出了急報的內容,頓時,他大驚失‘色’,連忙向‘門’外衝去,在到了‘門’口時,纔想起沐堯軒,又連忙回過身抱拳告罪:“沐公子,改日再敘!”
沐堯軒亦拱手相示,一句話未說,臉上的笑容都不曾改變。
接站,便聽得‘門’外一陣馬蹄聲掠過,驚起塵埃無數。
冷御宸和蘇‘玉’卿皆聽得真切,不由對視一眼,蘇‘玉’卿驚疑不定,不知此時誰會做這種事,而冷御宸的眼中倒有着幾分恍悟,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只見他似笑非笑的抿着‘脣’想了一會兒,便開口道:“已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消息若還未傳到我的耳中,你們也不必再來見我了。”
冷御宸語氣輕巧悠然,似乎隨口開了個玩笑,然而此言一出,卻將暗衛嚇得一哆嗦,明知冷御宸說的不是他,他的臉‘色’也被唬得發白。
而冷御宸話音剛落,屋子中立刻多了一名全身黑衣的暗衛,那暗衛跪在冷御宸面前,全身繃緊僵硬着,分明是駭到了,他緊張地快速清晰的開口回道:“稟主子,屬下到來之時正值樓下吵嚷,屬下見主子聽得在意,便未敢打擾,遲報之罪,還請主子責罰。”
冷御宸冷哼一聲,道:“哼,罷了。說吧。”
那黑衣暗衛連忙道:“主子剛進城‘門’,就被暗中盯梢的人報進了宮裡。古闐王便立刻派人來捉拿主子,用的理由便是搜查極北之地土匪餘孽。結果六皇子前腳剛走,刺客後腳就到,當時古闐王正在與新得的嫵妃賞‘花’,那刺客突然就衝了出來,周圍的宮人根本就擋不住,眼看着就要傷到古闐王,這時幽王突然出現擋下了刺客,救了古闐王,只不過幽王畢竟傷重,擋下刺客已是勉強,未曾傷到那刺客,而那刺客見勢不妙也趁機逃了。”
冷御宸聽到此處,不由笑出聲來:“他這是覺得爲那人折了手下,頗爲不值,竟是連戲都懶的做全了。”
那黑衣暗衛亦是恭敬的道:“主子明鑑!當時嫵妃差點嚇昏過去,一羣宮人也皆是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古闐王孤零零的站在園子裡獨自面對着幽王,那臉‘色’都是青的,想來是知道幽王在做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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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御宸‘脣’角微翹,冷笑道,“接着說。”
黑衣人又道:“幽王面對古闐王,連見禮都不曾,彷彿忘記了般,只是淡淡的掃視着衆人說道:‘一羣廢物,連個刺客都擋不住,要你們何用?來人,拉出去杖斃。’”
說到這裡,蘇‘玉’卿噗嗤一笑,惹得冷御宸看過來,蘇‘玉’卿臉‘色’微紅,但仍是出言解釋道:“這豈不是赤‘裸’‘裸’的打臉麼?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父王,之前他父王杖斃你與他安‘插’的眼線,如今,他當着他父王的面,杖斃他父王的心腹。”
冷御宸狹眸微彎,似也有了一絲笑意,回答道:“他還是第一次用這般囂張凌厲的手段。”
蘇‘玉’卿略有些吃驚,第一次明着用這樣的手段?但也不再說話,冷御宸示意黑衣人繼續說下去。
黑衣人連忙道:“幽王這般說了之後,古闐王怒不可遏,剛想開口,就被幽王堵了回去,幽王說:‘那刺客雖驚了聖駕,好在我皇鴻福齊天,化險爲夷。如今既無事,還是快些回宮歇息吧,再讓宮人做些安神的湯‘藥’。至於那刺客,父王放心,兒臣定當儘快搜查!咦?禁衛統領呢?’古闐王見幽王這般,氣得渾身哆嗦,只是面上還有些懼意,不敢與他爲難。這時,一個小太監上前回了幽王,說是原禁衛統領冷御風正在養傷,這一職暫時‘交’由六皇子,幽王便讓人將六皇子追回來,說是刺客都進了宮,他還在外追查什麼餘孽,速速回來領罪。在場衆人,無人敢駁辯半句,就是連皇帝,也只是‘陰’沉着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