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玉卿甩了袖子,硬是掙脫他的禁錮,向沉香閣走去。
冷御宸緊走幾步,一把抓住她,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玉卿,你莫生氣。我……”
蘇玉卿一回頭,鳳眸含淚的瞪着他,令他想說的話全噎在了嗓子裡。
“第一次,你說你是爲了權衡古闐各方關係,我信了。”蘇玉卿一字一頓的道,“這次呢?這次送來的,都是小門小戶的官小姐,或是舞姬歌伎,沒有各方勢力權衡和錯綜複雜的關係,你仍照單全收!這次你又要說什麼?”
冷御宸垂眸,靜靜地盯着她怒目而視的雙眸,心中倒有幾分放心,她還是在意他的。
“就算這次又攆了,還會有下一次。難不成我氣一次,你攆一次?”蘇玉卿掙扎着推拒他的胸膛,恨恨地道,“不必了!你高興寵誰就寵誰,想納誰就納誰,就是把月璇璣重新收了來也隨你!只是叫她們莫再來煩我!連你也別過來煩我!”
冷御宸嘆了口氣,無視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道:“對不起,是我糊塗。”
蘇玉卿自知掙扎不過,索性不再白費力氣,只是側過頭,不願理他。
“我……”冷御宸眉頭微蹙,想了想,仍是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我沒碰過她們,連月璇璣也沒有。”
蘇玉卿怔了下,不由想到那夜之事,便冷哼一聲:“你騙誰呢?你和月璇璣都那副模樣,還說沒有事情發生!”
冷御宸聽她這麼說,反倒鬆了口氣,輕笑一聲,在她耳畔柔聲道:“卿卿在吃醋?”
蘇玉卿怔了下,自從她醒來,二人之間就產生了隔閡般,他也不曾用“卿卿”這麼親密的稱呼。
在她愣怔之際,冷御宸又道:“我和月璇璣真的沒什麼,那一日,她是要……咳,是想勾*引我,幸好卿卿來的及時,將爲夫解救出來。”
蘇玉卿咬牙,鳳眸圓睜,直視着他:“你這人,究竟還要不要麪皮!”
冷御宸溫潤一笑,從善如流的道:“在夫人面前,這張麪皮不過是取悅夫人的,沒有其他用處。”
蘇玉卿語塞,但之前的無名火卻漸漸熄了下來。
冷御宸回頭看了眼已目瞪口呆的衆姬妾,眉頭微蹙,又看了眼蘇玉卿,忽然道:“把你們的守宮砂露出來給太子妃查驗。”
玉伶等人怔住,但見太子殿下那狹眸中透出的威懾,也不敢怠慢,連忙伸出潔白如玉的臂膀,將紅豔豔的守宮砂露出來。
蘇玉卿怔怔地望着那一個個紅潤的守宮砂,說不出話來。
冷御宸見她臉色稍霽,不由鬆了口氣,接着冷哼道:“行了,都快給本王滾?一柱香之後,若還有人留在太子府,本王全給送進妓院。”
玉伶等人一聽,嚇得連忙施了禮,接着就腳不沾地的蜂擁至帳房,再遲,別說支銀子,連人都得送至妓院去,太子爺不是沒做過這等事。
待衆女哭着離去後,冷御宸擁着她,柔聲道:“卿卿,這事兒是我做的糊塗,當時我……我只是想氣氣你,並未真存了那些心思。我現在已知錯了,你莫再氣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