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再次讚歎道:“少爺懷疑的對,屬下也是在糾結這個問題,而且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已經很棒了!”白少帆誇獎道:“你細心,謹慎,這一點我最欣賞。這個問題想不明白暫時不想,你先說說看你綜合這麼多信息,最終,對方天傲做出一個什麼樣的評價?”
張揚慎重的下結論:“此人對女人,有種特殊的溝通能力,可以輕易引起女人的認可,甚至,可以輕易瞭解女人們不爲人知的隱私,極有可能是個玄學高手,很……可怕。”
“可怕?”白少帆重複了一句,忽然滿臉陰狠,冷冷的說道:“明知此人可怕,讓他成長下去遲早是心腹大患,彪子剛纔的提議其實也不錯。”
那個壯漢聽了半天,聽得滿頭霧水,但最後主子竟然認可了他的主意,咧開嘴笑道:“張夫子的能耐咱不會,但留下一個人咱在行啊!米國多好啊,藍天白雲的,那窮酸能永遠留在這裡,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張揚憂心忡忡的說道:“能夠提前消除隱患倒也不錯,不過我總覺得此人沒那麼容易對付。
彪子,你要真決定下手,必須要乾脆利落,即便是不成功,也絕不能讓對方知道你是少爺的人,決不能留下任何後患。”
彪子輕蔑的說道:“就這樣一個繡花枕頭,我怎麼會不成功,張夫子是在小看我嗎?”
處理區區方天傲,白少帆也根本沒當回事,這個彪子,可是他從皇家衛隊挖來的高手,此人曾經在帝國比武大賽上獲得過第一名,弄死一個只會蠱惑女人的窮酸,不要太簡單!
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行動方案,白少帆反而不想出面探望劉佩佩了,免得方天傲死後引起林豆的懷疑,就那樣吩咐汽車悄悄調頭,悄悄離去了。
方天傲哪裡知道,林豆對他的過分親暱,已經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更不知道,白少帆的謀士,已經把他查了一個底掉,連他的特殊之處都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白少帆恨上方天傲,還真是委屈了方帥哥!
從內心深處,方天傲始終是十分排斥林豆的,他總覺得,這女孩子跟他的地位相差太遠,而且,他也很畏懼老奸巨猾的林城督,若是可能的話,他寧願離這一家子有多遠是多遠!
剛剛林豆說到興頭處,猛地撲過來,小鳥一般在方天傲臉上啄了一下,雖然嬌柔的嘴脣讓他很是受用,但內心的警鐘敲得“噹噹”響,登時不自在起來,趕緊退後幾步,故意跟林豆扯一些沉重的話題,打消這女孩的滿腦子浪漫。
等兩人回到屋裡,劉佩佩已經起來了,嬌小玲瓏卻凹凸有致的身材,絕美精緻的面容,一襲白衣襯托得她傾國傾城。
貌美如花的林豆跟媽媽一比,除了勝在青春逼人,容貌風姿均差了許多。
劉佩佩跟方天傲在鏡子裡,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方天傲也承諾了以後會不斷地幫助她,現在兩人見面,反倒沒什麼可說的,黃天陽倒是親熱得緊,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劉佩佩既然已經恢復了神志,接下來就是純粹的休養,方天傲再留下也沒什麼用,爲了避免林豆在絕無可能的情感裡越陷越深,他就要求儘快回國,黃天陽打電話幫他定好了機票。
林豆要跟方天傲一起走,但方天傲告辭之前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早早跟劉佩佩做了溝通,於是,劉佩佩拿出萬分嬌柔,聲稱捨不得女兒,要她多陪陪自己。
林豆對母親愧疚萬分,當然不忍拒絕,想送方天傲到機場,奈何自己不會開車,媽媽身邊又離不開人,只好依依不捨的看着方天傲上了黃天陽的車,兩人緩緩離去。
走出療養院的甬道來到公路上,方天傲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黃天陽就笑了:“壓力很大吧?豆豆年輕任性,根本不可能考慮到外在因素,以爲自己喜歡就行,讓方先生爲難了。”
方天傲早看出黃天陽是明白人,也不想隱瞞他,喟嘆道:“林小姐天真率直,本性純良,就是太沖動任性,能被她當朋友固然是我的榮幸,怎奈我家世貧寒,負擔很重,沒資格陪她一起天真啊!”
黃天陽忽然停下車,掏出一張錢莊卡遞了過來說道:“方先生,我看得出來,你對林茂人忌憚很重,也壓根不想來救佩佩,但你還是來了,這一點我跟佩佩沒齒難忘,這一點小意思,是我們倆付的診金,希望你能收下。”
方天傲看着黃天陽誠摯的臉,心想自己跟這家人也沒什麼親情可言,按勞取酬也是正理,也沒惺惺作態,伸手就接住了那張卡,卡上貼着一個膠布,上面寫着密碼,他微笑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黃天陽笑道:“應該的。”
再次發動車,又走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忽然間,汽車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停了,黃天陽奇怪的說道:“這是怎麼了,我下去檢查一下。”
一檢查嚇了一跳,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油箱竟然破了個洞,走過來的路上,灑下了一條細細的油線!
“見鬼,走的時候我才檢查過,油箱好好的啊,啥時候破的?”
方天傲看黃天陽急的一頭汗,再看看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很發愁自己會不會誤了班機。
黃天陽打了半天電話,這纔對方天傲說道:“對不起方先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修理廠的拖車馬上就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到鎮上,我幫你叫出租車,不會誤了班機的。”
這是意外,方天傲能說什麼,只好答應了。
倆人等修理廠的拖車時,忽然一輛豪華汽車路過,看到他們停了下來,一個黃種人探頭叫道:“嘿,你們是炎龍人嗎?”
異國他鄉遇到炎黃人,方天傲很是激動,趕緊答應道:“對啊對啊,我們都是炎龍人。”
那人停下車,看了看汽車出的問題說道:“若是油箱沒破,我可以抽給你們一點汽油,但破了就沒法子了。我要趕着去首都,你們慢慢等拖車吧。”
方天傲眼睛一亮說道:“你去首都,能不能把我捎到機
場?”
“當然能了,你要回國嗎?”
“嗯嗯,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嗨,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說什麼謝謝呀,應該的,那就上車吧!”
黃天陽看方天傲歸心似箭,也沒有懷疑其他的,就祝他一路順風,看着他上了那個炎黃人的汽車,豪車就絕塵而去了。
搭上順風車的方天傲心情大好,一路跟那個炎黃人高談闊論,當得知那人也是南州人時,覺得更加親近了,聊得忘乎所以,加上他在米國路途不熟,兩眼一抹黑,竟然完全不知道那人走了一會兒,就偏離了去首都機場的道路,把車開向另一個方向了。
“好心”的炎龍人告訴方天傲,自己叫魏彪,常住米國做買賣,看方天傲說話說的口渴了,還好心的遞過來一瓶飲料,方帥哥不疑有他,擰開蓋子就“咕咚”下去大半瓶,隨即,就覺得頭腦發暈,意識模糊。
方天傲最後的記憶,是魏彪忽然間變得猙獰狠毒的一張臉,以及魏彪說的一段話:“黃泉路上莫怨我,誰讓你丫的勾搭上不該勾搭的妞兒,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兒呢,主子很不爽,後果很嚴重,你一路走好吧!”
魏彪看着昏迷在副駕駛上的方天傲,獰笑着走下車,打開後備箱,一彎腰抱出另一個東西塞在車後座上,拍拍那東西,發出一種清脆的聲音,輕佻的說道:“黎美女,你也是想不開,少爺那麼喜歡你,又不是捨不得給你錢,幹嘛非得要給葛鵬那二逼做探子,這不是要毀了少爺嗎?
你知不知道,少爺可是我們這幫人的大金主,被你毀了我們哥們兒吃什麼喝什麼,靠誰飛黃騰達?少爺捨不得你,我們捨得啊!張夫子讓我捎帶手把你也給解決了,那就委屈你做一個跟這個窮酸私奔的情種吧!希望你們倆在黃泉路上結爲伴侶,互相照顧,哈哈哈!”
原來,被魏彪從後備箱塞進車後座的,竟然是一個美女!
魏彪再次上車,一路狂飆,把車開到大海邊上,距離海面大約五六公里的時候停下車,把昏迷不醒的方天傲拖到駕駛室,把汽車設定到自動駕駛,毀掉腳剎手剎,拔掉車鑰匙跳下車,直接鎖死車窗車門,一按遙控,那車就衝大海駛去!
“麼麼,白白!”
魏彪衝着汽車做了個飛吻,一個口哨,早就停在附近接應他的另一輛車開過來,他跳上去就飛快的開離現場,預備到不遠處的山頂用望遠鏡看效果。
魏彪不知道的是,他剛離開,昏迷不醒的方天傲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疼,這疼痛如此難耐,連大劑量迷-幻劑都控制不住,瞬間甦醒過來,睜眼一看自己坐着一輛豪華跑車,不明狀況的一腳踩向剎車,想先停下車再考慮到底怎麼了。
誰知剎車竟然沒有絲毫反應,方天傲拉手剎的時候徹底崩潰了,因爲……壓根沒有手剎,那個位置,只剩下一根被榷斷的斷茬!
車速,越來越快,連方向盤都失靈了,完全無法扭轉方向,汽車準準的衝着大海呼嘯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