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月璃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心有餘悸的道:“還以爲太子殿下會出手。”
夏蘿抹了抹眼淚,哽咽道:“他若出手,我們走不掉事小,怕是小姐會受罪呢。”
蘇玉卿冷冷一笑,淡淡地道:“我用毒封了他的功力,他自是無法出手的。”
幾個丫鬟同時怔住,太子妃不出手就罷了,一出手就是狠絕無情的招式。
火兒嘆了聲,幽幽地道:“還是太子妃想的周到啊。”
蘇玉卿瞥她一眼,淡淡說道:“我如今已非太子妃。”
頓了下又道:“以他的功力,毒性最多半個時辰,不過這麼長的時間,夠他冷靜了。”
火兒抽了抽嘴角,嘆道:“還是夫人最瞭解大公子的脾性。”
蘇玉卿櫻脣微啓,想了想,又閉了嘴,火兒這是取巧了,自己將金冊東珠還了回去,只說明不是太子妃,而那金冊東珠卻是古闐國的,天玄國太子妃的身份象徵,因着沐狂歌的關係,還未趕製出來,或許沐狂歌壓根不想給她,因此,火兒此時喚她夫人,也不是不可以。
“小姐,我們打算去哪裡?”夏蘿抽了抽鼻子,看着昏迷不醒的秋菱,輕聲問道。
蘇玉卿看了看她,開口道:“之前事情緊急,我也不曾安排。夏蘿,到了京都城門前,你就回去吧。”
夏蘿大驚:“小姐,您不要奴婢了嗎?”
蘇玉卿嘆了口氣:“你畢竟是土兒的妻子,出嫁從夫,我既將你許了人家,又怎能隨意將你帶走,讓你們夫妻分離?”
夏蘿連忙搖頭:“小姐,奴婢跟您一起走!”
蘇玉卿搖頭:“別說傻話,今日土兒也受了些內傷,需得你回去照顧。”
頓了下,又道:“你們也成婚這麼久了,因着我的關係,半月都難見一面,連個孩子都沒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去好好和你夫君過日子,生幾個孩子,爲他開枝散葉。”
夏蘿哭得跪在馬車裡磕頭:“小姐,奴婢不願離開您,您去哪裡,奴婢就跟去哪裡!”
蘇玉卿不容置疑的開口道:“好了,就這麼定了。莫再多說。”
月璃見狀,連忙挪到夏蘿身邊安慰着:“好了,你莫要哭了,你也知道,如今不僅土兒的日子不好過,需得你在旁邊照應着,就是太子殿下,也是因中了咒術纔會失了常性,我們留你在太子府裡,也不是沒用處的。”
夏蘿淚眼婆娑的看着蘇玉卿:“小姐,您是這麼打算的?”
蘇玉卿勉強點點頭,雖說是違心,只要她能聽話回去即可。
夏蘿看蘇玉卿點頭,這才破涕爲笑,連連保證道:“小姐您放心,若太子府有什麼動向,奴婢一定會想法子傳給您知曉。”
蘇玉卿暗中苦笑,嘴上卻道:“你就從這裡下車回去吧。”
夏蘿不捨的點頭道:“小姐,您一定要保重身子,照顧好自己,莫要冷着凍着……”
蘇玉卿再次點頭,也不待說完便催促道:“快去吧。”
夏蘿這纔不情願的下了馬車。
待得馬車再次前行,蘇玉卿才道:“月璃,你速去一趟天錦,尋了王玄銘,命他立刻兌了銀兩,將所有的食糧運走。速度一定要快,半個時辰內必須全部辦妥!然後帶他去千襲閣分壇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