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帝國的皇庭之上,左月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柳殘陽。
而柳殘陽也獲得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左月竟然知道是誰奪走了東皇鍾。
昊皇的心情十分複雜,東皇鍾是帝江的至寶,若是將東皇鍾毀了,帝江的力量便會被極大的削弱,這對他來說是一次機會。
要覆滅天庭,敗亡帝江,就是積小勝,贏大勝。
柳殘陽與昊皇在大隋帝國的宮殿住下。
此刻,柳殘陽所考慮的事情並非戰敗帝江,他要將十萬年前的事情全部捋順,自己前世到底經歷了什麼,並且,終有一日,他會同前世決戰,他可不想失去自己獨立的意識。
柳殘陽剛剛住下之後,厲鬼又開始哀求了。
“主人吶,我很久沒有出去轉轉了,你讓我出去玩耍玩耍吧。”
柳殘陽將厲鬼放出雷公塔小世界後,看着厲鬼那副青面獠牙的模樣,心中思量了一番後,決定放任厲鬼離去。
這厲鬼也算是戰功累累,不過隨着自己敵人的變強,厲鬼已經跟不上腳步了,若是不放任他出去歷練一番,怕是難有更大的成就。
“好,你去吧。”柳殘陽隨手一揮,將他的將臣之軀遮蔽,變成了年輕修士。
厲鬼大喜的奔出了大隋帝國的皇宮。
半路途中,昊皇隨意將一件長袍給厲鬼穿上,開口解釋道:“這修士便要有修士的模樣,你看這件道袍便很適合你。”
厲鬼眼前一亮,接過道袍穿上,笑道:“正好合身。”
厲鬼離開了,昊皇的臉上則顯露着笑意,他贈送這件道袍可是別有用意,這道袍乃是他前往丹宗之時所穿的低級弟子道袍。
厲鬼自然不知道,自己穿上這件道袍之後,便會給自己惹來後患。
他離開兩日了,這兩日裡厲鬼耍得十分盡興,這天正午,他正在一家客棧裡聽曲,好不容易被柳殘陽放出來了,哪有不好好玩耍一番的道理?
“咦!你是哪裡來的小子?看你這打扮還是我丹宗門人,喂!過來,參見我們大師兄!”
誰知一道十分囂張的聲音猛然傳進厲鬼的耳朵,哎呀呀,我厲鬼好歹也是混過吃過天將的魔頭,什麼人竟然如此不開竅,竟然惹到我的頭上來!
三名修士從外面走進客棧,見到了一名身穿丹宗低級弟子的道袍,便準備揚揚威風。
厲鬼極其高傲的回過頭來,眼珠上翻鼻孔插天,冷冷哼道:“來的是誰啊?沒看到本大爺正忙着嗎!統統給我滾蛋!”
站在厲鬼身前的三位紅袍青年,右胸各有一枚丹爐的標記,如果厲鬼識貨的話,他便會知道,這些人乃是三清殿的弟子,在丹宗之內極有身份,這丹爐的徽章,在整個丹宗不過十三枚,代表着丹宗核心弟子的身份。
可惜此時的厲鬼,眼睛是向上看的,他甚至連來人的模樣都不清楚,自從他被柳殘陽放了出來,便決定將狂傲進行到底。
此刻厲鬼身上穿着丹宗弟子的道袍,自然會被誤解。
這些弟子在大隋帝國有着極其尊貴的身份,大隋帝國的修士見到他們都畢恭畢敬,他們也便囂張慣了,誰知道今日,惹到了厲鬼的頭上。
厲鬼可沒想理會這麼多,跟隨在柳殘陽的身邊久了,見慣了大風大浪。
在柳殘陽裝孫子這麼多年,這一旦逮住當大爺的機會,誰還願意再去做孫子!再說,厲鬼也算是膽大妄爲之徒,以他在柳殘陽都敢耍花招,這也從側面知道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不計後果的狂人!
這三位核心弟子皺眉看着眼前態度狂傲的修士,心中一陣納悶:這是誰的門下?難道不知道丹宗之中,無論任何弟子見到核心弟子都需禮讓嗎?
顯然是爲首的紅髮青年,面色冷漠的說道:“去,給他好好掌掌嘴,讓他清醒清醒!免得今後丟咱們丹宗的臉面!”
這被稱爲大師兄的一發話,頓時他身邊的兩位青年,面帶譏誚的笑意,向厲鬼湊了上來,“小子,聽到我們大師兄的話了?自己跪下掌嘴一百,我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此時厲鬼才低下高貴的頭顱,冷眼一看,不由冷笑,“你們自己肯掌嘴的話,我也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那兩個丹宗弟子大怒,他們決定教訓厲鬼一番。
兩人猛地身化兩道赤紅流火,如同兩道亮麗的紅霞,能量絲毫不外泄的朝厲鬼捲來。
厲鬼冷笑看着這兩道紅霞一隻來到自己面前三寸,這才猛地身化玄黃色精光,這一刻,只聽“噼裡啪啦”如同炒豆般的巴掌聲響起,片刻,兩道紅霞墜地顯現出那兩位青年的身形,只不過這兩人此時臉腫的如同豬頭,嘴角還掛着兩道血漬。
玄黃色光芒再閃,厲鬼笑吟吟的現身在他原先站的地方,大拇指回戳,用力的點着自己的腦門,“老子可是火德星君的人,什麼丹宗不丹宗的,老子不認。”
厲鬼的本意很陰險,所謂:大樹下面好乘涼,既然現在已經逞了威風,那就見好就收,反正佔了便宜,剩下的事情就是用火德星君的名號壓人了!
不用白不用。
可惜這三清殿的三位高徒,根本不相信他是火德星君的人,傳聞火德星君性情孤傲,哪裡需要什麼屬下?
這人一準是仗着火德星君的名號唬人,他是怕了丹宗。
“混賬啊,小小的丹宗新入門弟子,還敢在你師祖面前囂張!拿下交給執法堂處置!”
爲首的大師兄猛然怒吼,三隻丹宗神火火葫蘆出現在他們手中。
猛然間,厲鬼雙目爆射寒光,瞬間氣勢暴漲,將三名丹宗弟子壓倒。
這個時候,三名丹宗弟子才發現自己惹下了大禍,只是這個人太詭異了,他並不是丹宗弟子,爲何要穿丹宗入門弟子才穿的服飾呢?
厲鬼十分囂張的站起身形,開口道:“看在同宗的份上,每人自斷一手,當作侮辱我的賠償,我便放過你們;否則……”厲鬼沒有說下去,但是他那淡漠的眼神,卻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否則就是死!
“哈哈哈哈……你開什麼玩笑?即便你真的是火德星君的弟子,你也沒有權力如此做!我們是三清殿的門人,更是丹宗核心弟子,我們不爲難你已經很難得了!”
此時這位大師兄看着緩步走來的厲鬼,急聲厲色的吼道:“核心地子之間非是宗門批准鬥法,嚴厲禁止個人間的私鬥;他們都是丹宗精英,未來宗門昌盛的中堅,所以,任何核心弟子的生命都是異常寶貴的!”
此時的厲鬼在三位核心弟子的眼中十分兇悍,方纔那爆發的氣勢,直逼地花境界的強者,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此刻他們在思考脫身之計。
可惜,慢慢逼近的厲鬼,卻不會給他們絲毫的考慮時間,要麼奮起自衛,要麼被殘去手腳,兩下選擇都十分艱難。
“丹宗神火!”
三位核心弟子聯手施展的丹宗神火,威力確實非同凡響,最爲難得的是,他們對於心火的控制力,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三道紫色霧化尖錐,僅僅有手指大小,飛旋中帶着尖利的嘯聲,剛剛飛到厲鬼身前,“砰”的一聲,同時爆成人頭大小的紫色光霧;
金色光芒陡然爆起,在三位核心弟子驚駭的眼神中,三團心火,沒有一點時間差,同時消散在厲鬼的面前,他們的絕招對厲鬼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厲鬼身軀已經詭異的消失在他們面前。
一道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道,隨同一陣撕裂骨肉的劇痛,同時進入他們感覺,還未等他們三位慘呼出聲,厲鬼已經返回,他的手中多出了三隻手臂。
厲鬼撇撇嘴說道:“將就將就,還是可以下嚥的。”
厲鬼說完此話,竟是將三天手臂吞進了肚子裡。
與此同時三聲慘吼傳來,“媽呀!我的胳膊啊!”
三位丹宗核心弟子,面色煞白的看着眼前這臉色絲毫未變的黑髮青年。
他的行事作風太恐怖了,傳聞火德星君身邊多妖魔,難道他是妖魔化形不成!
柳殘陽將厲鬼留在了大隋帝國惹是生非,自己則陪同着昊皇前去搜尋東皇鍾。
知道了東皇鐘的去向之後,柳殘陽的心中也有着很多疑團,這些疑團主要來自隋雲,她與天道戰神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
這一次尋到東皇鍾後,便能將一部分秘密解開了。
那是一片紅色山巒,起起伏伏無邊無際。
山巒的中心,有着紅色薄霧,細細看去,竟是有修士再次施法戰鬥。
這些紅沙看上去細小無比,每一顆的裡面都閃動着驚人的紅光,但是卻威力巨大,裡面所蘊含的靈力很是驚人。
一名青年修士手中的黑色飛劍被這些紅沙沾染,一下燃燒起來,竟然被瞬間侵蝕融化,化爲黑色的液體掉在地上。
紅沙繼續朝着青年修士飛去。而且,每一顆紅沙的上面開始冒出尖細的紅色火焰,如同一個個的小小岩漿球一般,熱量驚人,拂面而來。
但是,這些紅沙的數量何止幾百上千,估計都有幾十萬了,瞬間密佈整個視野。每一個紅色沙粒都是一個火球,熱炎沸騰的,朝着青年飛來。
赫然是一名合體修士正在對鬥一名人花境界的青年修士。
那青年修士似乎步步後退,卻是穩重異常,更讓人驚悚的是,他身邊有着天庭重寶……東皇鍾。
紅沙熔鍊了黑色的飛劍後,青年眼中隱現異色,看着近在咫尺的紅沙火焰,默唸道法。
青年的身體內部冒出薄薄的黑氣,然後翻騰起來,形成一片略帶透明的黑色光幕。
鍊金鍊鐵的火紅沙粒撞擊在黑幕上,卻發出和炒豆子一樣的聲音。
黑幕卻分毫不動,竟然沒有一絲動搖,完全承受住瞭如此劇烈的攻擊。然後這些紅色的沙粒像是威能盡失一般,又變爲紅色的沙粒,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青年的腳邊。
而青年從始至終只是被巨大的力量衝擊的後退了一小步,臉上依然掛着森然的冷笑。
合體修士手中的的奇異紅色銅鏡,在這名修士的催動下,裡面紅光狂閃,噴出一股股的火柱,朝着青年修士涌去。
這些紅色火柱一閃即逝,來到青年修士的身前。撞擊在青年身上的黑幕上,發出滾滾的音潮。
青年身前堅韌無比的黑幕竟然開始融裂,慢慢的消融。他自己也被擊飛了,嘴角溢出一縷紅黑相間的鮮血。
但是青年目光愈發的冰冷了,臉上閃動着瘋狂。
他身懷重寶,被衆多修士圍攻,然而他卻沒有半分畏懼,自從他掌控了東皇鍾後,屢屢有合體修士敗在他的手中。
他伸出帶着鮮血的紅色舌頭,在嘴角舔了一下,以尖利的聲音說道:“你很不錯,竟然讓我受傷了,好,也不枉我裝了半天,還辛苦的裝出破綻,讓你偷襲,總算是有點意思了,爲了表示對你的嘉獎,你的命就給我拿來吧。現在的你對我的寶鍾來說,就是最好的養分了。”
他對着身邊的東皇鍾一點,鐘上的人頭徒然尖嘯起來,嘴中吐出邪惡無比的黑氣,這些黑氣在青年的指揮下,加入身前的薄薄黑幕中。
黑幕瞬間變得凝實許多,黑色邪氣也濃郁了很多。瞬間便將前面的火柱撲滅,然後一下鋪展開來,迎着巨量的紅色火柱衝擊過去。
巨大凝練無比的紅色火柱擊打在黑色光幕上,發出隆隆隆的巨響,但是無一例外的全被黑幕包裹住,然後熄滅。
黑幕繼續朝着合體修士飛去,一下變成一片幾十丈的黑雲,朝着合體修士籠罩而下。
合體修士手中的銅鏡法器是一件極品法器,發出巨量的熾熱的火柱,紅色火柱不要命的噴出紅色銅鏡,朝着頭頂的黑雲飛去,一頭扎進黑雲中。
黑雲的上面頓時噴出一條條的粗壯火柱,竟然如同無物一般,讓這些火柱穿透了過去,沒有受到半點減少。然後繼續加速向下籠罩過去。
哈哈哈哈……
青年狂笑起來,身上徒然爆發出數股強勁的滾流,漫山遍野都是這樣的狂流,周圍的修士一個個全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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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修士都是這合體修士的弟子,他們自然認出了眼前的東皇鍾,貪婪驅使着他們到來。
那合體修士暗道不好,正要逃離,東皇鍾揮舞,任憑他是合體修士,也被東皇鍾吸納了進去,掙脫不得。
合體修士戰敗……
他的弟子們驚駭異常,正要逃脫,但是爲時已晚。
那青年修士身上噴發出無數的黑氣,飛上天空,連同東皇鍾中噴出的黑氣一起,混合起來一下,交織出一片黑雲。不再理會鐘上人頭,對着那些還沒有離開的修士殘忍的說道:“哼,你們在這裡看了半天好戲了,本少是不是該收一點利息了,我的事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那些看戲的修士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慌亂起來。他們都知道青年的厲害,擁有極品法器的祖師在青年面前遠遠不是對手,他們就不用說了,慌忙的祭出法器,就要逃跑。
青年神色冰冷,漠然,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傳來:“哼,現在想走,遲了。”
天上的黑雲滾滾而下,朝着四周擴散而出,竟然變成幾百丈大的黑幕,遮蓋着一片天空,浩浩蕩蕩的籠罩下來,把整座山坡覆蓋在下面。
那些剛纔還在悠閒的看熱鬧的修士,一下就被覆蓋在黑幕裡,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任何聲音也無法傳出。
整座山坡,到處都是鮮血,已經被染成了一座血山,看不見一絲青草的顏色,就如同修羅血域一般,血腥四起。但詭異的是,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修士的身體,就連骨頭都沒有留下半點,只有鮮血。
鮮血向下流去,漸漸形成一條溪流,繼續向下流淌而去,最後停在一個低矮的淺坑裡,整個小山上升着嫋嫋的紅煙。
而那名詭異的青年卻是不見身影,連同他身邊的東皇鍾也是消失不見了。
剛纔還是頗爲熱鬧的山頭,現在竟然寂靜無聲,一點響動都沒有了。
所有想要搶奪東皇鐘的修士,全部殞命。
轉瞬間,漫山遍野的修士就這般寂靜無聲的消失了,消失乾乾淨淨的,就留下滿山的還沒有凝固的血液。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修士,發出哪怕一點或多或少的掙扎。
在離這座山頭萬里遠的一個山谷裡,詭異青年站在東皇鐘的旁邊,眉頭緊皺,臉色有一絲慘白。
而他身前的東皇鍾,則是黑氣愈盛,身上還纏繞這一些血絲。
東皇鐘被包裹在一團密密麻麻的黑霧裡,從裡面傳來各種骨骼肌肉撕裂的聲音,還有淒厲的慘叫聲,以及巨大的吞嚥聲。好像裡面有一頭巨獸正在活生生的啃食人類的身體,讓人聽之心寒,頭皮發麻。
青年眼神火熱的盯着東皇鍾,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一般,張開嘴喃喃自語的說道:“沒想到這一次,天庭竟然這麼快追來了,幸好還有半個時辰,如果再早一點的話,這次的事就要危險了,恐怕連我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就後患無窮了。”
青年看着眼前的東皇鍾,對着裡面打入一道法訣,東皇鐘慢慢變小,落到青年的手心。
這一次,東皇鍾竟然變了顏色,竟然變成是黃銅一般的古老顏色。就如同一個黃銅古鐘,上面佈滿了滄桑和時間流逝的味道。
青年對着銅鐘吹了一口黃色的氣流,黃色氣流包裹着銅鐘,上面豪光流轉的。黃色氣流慢慢滲入銅鐘中。竟然掩蓋住了銅鐘發出的邪惡的氣息,銅鐘上面的人頭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銅質的龍頭。銅鐘上原本栩栩如生的黑色符文,也變得平平無奇,彷彿本來就是這樣。
整個銅鐘,轉眼間,就由一個絕品法器,變爲了普普通通的事物,如同世俗的人們拜祭天地的銅鐘一般。
青年拿出一個金黃色的繩子,穿過銅鐘,然後掛在腰間。在他的腰間,赫然還有幾塊美玉和幾個美麗的香囊,像是做裝飾之用的,美輪美奐。
山谷裡頓時出現一片黑色的光幕。然後對着黑色光幕一指,黑色光幕慢慢流轉,變爲一團濃厚的黑氣,朝着詭異青年飛來,黑氣最後被青年吸入嘴中。
而青年臉上閃過詭異的黑氣,然後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看了一下方向,朝着遠方飛去。
然而,他的身形突然止住,因爲兩名修士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臉上顯露着猙獰的神情,開口道:“閃開,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爲首的年輕修士尚未說話,他身後的老者站出身形,伸手一揮,一道禁制阻隔了四周的空間,剛纔大殺四方的修士喚出了東皇鍾,正要動手,只見老者手一招,那東皇鍾竟然不受控制。
剎那間,東皇鍾易主。
來人並非旁人,正是柳殘陽與昊皇。
柳殘陽看着東皇鍾一眼後,擡頭看向那名修士,開口問道:“太陽宮,可是被你所滅?”
那修士看着柳殘陽與昊皇,感覺大禍臨頭,他能仰仗着東皇鍾戰敗合體修士,但是面對着眼前的兩人,他一分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