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十多個黑衣人越牆而入,但是在跳下牆頭的那一刻,他們後悔了。因爲院牆下方是一個三米深的溝渠,重要的是裡面只有一米深的水,既爬不上來,而且還很冷,掉了進去想爬上來又豈是易事。
然而僥倖躲過的黑衣五六人,當向燈火通明的房室走去時,結果一張大網罩住了他們,繼而出現的是一排排燈火通明的火把。
……
一個時辰過去了,徐盛在附近的酒肆喝酒。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自己的人回來,這讓他嗅到了不好的氣息。正打算離開酒肆之時,門口卻站立一人。
“是你!”徐盛驚疑道。
“怎麼,以爲我被你那一羣廢物抓住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浩。此時陳浩正一臉戲謔的看着徐盛。
“你想怎樣?”
“不怎麼樣,明日把你的人送交衙門,至於衙門如何處理,就與我無關了!我倒要看看手眼通天的徐福能保得住你嗎?”據陳浩的瞭解,當今在任縣令是一個公正之人,在民間聲譽極好。
“你別欺人太甚!”徐盛面部扭曲的咬牙切齒的看着陳浩。
“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不但可以放了你,也可以放了你的手下!”
“恩?是什麼!”徐盛疑惑的問道。
陳浩從袖中抽出一張紙,繼而放在桌上,示意徐盛觀看。徐盛打開紙張,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心頭怒火更甚!
“你混蛋!”徐盛拍案而起。
見徐盛歇斯底里的樣子,陳浩很是享受的看着:“你可要想好,我乃亡命之徒,之前還是個乞丐,所以命不值錢。可是你就不同了,你可是徐家少爺,榮華富貴多的是。你手下這麼多人在我手上,我不但要將他們交予衙門,還有讓他們公諸於世,讓全縣的百姓都知道你徐家是個什麼東西!”
陳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本縣的王縣令爲官正直,在民間有着極高的聲譽,而且據說來頭不小。
“你怎麼不去打劫?”
“打劫能有你這個輕鬆嗎?”陳浩饒有些興趣的問道。
“你!”徐盛氣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原來陳浩遞的紙條是一份欠條,索要一百兩黃金。倒不是陳浩索要太少,主要是陳浩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俗話說狗急還會跳牆,到時候陳浩也沒法擺平。
平復了下心情,徐盛無奈的在紙條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繼而憤恨的看着陳浩:“你等着!”說着便一甩衣袖,走出酒肆。
……
接下來的幾日,陳浩用打劫來的一百兩黃金,大肆的廣招精壯家丁,會武術的優先。與此同時還聘請幾位武師看家護院和教授武功,一時之間陳宅的安全係數提到了他認爲最高。
之前要不是早有防備,設置深溝,暗中設伏,估計現在早就被徐盛綁票了。諸如徐盛這流人物,明面上不會對自己施展抱負,難保暗地裡不下絆子。
清晨,陸記酒館的大車早早的停在了陳宅大門前,趕車不是別人正是張寧。
“浩哥,當真是佩服你哩!”張寧說着向陳浩豎起大拇指,一臉豔羨之色不言而喻。此前的酒館打鬥張寧可是親眼所見,一個人打到三個打手。
“少拍……額,少奉承!”本來陳浩想說少拍馬屁的,不過繼而又想,唐朝這年月可能沒有這麼風流而又拉風的詞語。
接着便是裝運虎皮豆腐的箱子運上馬車,這是陳浩要求的。從原料到成品都是自己一手操辦,這樣可以起到保密作用。所幸的是此刻是秋冬之季,而且此處距陸記酒館不遠,馬車片刻便可到達,倒也不會失去美食的原有鮮美。
見大車遠遠離去,陳浩看了看周圍,繼而回頭對林月瑤高深莫測的說:“煮茶待客!”繼而轉身回到書房,留下一臉茫然的林月瑤。
林月瑤不由一愣,煮茶待客?剛剛擺脫無產階級怎麼會有客人光臨?不過,滿臉疑惑的林月瑤還是按照陳浩的吩咐,到後堂廚房煮茶去了。因爲自從陳浩再次醒來之後,原本很有主見的她竟然開始慢慢的盲目聽從陳浩的意見。
不多時,陳宅的大門外迎來了一輛華貴的馬車,一個小廝打扮的僕人從車內取出下馬凳,繼而攙扶一位老者從車內下來。
卻見這位老者雖然已經年過六旬,卻依然身軀凜凜,神采奕奕,花白的鬍鬚飄灑在胸前。
“李忠,去叩門!”老者右手微微一擺,示意身旁的僕人不要攙扶。
李忠點頭應是,來到陳宅門前叩打門環,清脆的叩門聲給本就秋蟬低唱的旋律中融入了別樣的風情。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的打開,開門的便是煮完茶的林月瑤,見門前站立一人,不由得問道:“請問你是……?”
李忠深施一禮低聲答道:“小的奉家主之命前來叩門,今日特來拜訪陳公子!”
說着側過身去,示意身後的老者便是家主。林月瑤擡眼觀看不遠處的老者時,不由得心頭大震,這不是太和縣四海酒樓的主人李奉嗎,這可是太和縣的財神,布莊,糧店……都是旗下產業。
林月瑤愣神片刻,便慢慢恢復心裡的驚訝,見李奉一直微笑的看着她,便施了一禮道:“請!”
“有勞姑娘了!”李忠施禮答謝。
林月瑤含笑不語,引二人向客廳走去。而此時陳浩已然端坐在客廳之中,見客人已到便起身上前施禮道:“貴客臨門,當真是蓬蓽生輝!”
“陳公子客氣,老朽李奉今日前來拜訪,望陳公子勿要覺得唐突。”李奉呵呵撫須笑道。
“李老客氣,請!”陳浩微笑待之,側身把李奉讓進大廳,並沒有因爲李奉自報姓名而感到絲毫驚訝。
李奉打量着面前的陳浩,心中暗道好生出色的年輕人,相貌堂堂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
對話之中氣定神閒,對視之中神態自若。單單這份氣質與心智,就讓李奉再次高看陳浩幾分,因爲在這個太和縣中,年輕才俊他自覺倒是見過不少,即使是縣丞與縣令之子見到自己,也沒有如此的自然平和,慢說一些平民之人。
“難怪徐家小子會在公子的這裡連挫兩次銳氣,不冤不冤,倒是老夫多慮了!”李奉哈哈一笑,爽朗而欣慰。
“讓李老上心了!”
陳浩雖然如此說,但心裡卻思忖,近日總有一些人在宅子周圍遊轉,今日方纔散去,因此陳浩才斷定今日正主也該來了。至於是保護,還是利用,亦或是另有所圖,也只有鬼知道。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