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見冷御檀不回答,便不再多問,少不得戒備一二便是。
誰知她剛剛這樣想着,就聽得冷御檀道:“冷御風不會這般作罷。入夜後,讓越影帶你離開。”
蘇玉卿微怔,脫口而出:“你呢?”
他真的不像冷御風說的那樣,可是,他究竟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你管好自己即可。”冷御檀淡淡地答道,“過來喝些水,這裡沒有食物,水是唯一存活的希望。”
蘇玉卿越發覺得怪異,自從她大婚當日,他出現時說過那些奇怪的話之後,她就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的邪魅少了些許,如今似乎冷漠了些,也正直了些。
正直?鬼國還在圍堵她的夫君,他哪裡正直了?
蘇玉卿深吸口氣,大步走到水澤邊,先撩些水洗淨了手,才捧了水喝起來。
而馬兒越影也悠悠來到澤邊,低頭啜飲。
蘇玉卿側目,望着溫順的馬兒,開口道:“逐日越影,可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名品,你就捨得這麼給我了?”
冷御檀輕哼一聲:“只是暫借,何時說給你?”
蘇玉卿呵呵一笑,也不以爲意,又問道:“它可有名字?”
“越影便是。”冷御檀淡淡地回道。
“雖說如此,但真正的越影只有一匹,你這個只是種類像罷了。就像御宸的焰龍,也不過是因其馬種類似汗血絕影,可蹄不踐土,才稱之絕影。然不論絕影還是越影,都僅是傳世之馬的名字,並非馬種。你爲何不給它取個名字?”蘇玉卿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冷御檀眉峰微蹙,略顯不耐的道:“你若想了好名,給它便是,何必羅嗦這半日?”
蘇玉卿已喝足了水,聽得他這般說,不由抿脣淺笑,她快步走到越影身邊,輕輕揪着它的耳朵道:“你可聽到了,你主子讓我爲你取個名字。越影雖說不錯,但畢竟重了真正的越影,不若叫你雪玉,如何?”
冷御檀眉頭微蹙,這名字也太秀氣了些,戰場之上,他若喊出雪玉,不是把他的彤甲軍嚇懵?
然而,當看到雪玉輕輕的拱着她微紅的臉頰,而她開心的輕笑時,他隱去眼底浮出的一絲溫柔,轉頭看向森中,未曾出言反對。
蘇玉卿輕笑過後,悄悄斜睨他一眼,卻見他毫無異議,僅是面無表情的瞪着林中,眼裡沒有絲毫的情緒。
她哪裡是真的開心?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罷了。如今見他如此,她也微微放下心來。既然連雪玉這麼柔弱的名字都認了,想來,至少不會強迫她做什麼吧。
“天色漸黑,你若恢復了,就讓越影帶你離去,途中莫忘布些陣法。”冷御檀輕聲囑咐了一句。
蘇玉卿奇怪的看他一眼,看來他確實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囑她佈下陣法,若真布了陣,自是連他也會防住。
“現在叫雪玉了!你即捨不得雪玉,爲何不隨我們一併去?”蘇玉卿好奇的問道。
冷御檀看她一眼,默不作聲,只是眉頭微蹙道:“冷御風的話,你沒聽到麼?不怕本王傷害你麼?”
蘇玉卿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不屑麼?”
冷御檀冷哼一聲:“自是不屑。”
蘇玉卿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擡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接着道:“今天是你鬼僵之日?”
感謝今日投月票的(n)!
今天六更,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