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顫抖中的溫存

“喂,是,我是!好……你說什麼你確定?!噢噢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你說下去……好,謝謝你!”(,

“陸謹?”看着陸謹掛掉電話,卻沒有說話,只是手指**的捏着手機,Kevin本能的意識到這通電話的不尋常,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陸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迴應,“喂誰的電話?”Kevin用手肘搗了一下陸謹,陸謹突然反應過來,拉起Kevin就往車上趕,“Kevin!”(,)上車後,陸謹激動的連安全帶都差點忘了扣,“從你之前的資料查到商務部的叢議員與麗皇企業的關係向來非同一般,剛纔的電話證實了他在陽明山畔的陽明花園有一套隸屬於麗皇地產的別墅,而且1年前他曾經在裡面舉辦過一場大型的家宴,許耀川一家正是在賓客名單裡,還有7年前,商務部有批准過一批地產,而其中最大的一塊,恰恰是分給當時奪標實力並不是最強的麗皇企業的!而經手這件事情的,正是叢鬱生!”(,)Kevin看着興奮難耐的陸謹,也笑了起來,“商務部……陸謹,之前在背後幫麗皇轉移黑錢的應該也與此有關吧!”(,)陸謹點點頭,一臉我早就想到了的表情,Kevin也心情大好,原本苦查無頭緒的案子卻因爲庚銘的突然介入而豁然開朗,而這樣的柳暗花明卻也指出了可能是當年凌辱庚銘的兇手。

誰說生活像電視劇呢?生活明明就比電視劇複雜也豐富的多了,在無數人生的轉角,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會碰到誰,會發生什麼事,下一個路口,是紅燈停,還是綠燈行,又或者是道路施工,此路不通。

要麼就不做,只要做了,就必須一舉擊潰對手,絕對不能留給對方任何反擊的餘地,這個道理,陸謹很明白。所以他並沒有冒然的將自己的發現上報到上級,而是和Kevin兩個人重新調查了叢議員的所有資料,整理了大量的證據,出乎意料的是調查過程異常的順利,也許在麗皇的案子落幕了之後,這些相關人士都放鬆了警惕吧。然而出於某種私心,陸謹並沒有拿叢鬱生的照片給庚銘確認,也沒有把庚銘的這段歷史寫進列案陳述。雖然他知道,7年來沒日沒夜的折磨,庚銘一定早就把這張臉銘刻在心,可是,他好不容易從那個噩夢中逃出來,好不容易有勇氣去面對未來,又何必要讓他想到過去。那棟陰霾的別墅,那個可怕的人,那段痛不欲生的人生,陸謹要讓庚銘再一次,徹底的忘記。

因此儘管Kevin提過幾次,要讓庚銘確認一次,卻一再被陸謹否定掉。“證據都確鑿到這個地步了,還需要確認什麼嗎?何況,不說別的,叢鬱生在麗皇一案裡絕對有涉嫌貪污和洗錢,就憑這個,也足夠起訴他了!再說你看這人,長的就一副戀童的變態樣!”(,)Kevin含着的一口水聽到最後這句話,差點整個噴在陸謹身上,好容易嚥下去,Kevin苦笑着大大搖了搖頭,陸謹啊陸謹,要說戀童,你以爲你自己好到哪裡去?爲什麼一碰到庚銘的事情,你的冷靜就無影無蹤了?

然而不管Kevin是無奈也好,苦笑也好,所有的證據終於收集齊了。這次陸謹長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報給邱警正,而是直接上報到了警政署。資料提交的當天就被立案了。因爲陸謹和Kevin調查的大量數據已經極具真實性,所以在立案第二天,叢鬱生就被宣佈留職待查,而2天后,他就以經濟貪污罪和濫用職權罪被司法部和檢察署聯合起訴。讓陸謹鬆一口氣的還不止如此,在檢察署對叢鬱生的調查中,居然沒有列出他在過去7年裡對庚銘的非法囚禁。陸謹本來還擔心若是加上囚禁未成年這條罪狀的話,庚銘還必須作爲證人出庭指控,這樣對他的心理狀態無疑是一次極大的衝擊。而現在,似乎我們的陸警官和辰警佐可以放一個安心的假期了!

“庚銘……開門!”(,)庚銘打開門的時候,差點被面前一堆移動的塑料袋給嚇到。他愣在門口,然後看着塑料袋後面一隻手晃了晃,然後陸謹的半張臉露了出來,“嘿!~”庚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幫陸謹接過滿懷的東西,放他進來。“謹,這是幹嘛?”儘管之前已經接到陸謹要回家吃晚飯的電話,也聽出來他的心情相當之好,可是隻是吃一頓晚飯,需要搞得好像要鬧饑荒一樣買這麼多東西嗎?“庚銘,過來過來,誒,怎麼穿着圍裙,脫掉啦,來試試這個!”(,)陸謹獻寶一樣打開一個一個包裝盒和塑料袋,庚銘愣在客廳中央。

新的運動服,小西裝,外套,毛衣,籃球鞋,皮鞋,休閒鞋,甚至還有一塊新的手錶,和一整套新的書包和文具。陸謹自說自話的給庚銘換上其中的一套衣服和鞋,然後退後幾步,興奮的說“庚銘,我眼光不錯吧,大小正好耶!”(,)庚銘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陸謹,“謹,這是?這些都是買給我的?”“那當然!這還要問?”陸謹顯然對這個問題很不滿意,一邊拉過庚銘往他身上套另外一件外套,一邊說,“下個禮拜你正式讀初中了呀,今天又有空,正好路過東區就去買了點東西,等週末咱們再一起上一次街!我好像還沒有給我的庚銘正式買過這些東西呢!”(,)庚銘等着陸謹爲他扣好最後一顆釦子,突然退後一步,有些狡黠的笑着說,“謹……我是上初中?”陸謹皺了皺眉,“有什麼問題?”“初中……是穿制服耶!”(,)“……哦!”(,)庚銘看着陸謹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才發出一聲驚歎,禁不住笑起來,好看的眉眼都彎起來,“無所謂啊,總歸週末都要穿的嘛!不準笑我了,過來我看看!”(,)陸謹一把拉過笑到捧腹的庚銘,輕輕捏了捏他的臉示意他不準再笑了,然而庚銘怎麼停的下來,原來謹也有耍無賴的時候呢!陸謹用手幫庚銘整好領子,A&F的衣服設計一向簡單卻大方,偏瘦的剪裁也正好適合庚銘的身材,眼前這件黑色的翻領T恤就很好襯出了庚銘的全部優點呢。“呵~我的庚銘,越來越好……厄帥了!”(,)陸謹差點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讓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果然剛纔還笑的停不住的庚銘微微震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一瞬間僵在那裡,一股讓人不自在的沉默突然盤旋在兩人之間。“厄謹,收起來吧,準備吃晚飯咯?”最終還是庚銘打破了沉默,他輕輕拉了一下陸謹的手,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卻輕鬆的笑容。陸謹心裡悄悄呼出一口氣,連忙說了一聲好,然後站起來幫着庚銘收拾起一堆包裝盒。

“今天吃火鍋哦!”(,)庚銘正準備往外端盤子,卻看到陸謹拿出兩個杯子和幾聽啤酒。“謹,今天晚上要喝酒?”陸謹朝他眨了眨眼睛,隨即往他那邊放了一罐橙汁,“喂……”果然聽到庚銘不滿意的抗議聲,“未成年,喝橙汁……”陸謹還沒說完,就聽到庚銘抱怨的嘟囔聲,“我都快15了!”(,)陸謹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庚銘,過了一會才露出一個笑容,“是啊,庚銘快15了,時間過的好快啊!”(,)從第一次在聖愛瑪見到庚銘,一晃半年多就這樣過去了,半年前的自己總是考慮着工作,升職,賺錢,偶爾會想一想女朋友啊或是結婚什麼的,但是現在,自己的生命已經滿滿的被另一個人填滿了,一個足以改變他一生的人。

“乾杯!”(,)庚銘很興奮的喊着,雖然最後他還是隻能喝橙汁,然而看着陸謹久違的開心笑容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也被一種莫名的輕鬆滿滿的膨脹着。一開始不肯告訴陸謹自己父親和哥哥的名字,也是不希望陸謹被他的人生和仇恨束縛住,而丟棄了自己的生活。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火鍋的熱氣沸騰着充斥着不大的餐廳,白霧繚繞之間陸謹看到庚銘的笑容美到醉人,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吃火鍋的關係,爲什麼覺得臉熱的發燙?陸謹正盯着庚銘愣神之際,庚銘遞過來一顆蛋,“謹,你要吃鵪鶉蛋嗎?我下的哦!”(,)聽到這句話,陸謹忍不住噗嗤一聲,“庚銘好啊,你下蛋吧,我要吃你下的蛋!哈哈哈哈”本來想一本正經的說完,到最後陸謹還是忍不住笑場,庚銘這才反應過來,抓起一把大白菜就扔了過來,陸謹一邊喊着我開玩笑啊小心燙,一邊還要拉開庚銘的手躲過他敲過來的湯勺,結果一個沒站穩,庚銘就撲倒在了陸謹的懷裡。

庚銘擁上來的時候,陸謹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倒是庚銘,急着站起來,手不經意的按在了陸謹的某個部位。陸謹幾乎要把手伸進沸騰的火鍋裡去了,重重呼了一口氣,他猛地抓起一罐啤酒直接往嘴裡灌。庚銘敏感的感覺到了陸謹的緊張,他微微擡起身,這個姿勢,他的嘴脣正好貼着陸謹的脖子,然後他看到陸謹的喉結明顯的動了一下。愣了一下,熱氣盤旋之間,庚銘居然笑了。

謹,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那是因爲你愛我嗎?

庚銘溫熱的呼吸擦過陸謹的頸項,一罐啤酒下去了大半,陸謹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輕輕搖了搖腿上的人,陸謹儘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好了庚銘……”話音未落,嘴脣卻被什麼堵住了,陸謹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庚銘閉起的眼睛像新月的形狀,長長的睫毛掃過陸謹的眼瞼,而他的嘴脣又輕又軟,帶着一點甜香味。看陸謹沒有反應,庚銘輕輕吸了一下他的舌頭,這個小動作讓陸謹壓抑的理智幾乎全部崩潰,火鍋發出的水泡聲遮蓋了陸謹無法抑制的心跳和呼吸,他反手把庚銘向自己抱緊,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酒精的力量催化着這一切的激情,陸謹的身體熱的異乎尋常,某個部位,也有了明顯的變化,而庚銘的腿正好擦着那裡。感受到那裡逐漸的堅硬,庚銘不被察覺的顫抖了一瞬,然而隨即平靜下來,他稍微坐開了一點,將手慢慢滑向下面,一開始只是有些猶豫的在褲子外面輕輕揉捏着,陸謹皺了皺眉,下意識咬了庚銘的嘴脣一下,發出一聲低低的聲音。庚銘也有些迷亂,陸謹身上的味道雖然混合着酒氣,卻依然如此好聞,讓人安心的熟悉感。他將手試探性的慢慢伸進謹的衣服裡,陸謹的背上早已一片大汗,他就這樣輕輕的撫摸過那裡的皮膚,然後又將手伸進下面。

“不……”陸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將庚銘往外一推。庚銘從情慾中被突然打斷,一臉迷濛的看着陸謹。陸謹抓過庚銘的橙汁一口氣喝了下去,“我在做什麼啊!天哪……!庚銘我……”陸謹懊惱的搖着頭,終於自己還是沒能忍住嗎?庚銘會怎麼想自己?和那些人一樣嗎?只是爲了得到他而對他好?!“謹……”庚銘看着陸謹拼命搖頭,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大大的黑眼睛閃耀着光,“謹,我想給你,我自願的,謹,真的,你不要這樣……”庚銘輕輕的靠上去,趴在陸謹懷裡,陸謹沒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一隻手摟着庚銘。“謹?”庚銘直起身,擡高聲音喊了一聲,“庚銘,對不起,我剛纔有些失態。”陸謹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謹,不是的,你沒有,謹,我……我喜歡你,我想讓這個身體裡有你的味道,足以讓我忘掉過去的味道……”陸謹震了一下,睜開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纖細而美麗的眸子裡卻有一種堅定的神色,“我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庚銘繼續說道,陸謹伸出食指輕輕擋在他的脣前,“所以,我不會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庚銘有些迷惑,他揚起頭看着陸謹,突然他顫了一下,一種難堪的神色涌上臉,“謹,你是……嫌我……”“我沒有!”(,)陸謹有些激動的喊出來,把庚銘往懷裡緊緊一抱,“庚銘,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和你……你明白嗎?你現在的感情,喜歡也好,依賴也好,那是因爲你只有我,可是未來,也許你會有別人的,聽我說完,”陸謹輕輕壓住庚銘,阻止他擡起身反駁,“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我要了你,那和欺騙你的感情和乘人之危沒有兩樣,再等3年好嗎?等到你成年了,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喜歡的是什麼的時候,再來看看,你的心意是不是還和今天一樣,好嗎?”陸謹說完這段話,放開庚銘,看着他慢慢擡起身,“可是,謹,你會等我3年嗎?”庚銘的語氣有些猶豫,陸謹微微笑起來,伸出手擦去庚銘臉上的淚痕,“只要你不走,我會永遠在這裡。”庚銘笑起來,謹從來不說很多漂亮的話,可是最平凡最普通的話聽他說出來,卻有最震撼人心的效果。這是謹的承諾對嗎,那麼讓我給它,一個實現的機會。

3年後,當我已經獨立到可以做主自己的感情時,我要給你最完整的愛,嚴庚銘的,只屬於陸謹一個人的,愛。

這頓飯是結束在陸謹的慘叫聲中,“庚銘?什麼糊了?啊我的火鍋啊啊啊!!!”(,)“哎呀,糟了耶,都燒乾了……怎麼辦?你還沒吃飽吧!……”“我今天好像還買了泡麪……”“真的哦?!我去煮!”(,)陸謹看着庚銘跳下來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今天終於正視了自己對庚銘的感情。那麼等3年後吧,讓時間證明一切,證明這一切的等待,都有值得的理由。“庚銘,我來幫你!”(,)

“蝦給你好了!”(,)

“哇庚銘你往裡面放了什麼啊,嘖嘖,魚丸,蝦,還有一顆鵪鶉蛋!”(,)

“哦沒什麼啦,就是把沒放完的火鍋底料都扔進去了啊,總不能浪費吧……不好吃哦?”

“不會啊,來,牛肉給你!對了明天下午我請了假,我們去民政局把戶口辦了吧?”

“那……庚銘要和我姓嗎?還是就姓炎?”

“陸……這個姓還不錯啊……我好像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去面對新生活呢!”(,)

“那麼陸庚銘同學,請多指教咯!”(,)

“哈哈哈這個姓……很彆扭耶!”(,)

“喂,我姓了28年了好不好,哪裡有別扭!不管就這麼定了,跟我姓了,反正……早晚都是陸家的人啊!”(,)

“……”

陽臺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滿天的星光下盡情的說笑着。幽深的夜空中,彷彿都回蕩着這單純的幸福笑聲。

第二天一大早陸謹早早到了警察局,忙了一上午也沒碰到Kevin的面,倒是中午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了同樣準備下電梯的Kevin,“嘿!你下午也請假了?”Kevin回頭看見是陸謹,立刻笑了起來,“我哪有這樣好命,中午約了思涵吃飯而已!”(,)陸謹擠了擠眼睛,“發展怎麼樣了?”“喂,”Kevin竟然有點不好意思,“她約我這個週末去見她父母!”(,)陸謹瞪了一下眼睛,“?,發展很迅速嘛!”(,)“好了你,對了她爸爸原來是市政府辦公廳的秘書長呢,真看不出來,思涵這麼內斂的女生,居然也是高官的千金!”(,)陸謹拍了拍Kevin的肩膀,“那就好好珍惜她吧!Enjoyyourtime!我先走了,週一見!”(,)陸謹退出電梯,對着Kevin開玩笑似的敬了個禮,Kevin笑着搖了搖頭,按下關閉電梯門的按鈕,然後看着陸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電梯門之間。然而他並不知道,這竟然是他見陸謹的最後一面。

“思涵!對不起等多久了?”Kevin簡直想罵人,大中午的居然也堵車,那麼多的捷運和高架都白修的嗎?“沒關係啊,知道你忙嘛!”(,)葉思涵還是一貫的好風度,遞過菜單,她微笑着靠在沙發上,“反正你也累了好久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頓休息一下咯!”(,)Kevin握住她的手,感激的笑了一下。“對了,昨天我爸爸在家還誇獎你和陸謹呢!”(,)葉思涵喝了一口咖啡,笑着看着Kevin,

“是嗎?你爸爸說什麼?服務員!”(,)

“他說你和陸謹很厲害啊,當年商務部負責的人有好幾個呢,居然你們這麼敏感的就查出了叢鬱生。”

“好幾個人?我知道啊,除了叢鬱生,另外兩個和麗皇企業根本沒來往,我們早就排除掉了。哦一份海鮮意大利麪,金槍魚沙拉,多加一份芝士,謝謝!”(,)

“有啊,林遙不就是從商務部上去的!”(,)

“林遙?你說林副市長?”

“對呀,我爸說當年他和叢鬱生是一起接手麗皇的地產開發項目的,不過他比較低調啦,麗皇也有送他一套別墅,他就沒去住過,不像那個叢鬱生,收了麗皇那麼多錢還低價買了好幾套別墅倒手送人。”

“林市長有別墅?他不是隻在市裡有一套房子?我記得上次電視還有報道過,說林市長生活很簡樸,而且陸謹去過他家啊,他家很小的,就是普通的平面房。”

“我去過他的別墅好不好?一年前他剛升任爲副市長的時候,就有在那個別墅裡舉辦過宴會哦,我當時剛回臺灣,還有和我爸爸一起被邀請呢!”(,)

“一年前……?思涵!那別墅在什麼地方?長什麼樣?”

“我不記得了耶,反正很遠,大概是臺西縣還是什麼地方,開車都要開了將近2小時,我當時還想說哪有人發神經哦,買房子買在這種窮地方,不過後來去了環境還不錯看啦,房子後面就有一座小山,然後前面有一個大湖,山青水綠的,現在買房子不都是買環境的嗎,我記得我爸爸當時還有說哦這房子背山靠水,風水很好呢!亞諾,你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哦!”(,)

“思涵,你記得當時邀請的賓客裡有沒有麗皇的人,我知道這很爲難,你能不能想一下,儘量想一下!”(,)

“這沒什麼爲難的啦,我很清楚的記得有啊,因爲當時麗皇的董事長有帶他的女兒來吧,那個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哦,還把果汁翻在我的Channel包上,而且要不是她母親說她,她連道歉都不說呢!對了,我還記得有看到她拿冰淇淋砸人,你說這麼沒教養的小孩子,是怎麼教出來的?所以我纔不會忘呢!亞諾你要去哪?!”(,)

葉思涵話音未落,就看到Kevin激動的站了起來,她有些驚訝,也跟着站起來,“思涵對不起,我必須趕回到警察局一趟,我,我有急事!”(,“你總要先把飯吃了啊!”(,還有些疑惑自己說了什麼會讓Kevin臉色大變,“真的對不起思涵,以後再出來好嗎?我現在必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Kevin湊上去在葉思涵臉邊親了一下,就匆匆離開了餐廳,葉思涵有些氣惱的把包往座位上一扔,但也只能無奈的看着Kevin風一般離開的背影。

怪不得調查叢鬱生的案件進行的那麼順利!難道他根本只是一個替死鬼?!

窗口能看到山和湖的房子,爲什麼我從來就沒考慮過這山也許指的根本就不是陽明山!而這房子也根本就不在臺西!

難怪林遙會對庚銘這麼感興趣,他上次還來病房和陸謹談收養小孩的事情,難道……?!

陸謹,錯了,全錯了!我們根本就沒贏,這場戰爭,從來就沒結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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