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鳳凰神殿派人四處搜索鳳卿離的下落,一直搜到天虞山外圍。
而九初本想到天虞山向幽澈報信,但他們二人一路躲避神族之人。路途之中,二人又遇到冥界無妄的阻攔。不過好在鳳舒翎修爲不低,還未出劍,他們便離開了,興許也是擔心會遇到神族之人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吧。
“我去打探一下,你找個地方先躲起來。”鳳舒翎如此安排,身上衣服又變成潔白無瑕的衣服,獨自一人離開。
沒走多遠,他便聽到打鬥聲,便悄悄過去打探。
鳳雨靈執劍衝幽澈刺去,幽澈手中也出現一把銀劍,他用劍抵擋,而後又用力一挑,鳳雨靈跳到後面,轉而幽澈主動打過去,她忙用劍擋下,但對方實力似乎有所提高,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直到她的身體撞到大樹上方停下,幽澈又砍過去,她躲到一邊,大樹便被他砍斷。他又順勢控住大樹,向她砸過去,鳳雨靈伸出手,大樹在空中停下,她的掌心有火焰飛出,引燃大樹,她又控制燃燒着的大樹,將其扔過去,幽澈躲開,大樹便爆炸,火星火焰落到其它樹上,便又着起大火。
幽澈擔心會引來她的同伴,便打算離開,但鳳雨靈並不肯放他離開,又一腳踢過去,幽澈用手擋下,又順勢抓着她的腿,大步跨過去,一掌打在她的身上。這還不夠,又一腳將其踢飛。
隨即,幽澈離開,鳳雨靈本想繼續追捕,她剛一起身便口吐鮮血,向前走一步,竟又一個子摔下去。
一隻大手及時扶着她。
鳳雨靈擡頭,見到來人,便會心一笑。
“你傷的很重,不要再追了。”鳳舒翎說完,便遞給她一粒丹藥。鳳雨靈想也不想便吃了下去。
然而鳳舞幽歌看到這邊着起大火便一路飛來,竟攔住了逃走的幽澈。
“中我一箭,竟然沒死。本座是小瞧你這狼妖了。”鳳舞幽歌見他不僅活着,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判斷他的法力不低,自然不敢輕敵,便下重手打過去。
幽澈雖然得到凜的修爲和法力,但仍不敢大意。對方出手很快,他也只能疲於接招,雖然沒有因此受傷,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前幾日三門將他打傷,本打算回到天虞山,但一些小鬼攔路,再加上發現神族之人搜查過來,他只好讓寞回去找人來幫忙,自己一路躲躲藏藏。
鳳舞幽歌抓住他的破綻,一掌打在他的肩頭,幽澈不想與她過招,順勢逃走。
他一路逃去,不敢耽擱,一把紅色的劍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說,鳳卿離在何處!”鳳舞幽歌冷冰冰地質問道。
銀色長劍將她的劍打開,幽澈又要逃走,鳳舞幽歌將手中的劍擊飛出去,鋒利的劍刃刺過去,幽澈回過身用手中之劍抵擋,紅色的劍雖然離開人手,但也主動攻擊着幽澈。
幽澈被劍糾纏住,鳳舞幽歌再次襲來,一掌打在他的背上。他飛出去,鳳舞幽歌拿着劍又向他刺去,一把藍色的劍突然飛來,鳳舞幽歌用劍擋下。
當鳳舞幽歌再想追擊幽澈時,他已不見了蹤影,那把藍色的劍也消失了。
鳳君翊突然飛來,見鳳舞幽歌沒事,便也放了心。
“立刻前往天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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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十分隱秘,如果沒有仔細尋找,旁人發現不了洞口。
幽澈自我療傷,鬱蘇與花輕語也在此處,方纔便是鬱蘇救下幽澈。
“看來鳳凰神殿是認定她被你帶走了,天虞山大難將至。”鬱蘇突然說。
幽澈卻不擔心,鬱蘇不免好奇,便問他,幽澈也只是說道:“有人比我更不想她死!”
月亮漸漸升起,所隱到雲霧後面,凝重的夜晚萬籟俱寂,危機四伏。
鳳舞幽歌帶人來到天虞山山腳下,鳳舒翎扶着重傷的鳳雨靈一路跟到此處。但看到音媱竟也隨同,心中甚是擔憂。
而幽澈、鬱蘇和花輕語三人躲在暗處觀察着。
緋月帶着蒼南等人下了山。他看見不止鳳凰神殿的人來此,還有一個女子,看她模樣,想必便是音媱。
“交出鳳卿離!”鳳君翊道。
緋月獨自一人走上前去,仍是彬彬有禮的樣子:“諸位仙人,鳳凰神殿要抓私逃者,天虞山自會出一份力,不過在下的確沒有見到過鳳卿離,仙人可是有什麼誤會?”
“你天虞山大殿下從我鳳凰神殿手中搶人,你敢說什麼誤會?!”鳳君翊自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在下所說,句句屬實。”
鳳君翊不想與多多費口舌,直接飛過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緋月不閃不躲,硬生生接下這一掌。蒼南飛來,緋月卻又讓他退下。緋月又接着對他們說:“諸位仙人,可願相信在下?”
“除非……”鳳君翊又要打過去,緋月仍不打算躲開,閉上雙眼。
突然,一把大刀飛來,落在二人之間,鳳君翊這纔沒有繼續打過去。
大刀看起來很重,刀身上鐫刻有一兇猛的狼首。
躲在暗處的幽澈認出那便是父王的嘯狼無命刀,有些期待。
一個白髮之人從天虞山的方向飛來,落在大刀旁邊,健壯的身體,脖子上掛着一串狼牙裝飾,冷峻的臉上有些許皺紋,剛毅的神情冷冷地看着神族之人。
果然,那真是天虞山狼王時淵!
幽澈遠遠地看着,卻有些不真切。
“帶二殿下回去!”時淵吩咐道,蒼南便扶着緋月回到山上去。
“熾靈仙君想要攻我天虞山,可有想過後果?”時淵並非是嚇他們,天虞山是妖界舉足輕重的存在,鳳凰神殿若是執意進攻天虞山,便意味着向整個妖界宣戰。六界之亂,將會再次上演!
果然,有人前來報告鳳舞幽歌,對她低聲說道:“仙君,各方妖族正往此處趕來。”
音媱聽到後,便盤膝而坐,玉琴出現在她的腿上。
玉手輕輕彈撥琴絃,時淵不知她要搞什麼鬼,只是靜靜地觀察着。
琴音低沉,不像她平日裡彈奏的那樣輕緩,琴聲漸漸飄散各處。
與此同時,天虞山後山密室中,淺兮的手腳皆被鎖鏈束縛,原先在裡面的白髮神秘人早已消失不見,她代替他,被鎖鏈困在那人原本的位置處。
她倒在地上,雙目緊閉,絲毫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但她的旁邊,卻站着一個人。
琴聲緩緩傳入她的耳中,纖長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旁邊之人警惕地看着地上的人兒。
琴聲未停,卻愈加猛烈。
淺兮猛然醒來,雙眼血紅。
殃立即動用咒術,作用在她的身上,一個球形護盾將她包裹着。
隨着越來越快的琴聲,她身上魔氣也控制不住溢出,但護盾包裹着魔氣,不讓魔氣四散,從而被人發現。
她緩緩爬起來,赤紅的雙眼,不斷溢出的魔氣令她難受萬分。
她伸出雙手想要抓住殃,但鎖鏈緊緊束縛着她,只差幾寸,她便能夠抓到他。於是,她拼命地扯着鐵鏈,就算手腕被勒血印,她也毫無感覺。
猛烈的琴聲刺痛她的耳膜,她痛苦地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捂着耳朵。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與現在相似的場景:大雪紛飛,寒冷的雪山之上,一個白髮女子被鐵鏈鎖着手腳,身上散發的魔氣抑制不住。
“啊!”白髮四散,血紅的眸子中充滿着殺戮的慾望,鎖鏈出現裂痕,不僅如此,鐵鏈漸漸變紅,像是被火燒過的一樣,身後突然出現一對火紅的翅膀。
殃被她身上的氣勁鎮出去,一下子摔到石壁上,而她周身的護盾漸漸出現裂紋。殃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勢,連忙又加強法術,護盾的裂紋這才得以修復。
她額上突然出現的火焰印記在不停地壓制着她體內的力量,身後雙翼消失不見,泛紅的鐵鏈也恢復正常。
琴聲消失,她身上的魔氣漸漸得到壓制,血紅的眼睛也恢復如常,沉重的眼皮合上,她便昏倒在地。
殃鬆了一口氣,便收手,但內傷卻讓他十分難受。
雲霧消散,月亮完全暴露出來,溶溶月光傾瀉而下。
音媱收回玉琴,鳳舞幽歌便將她扶起來,音媱衝她搖搖頭,鳳舞幽歌便只好下令撤退。
鳳舒翎雖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過了這關,他也稍微放了心。
幽澈見神族退去,並未完全放心。
“那琴聲,很怪,竟讓我起了殺心。”鬱蘇分析着:“那琴聲既然能夠喚起殺心,是否更能作用於魔氣?但一直未見魔氣,莫非,她果真不在此處?”
幽澈沒有迴應,他走出來,看向天虞山的方向。
不一會兒,寞突然帶着人路過此處,看到幽澈便立即跑上前來。
而鬱蘇和花輕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見幽澈身上血跡,寞便下跪請罪。
幽澈看向他,一言未發,不知在想什麼。
“殿下,王已出關,殿下心中之惑可解。”關於無盡谷之亂的疑惑,幽澈向他提起過。
幽澈又看向天虞山的方向,寞悄悄擡頭看他,猜不透他在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