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緊張惶恐
安琪處在一個緊張焦躁不安的狀態,從昨天到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大敢出家門,生怕見到雨沫的熟人,被問起雨沫的事情。
安琪不斷的回想着昨天在海邊的場景以及在雨沫辦公室偷窺雨沫設計圖的場景,她怕一切的事情暴露。
安琪不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楓在外面尋找雨沫,蔣欣沒有把找到雨沫的消息告訴他,所以他依舊到處找雨沫。
現在除了楓和安琪以外所以重視雨沫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她的安危。
醫院裡,夏藜照看着被蔣欣安撫而睡着的雨沫。
睡眠讓雨沫鎮定下來,可失憶還是讓她困惑,她再次醒來只看到了夏藜和蔣欣,雖然兩人之前說是她的外婆和朋友,可沒有記憶的她這些顯然沒有印象,更別提從來沒有在她過往生活中出現過的外婆夏藜。
“雨沫,你醒來,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夏藜關心雨沫,從救起她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天,她什麼都沒吃。
雨沫不確信夏藜和自己的關係,所以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對夏藜保持着一絲絲的戒備心。
“那有什麼想要的嗎?跟外婆說,外婆去給你買。”
“你真的是我外婆嗎?”雨沫內心有種虧欠感,對說是自己外婆的人質問她和自己的關係感到抱歉。
“當然是了。”夏藜沒有一絲爲雨沫怎麼問生氣,她知道就算她沒有失憶,自己不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如果說生氣,那就是生自己的氣,自己這些年跟女兒賭氣沒有去找她,也不知道有雨沫,氣自己對不起她們母女。
“可爲什麼我不記得你?”
“醫生不是說了,你失憶了嗎!”
“那我呢!雨沫,記不記得我?”蔣欣微笑着,輕聲細語的問。
對雨沫來說,蔣欣是爲數不多的朋友、閨蜜,她的提問雨沫感到頭疼,她大腦中的記憶刺激這她。
雨沫緊閉雙眼,雙手捂着頭,她嘗試着回憶,頭也越發疼痛。
“算了,不記得我沒關係,我告訴你,我是你大學以來的好閨蜜,蔣欣。”蔣欣就像之前和夏藜說的一樣,不強求雨沫回想起過去,她想重新和雨沫建立友誼。
“蔣欣!”雨沫去記蔣欣的名字。
“那個,我叫雨沫是嗎?”夏藜和蔣欣一直叫自己雨沫,而夢中也有人這樣叫自己,這讓她懷疑雨沫是不是自己的名字。
“是,你叫雨沫,夏雨沫!”
“是啊,你是我的外孫女夏雨沫。”
夏藜和蔣欣非常確信的語氣回答着雨沫。
“夏雨沫”雨沫念着自己的名字,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還是用心去記憶,防止自己再次忘記。
“你是我外婆!那我的爸爸媽媽呢?”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只看到外婆讓雨沫困惑。
“你爸爸……在國外,至於媽媽……”夏藜提到女兒夏心怡,內心還是無比的悲傷。
“我媽媽怎麼了?”
“阿姨她她早就過世了。”看夏藜一副悲傷的情緒,蔣欣代夏藜回答。
知道母親已經去世,雨沫雖然沒有記憶,可還是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雨沫,婆婆,別難過了,阿姨要是知道自己讓你們難過,她也一定會難過的,我想最應該希望看到你們笑,你們開心。”蔣欣安慰兩人。
“對,你媽媽一定最希望你開心。”夏藜雖然爲女兒的去世難過,可她更知道現在失去記憶的雨沫一定更加的不安,自己是她外婆,不能讓她感到不安。
“外婆!”雨沫帶着疑惑的語氣叫到。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你外婆!”
“不,不是”雨沫迅速否認,可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疑惑,對蔣欣雖然沒有記憶,可想着她自己就會感到頭疼,可對外婆卻一點也沒有。
“也是,你都27歲了,可外婆一天也沒有照顧過你,你不相信我也很正常!這樣吧,我們做個親子鑑定,不過我們是祖孫可能要麻煩一點,你願意嗎!”夏藜反省自己,並提出讓雨沫相信的意見。
雨沫猶豫了許久,她雖然失憶,但只是迄今爲止接觸過的人,生活常識和知識層面都還存在,所以就答應了。
在夏藜反省的時候,她說這自己沒有照顧過雨沫的話,雨沫也聽道了,可處於自己失憶且不確認和夏藜關係的情況下,她沒有問夏藜。
“董事長,艾 公司出事了!”何穎敲門,夏藜同意後她進來對夏藜說。
“雨沫,外婆跟她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夏藜知道雨沫的情況,她想讓雨沫好好休息。
雨沫點頭應於,於是走出病房。
“出什麼事了?”
“艾爾曼的董事會聽說夏總監不見了,要開會追討夏總監。”何穎已經知道夏總監是夏藜的外孫女,所以在知道事情後立刻通知她。
“這幫老古董,什麼情況都還不清醒就追討責任。”夏藜一時氣憤。
夏藜要爲雨沫出氣,她回到病房和雨沫交代一聲,說公司有事要去解決,讓她在醫院消息,公司的事解決好了就回來,交代完之後就離去了,離開之際讓蔣欣幫忙照看雨沫,蔣欣沒有思考的時間就答應了。
“蔣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雨沫在夏藜離開後思考了許久才害羞的問。
蔣欣自然回答可以。
“我外婆說沒有照顧過我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聽你外婆說的,你媽媽和你外婆鬧彆扭離家出走,這一走就在也沒有回來過。”
雨沫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蔣欣。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認識時,我可是完全不知道你有個外婆的,我發誓。”蔣欣的眼神非常認真,讓雨沫確信她說的事真的,可蔣欣告訴自己,母親離家出走她也不知道,所以雨沫也沒有進行問。
失去記憶讓雨沫沉浸在緊張惶恐之中,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家人朋友。
另一方面,一天過去了,安琪沒有去艾爾曼,她一直焦躁不安,可她無數次告訴自己,沒有人知道自己昨天見過雨沫,也沒有人看到自己推了雨沫,她給自己以暗示,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