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法與根深已久的豪門望族商賈世家相提並論,但其崛起之迅速擴展之雷霆,使得同行中人均是瞠目結舌。衆人紛紛猜測永泰商號東家的來歷背景,然而讓衆人失望的是無一人知曉其來歷。同行之中自然利益相趨,同時也是相互牴觸排擠。期間幾大商賈合力排擠之下,結果仍舊未撼動這個新興商號發展趨勢。自此扛住了外來壓力的永泰,便順理成章的植生於江南這片土地……
而嶽乾所謂的良策便是與這永泰商號有關,近日南詔使者秘密抵達江陵府,太極門此次與南詔商討復國大業,一般的金銀財寶又豈能作爲敬獻南詔國王的貢品。
“少主,南詔篤信佛法,屬下私藏中有王右軍《七佛聖教序》可作爲貢品!”嶽乾有些割捨難離的恭敬道。
武天聞聽眼前一亮,不住點頭稱是,有了這《七佛聖教序》壓軸,聯盟一事大有可爲。想到這裡卻又略感失望嘆息道:“若非時間緊迫,能集齊佛門三寶可謂美哉!”
“少主言之有理,屬下雖無私藏多餘二寶,然卻知另外兩寶就在江陵!”嶽乾神秘一笑繼而說道。
“哦?乾伯說來聽聽!”
“少主,若要取信於南詔,須得三寶方纔顯得我太極門的誠意。屬下久居於此,便知這江陵府另有兩件寶物很是珍奇。一件是玉石觀音,爲江陵少尹王式所有。另一件是血墨如意,曾是江陵沈家所有,其後家境敗落便抵押給了永泰,故此如今爲永泰江陵分號所有……”
說到這裡嶽乾卻面露難色接着說:“然雖知二寶之歸處,卻不易取得!這江陵少尹王式雖是小小少尹卻是王氏直系,屬下多次求取不得之下,卻也未敢擅自動他;而永泰商號卻是近期新興的商賈,其東家身份傳言是皇室子弟,故此屬下認爲取之不易……”
聽完嶽乾的講述武天沉默不語,如今這個局面來說確實取之不易。左右思量之下,最後沉聲道:“永泰商號那裡由乾伯與水伯你二人,備上厚禮與其商談。只要能得到血墨如意,開價多少你等都需應下!”
“是!”
這時嶽乾又擔憂道:“那玉石觀音……”
武天輕哼一聲輕輕擊打桌面,繼而輕聲而語:“既然求取不得那便無需再求,如此以來,正好也是對他的一種是試探……”
……
是夜三更時分,兩道人影越過院牆便潛入了書房。待二人進得書房,便各自左右尋找着什麼。藉着月光隱隱的顯現二人的容貌,此二人正是周通與陳浩……
一直鬱悶的陳浩,這幾日儘量的躲着嶽夢琪。那一日見到嶽夢琪之時,驚豔之餘頓生疑惑。因爲他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貌似在哪裡見過,然而苦思冥想卻無絲毫頭緒。
儘管陳浩對嶽夢琪不冷不淡,但是嶽夢琪對陳浩卻是關懷備至。這讓陳浩受寵若驚之餘,思忖自己莫非是那日解題之時,自己的王八之氣外漏吸引了這位女子不成?
就在傍晚時分,武天便要求他與周通辦一件正事。既然是正事,陳浩自然信誓旦旦。然而武天之後的話卻讓陳浩頓生無語,萬沒想到所謂的正事就是讓他進民宅偷竊……
書房內細細搜尋,幾番尋找之下索然無果。二人的額頭都冒出些許密汗,心情也開始焦躁起來。突然陳浩在轉身之時無意碰到瓷器,待陳浩反應過來之時,卻見周通已經懷抱花瓶躺在了地板上。
周通長出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陳浩一眼,繼而起身放好花瓶轉往他處尋找。陳浩見周通依舊不厭其煩的搜尋,心道真是個盡職的手下。搜尋幾遍都索然無果,心道也不知這武天消息準不準確。
於是陳浩便索性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他可不是武天的手下,更沒有必要如此賣命的辦事。突然陳浩眉頭微皺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微微擡起雙手,藉着窗外的一絲月光,竟然發現雙手盡是灰塵。
如此清雅的書房怎會有塵厚的灰塵?從陳浩搜尋幾次身上都無塵染,便知王式書房裡每日定有人前來打掃清理。然而陳浩所端坐之地卻有塵厚的灰塵,這讓陳浩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隨即急忙爬起點燃引火之物,仔細觀瞧方纔所端坐的位置。卻見地面灰塵分佈不甚均勻,並且此處地板與別的地方有些不同,雖有灰塵卻略顯光滑。
難道這地板之下有東西不成?陳浩想到這裡招來周通言明自己想法。周通也覺得甚有道理,於是與陳浩一起掀開地板。待打開地板之後,果然在地窖中發現紫檀盒子。打開一看木盒觀瞧,潔白如玉的玉石觀音赫然就在其中。隱隱散透着光華,在黑夜中尤其顯得奪目。
二人見東西已然到手便不再多留,帶着玉石觀音便出了書房。周通跟隨陳浩其後,穿過庭院便要離開這裡。突然周通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竟然一時間起不得身。陳浩見狀趕忙上前攙扶,拖着周通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周通見院中有一面廢舊的銅鑼,於是心生一計。夜色中周通臉上露出狡黠的一笑,繼而手中突然多了一枚石子。
嗡!
一聲渾厚的銅鑼聲,在寧靜的夜裡顯得尤其清晰。陳浩一聽心中不由一沉,他知道接下來定會驚動王宅的衆人。想到這裡陳浩側頭深意的看了看周通,便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果然如陳浩所說,還未等二人走上幾步路,四周聞聲趕來的家僕們,把陳浩與周通二人圍在了院落中央。接着便從人羣中走出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一身素白衣顯得極爲精神,此人正是江陵少尹王式。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王式看了看陳浩與周通,臉色陰沉的拱手道:“二位深意造訪王某寒舍,不知意欲何爲?”一更。--by:89|10054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