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小世界上空,柳殘陽已經懾服了衆多的妖魔,但是天空之中陡異象。
一座漆黑的城堡憑空的出現在了冥河世界的上空,這座城堡漆黑如墨,陰風習習,恍惚間厚重的大門敞開,一陣陣嘶吼之聲從城內傳出。
這城堡極爲雄壯陡峻,虛無的漂浮在半空之上,這座城堡的城門上有着綠油油的牌匾寫着……冥河鬼城。
冥河小世界之中的妖魔振奮一場,戰場之上的熒惑星的妖魔舉頭看去,難以抗衡的吸引力讓他們失神,四周的冥河妖魔趁機逃竄。
剎那間,一道道黑芒射出,千萬熒惑星妖魔騰空飛起,被限制住了身形,只是片刻,柳殘陽手下的衆多妖魔悉數被吸納而起,向着冥河鬼城涌去。
好似一條黑色的河流一般,衆多妖魔彷彿彙集成了冥河之水,滔滔不絕的闖入冥河鬼城之中。
柳殘陽的神情異常憤怒,眨眼間,千萬妖魔軍團,全部被這座古怪的城堡吸納了進去。
這方小世界中,竟然藏着這樣的寶物,竟然能夠吸納自己的妖魔兵將,柳殘陽收起了憤怒之心,心中思量起了這座城堡之中的寶物。
柳殘陽手中的衆多妖魔被冥河鬼城吞了一個乾乾淨淨,細看這種召喚手法,竟是像極了天庭的虎符,當年天蓬元帥召喚天兵,也是這般摸樣。
柳殘陽心中暗道,若是自己有虎符在手,掌控兵馬,根本不會出現這種局面。
猛然間,柳殘陽驚醒心道:“難不成,那冥河鬼城之中,有虎符存在?”
柳殘陽手持窮奇魔劍,看向冥河鬼城,開口道:“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若是真有控制兵馬的虎符在,倒是至寶一件。”
在衆多妖魔被冥河鬼城吸納之時,柳殘陽的心中生出了一種念頭,這冥河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這個時候,柳殘陽也不在理會那些妖魔,轉身走向了那座漆黑的城堡。
同柳殘陽敵對的那些冥河妖魔逃竄,縱然他們人數衆多,但是面對柳殘陽,他們沒有半分勝算,在柳殘陽折身走向冥河鬼城之時,他們趁機逃之夭夭。
選擇臣服於柳殘陽的那種妖魔則靜靜的守候在天際,並不離去。
柳殘陽走進冥河鬼城的時候。
神州世界的天庭,也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天庭朝天闕。
帝江站在皇庭之上,不怒自威:“最近混沌海紛爭不斷,我決意派遣你去平定混沌海的混亂,主要是剿滅血祭門的餘孽,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天蓬站到一旁恭敬的說道:“請仙帝放心,天蓬絕對不辜負仙帝的重託,禁止之仇,滅魂之恨,天蓬終生不忘,只要天蓬活着一天就一定要讓他們嚐嚐當年自己種下的苦果!”
說完之後一股決強的霸氣從天蓬的身上涌現出來,壓得天庭之內的天兵隱隱招架不住。
仙帝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天蓬啊,仇要報,恨要結,但是一切不可操之過急,況且本帝現在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我們暫時還是韜光養晦的好,那欽天監的人可不是好招惹的。不過嘛,也不能讓他們那麼舒服,整體的計劃剛纔本帝已經傳給你了,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問他們吧,相信他們會盡心盡力的!”
仙帝的這句話剛說完,只見大殿之中的衆人全部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的喊道:“謹尊仙帝神諭,我等定然全力輔助元帥,絕無二心,否則甘受萬靈噬心之苦。”
仙帝點點頭說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隨即又對天蓬說道:“天蓬,我既然讓你主持大局,那麼本帝也可以輕鬆一下了,剩下的怎麼做,你就和他們商量着辦吧,本帝馬上要去閉關一段時間了,爭取儘快的恢復真身。”
天蓬恭敬的說道:“是,仙帝請放心的去閉關,天蓬絕對不會讓仙帝失望。”
仙帝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一陣霞光閃過之後仙帝的身影消失不見,隨後天蓬居中而坐,開口道:“天下大亂,紛爭不息,咱們必須要趁機派出天兵天將,平息混沌海之亂……”
若天蓬元帥沒有敗給火德星君,他的威壓將更是驚人,畢竟他是掌管天庭千萬天兵天將的大元帥。
三清殿……
一座並不顯現的屋舍之中,兩名老者邊下棋邊聊天道:“你說說看,那小子能不能撐過來?我看有點懸。”
“你那麼擔心幹什麼,各自有各自的運數,能活的死不了,要死的活不了,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來來,下棋下棋。”
“我說你這個老小子怎麼好象什麼事都不關心一樣,是不是修煉修的腦筋壞了,好,就算那小子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願意過問,可是前段時間你的門徒被人殺害的時候,你怎麼也不管呢?就只會瞪個眼睛看着,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後代?你就不怕絕種了?”
“呸呸呸………你個死老頭說的什麼混話,什麼叫我絕種了,就算我看到了能怎麼樣,就算我知道是誰做的又能怎麼樣,叫我衝下去把他們都殺了?還是叫我把那些人全都丟到帝江的面前叫他去懲罰?再說了,就算我把他們全都交給帝江,你認爲他會懲罰他們嗎?最多裝個樣子給我看看,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能隨便下界的,雖說帝江那小子我們不怕,可是也不好壞了規矩。”
“哎,你呀,你呀,這什麼都不管,還修個什麼勁嘛,別的事不管也就不管了,這自家的事也不管,真不知道這煉來煉去煉出個什麼結果來,好好好,你別瞪我了,不說,不說了,下棋,下棋……”
“啊呀,元始你竟然偷棋……”
“嘿嘿………通天,別的不行,但是要說到下棋你可不是對手,哈哈哈……”
欽天監中,紫薇大帝雙目噙淚道:“師叔,你果然還活着!你可知道我爲了支撐星宮,承受了何等壓力?”
天道戰神出世,天下諸強爲之動容。
冥河小世界中。
柳殘陽進入了冥河鬼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通體黑亮,由不知名的玉石構成的高大門楣,在大門入口處泛着一層青色光暈的結界封住了出口,而在裡面則滿天飛舞着各色光華的靈體。
而在每個靈體的後面則都有一團紅色的球形光團在追趕着他們,每個被追上的靈體無不被包裹其中齜牙咧嘴的被化成一縷縷青煙,可是這並不代表着結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先前那化成青煙的靈體又再次的憑空出現,再次被球形光團追趕,周而復始,彷彿永遠不能停下似的。
這些靈體被囚禁在此地,保護着鬼城,他們相互擊殺,也爲冥河老祖的功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支持。
柳殘陽就這樣楞在那裡,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就像一座石雕一樣,雙眼發直的看着前方,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微風,卻連柳殘陽的半片衣角都沒有帶起來。
好一會柳殘陽才從呆滯的狀態中醒悟過來,心中暗道,這冥河不愧是十萬年前的大修士。
但是,你的不該吸納我的妖魔兵將。
傳言,冥河老祖死了,並且他爲自己佈下了墓葬,但是柳殘陽卻將這種僥倖拋出了腦海,這個時候,無論冥河是活,還是死,自己都要去探一探究竟。
在深呼吸數次之後才稍稍穩下心神,這時柳殘陽才發現在大門入口的旁邊聳立着一座一米多高兩尺多寬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蠅頭小字。
柳殘陽來到石碑處仔細的閱讀着上面的刻文,這才知道原來這層空間叫冥河殿,裡面所關的全部都是被冥河所殺的靈體。
被關在這個‘冥河殿’中的靈體,雖然也會被化掉,可是在化掉後的半柱香的時間裡那些靈體會再次被凝聚起來,繼續嘗受着化體時的痛苦,就這樣反反覆覆永不停歇。
冥河鬼城,冥河殿。
柳殘陽明白了,這才冥河真身的所在,外面的墓葬不過是掩人耳目。
冥河老祖修煉的冥河神功便需要怨怒之氣,這些瀰漫在鬼城周圍的靈體爲他所驅使。
別人不清楚這化形滅體的痛苦,柳殘陽可是相當清楚,想當初在他在突破元嬰境界的時候,可是被紅蓮業火化過形,煉過體,那種痛苦到甚至乞盼自己早點被滅魂的,那種滋味直到現在也還刻在柳殘陽的心中,每次想起都會心悸半天。
如果早知道要在承受過這樣的痛苦之後才能得道的話,可能當初柳殘陽說什麼也不會修道的,當然並不是每個得道成仙的人都會承受他那樣的痛苦,擁有先天仙體之人,不需要太多的修煉,便可凝練仙體。
在這裡的這些靈體居然要永不停止反覆的承受這樣的痛苦,柳殘陽覺得這樣的刑罰實在是太殘酷了,畢竟人死如燈滅,即便是生前有什麼過錯,死後也該抵消了,就算是靈魂永銷,一次也就好了,像這樣周而復始的滅靈似乎太不人道了,都說天心仁和,難道這樣做就不會有傷天和嗎?
這冥河老祖修煉的功法還真是歹毒。
帝江修煉的身外化身乃是殘殺自己,而冥河的功法卻是殘殺他人。
柳殘陽將各種想法拋之腦後。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柳殘陽深深的吸了口氣邁進了大門,雖說有結界封住了門口,不過那只是相對與被關在裡面的那些靈體而言,對於柳殘陽來說這層結界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柳殘陽剛踏進冥河殿後,首先感覺到的是狂暴的陰風將自己的護體仙光吹的偏向一邊,其後那淒厲的鬼嚎衝擊着自己的耳膜,不過這些對柳殘陽的影響微不足道。
柳殘陽手持窮奇魔劍,劍鋒指向冥河殿內部,喝道:“冥河,我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顯露出驚訝之情:“你……難道你是天道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