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婚之後夫妻二人倒也美滿,而且就在不久前劉婉茹便有了身孕。就在前幾日,鄰居張振到孫科家尋求孫科代寫書信。然而張振卻發現劉婉茹蹲在門口,手中拿着帶血的匕首。再觀其屋內,孫科的身子斜躺在一旁,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當時張振便連滾帶爬的跑到縣衙,將此事一一稟明縣令王百川。
王百川隨後帶着郝英俊等衙役來到孫科家中,將現場仔細勘查最終卻毫無線索。其後仔細審問了劉婉茹與張振,面對張振的指控,劉婉茹仍舊一口否人孫科是她所殺。然而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卻容不得劉婉茹辯駁,於是王百川便下令將其關押以備改日判刑。
對於這個案件王百川很是盡力,但是依舊未有任何有力證據證明劉婉茹是無辜的。此番盡力倒不全是因爲劉子衡的關係,而是他覺得此案有些蹊蹺。因爲他找不到,一個柔弱女子殺害丈夫的動機。期間劉子衡多次求救於王百川,但是王百川對於此事也無能爲力。
三日後便是給予劉婉茹定罪的最後期限,王百川最後實在無奈之下,只能讓劉子衡去求助陳浩。之所以此前未有直接提及陳浩,是因爲王百川知道陳浩與劉子衡父女有恩怨。所以不想因爲此事,讓陳浩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面。
……
陳浩聽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卻是莫名的感慨。既然此事找到了他,他就不能袖手旁觀。況且他也覺得此案頗爲蹊蹺,或許案情的真相併非如表面這麼簡單。
於是陳浩便應下此事,答應替劉婉茹伸冤。劉子衡聽聞陳浩答應了此事,便感激涕零的又是跪地一拜。陳浩很是無奈的再次將劉子衡扶起,只道盡力而爲,隨後將其送出門外。待送走劉子衡陳浩便換了一身衣服,前去縣衙拜訪王百川。
在縣衙裡陳浩經過翻閱卷宗與王百川的攀談,初步對此案有了大致的瞭解。隨後跟隨劉仵作來到殮屍房檢驗屍體,希望能從其中找到些許線索。如今的劉仵作對待陳浩可謂是敬畏有加,自從當年縣衙裡陳浩抽絲剝繭的解開溺水女屍案後,劉仵作對陳浩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輕輕的翻開殮布,一股屍臭迎面撲來,還好陳浩做好了防護措施。劉仵作親手上陣,一邊翻弄着屍身一邊恭敬道:“大人,此人身中六刀,而最爲致命的乃是腹部一刀。觀其面部之色及雙手緊握,應是之前有過劇烈爭鬥!”
陳浩聽着劉仵作的講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追問道:“既然如此,可從死者手中尋得線索?”
“死者手中空無一物,倒是實爲可惜!”劉仵作對此也是頗爲遺憾。
對於劉仵作的回答,陳浩卻是眉頭一皺。既然死前緊握拳頭必定與兇手廝鬥,應該會有線索遺留下來,於是將目光落在死者的手掌之上。
待仔細觀察之下,陳浩卻發現死者的手掌之上有些許暗線。但是由於死去時間有些長,膚色已然有了變化。於是讓劉仵作取來酒水,隨後用浸溼的麻布擦拭手掌,漸漸的手上的那道暗線成了黑色。
“這……”劉仵作沒有想到這手上竟然有如此玄機。
陳浩未有說話,而是繼續尋找僅有的線索。當反覆觀察那件致命兇器匕首之時,陳浩卻無意間發現菜刀的重量很是不輕,此刻陳浩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隨後出了殮屍房來到牢房之中,因爲他要見一見劉婉茹。
昏暗的牢房內到處散發着黴味,昏暗的燈光讓人覺得暗無天日一般。陳浩來到牢房前,示意郝捕頭打開牢門。由於劉婉茹是孕婦,所以安排的牢房也較爲好上一些。劉婉茹此刻披頭散髮,二十歲不到就已經青絲生出些許白髮。見牢門洞然打開,擡起憔悴的臉自語道:“我是冤枉的……我是……”
當雙眸看清來人之時,劉婉茹一時間愣住了。二人靜默了許久她才哽咽的說:“對不起!”
陳浩未有靠近劉婉茹,而是遠遠的站在一邊,報以溫和一笑道:“此次我來是受王伯父,與你父囑託替你伸冤。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只需認真回答即可!”
劉婉茹豈能體會不到陳浩的故意疏遠,而且是受人之託纔來解救於她。於是強忍淚水留下,心中微微一嘆。繼而垂首低眉輕聲道:“大人有話請問!”
“那把匕首你家中所有?
“不是!”
“你當真拿起那把匕首?”
“是!但是……”
劉婉茹正要辯解卻被陳浩打斷道:“不用爭辯,我知道其中緣由!”
“我再問你,你家中可有新添物什?”
“額……民女記得沒有……”劉婉茹沉思良久,這才鄭重的迴應道。
陳浩聞聽此言眉頭一皺,旋即接着問:“可曾聽你夫有言,要添置東西?”
劉婉茹雙眉緊蹙,思慮片刻之後才恍然道:“方纔大人提醒,讓民女想起孫郎此前有言,要送於民女一份禮物,因爲前幾日是名女的生辰……”
說到此處劉婉茹言語嗚咽的說不出話來,待過了一會平復情緒之後,才自喻自憐道:“只可惜如今陰陽兩隔,竟不知孫郎送於民女的是何物……”
“或許我可以給你答案,你且放寬心,待開審之日定會讓你得償所願!”陳浩見劉婉茹如此悲傷,於是勸慰道。
“謝大人!”劉婉茹感恩戴德欲要給陳浩行禮,不過卻被陳浩勸止了。畢竟身懷六甲,還是少動爲好。接下來陳浩又詳細的詢問了諸多細節,劉婉茹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陳浩走出牢房之後,便乘着夜色來到了孫科的家中。因爲雖然心中有諸多想法,也須得再孫科家中得以證實。一更。-- by:89|100542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