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幾隻鳥進去不就行了嗎。”御凰雪用帕子擦擦臉,慢吞吞地說道:“小女也就只有這辦法,就待王爺定奪吧。”
“等着吧。”那人咧咧嘴,起身就走。
御凰雪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然後繼續聽評書。
馬場在寺後面,有高牆、有官兵,平民百姓根本無法靠近。她們躲在高牆裡,除非來找你,不然你根本見不着。這次刺殺,她也不能顯得太能幹,帝麟要的只是她的聽擺佈而已,這樣他就能利用和雪公主長得極像的她,試探帝炫天和傅慕傾。
原本只是和普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的普通過結,把她居然推進了這個深淵,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雖然害怕,但也很快從中發現了夾縫求生的辦法。皇子們都想將對方打落在地,不可翻身,他竭盡所能地找尋能擊中對方的武器。十四歲前的御凰雪,是那一捧易化的初雪;現在的御凰雪,是隨時呼嘯而至的暴風雪,能在任何環境裡冷靜下來,找到最有希望的路去走。
天色漸漸暗了,廟會上人羣熙熙攘攘,沒有要散去的跡象。而馬球場的方向,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掌櫃的。”藏心拎着一隻籃子,牽着小騾子來了。
“你來得真巧,正餓了。”御凰雪接過籃子,從裡面拿出一隻熱汽騰騰的素餡包子咬。
藏心溫和地笑笑,雙手握着她的腰,把她往騾子上放。
她橫坐在騾子上,拿起掛在騾子背上的斗笠戴上,笑着說:“這樣才真像小媳婦回孃家。”
藏心扭頭看了她一眼,滿眸溫柔,微微一笑。
“我要吃那個。”御凰雪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的小攤大聲說。
藏心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那是賣糖油粑粑的小攤。紅糖在鍋裡熬得濃濃的,把麪糰放進油裡煎得金黃酥脆,再淋上紅糖。
他牽着騾子過去,還未站穩,就聽御凰雪大嚷,“兩份。”
“我不吃,一份就好了。”藏心笑道。
“哦,忘了還有你,那就三份。”御凰雪笑眯眯地晃動三根手指。在藏心面前,她可以像孩子,無拘無束地享受他的好。
他們四個,加上奶孃,就是這陰冷世間唯一回報給她的好了吧?
藏心看她脣角和臉上都是紅糖,趕緊拿了錦帕出來,舉到她臉頰邊輕輕擦拭。
“我自己來。”御凰雪接過錦帕,把沾着紅糖的手指往他的眉心上戳了一下,“終於看到你笑了,什麼好事?快說!”
藏心湊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今天是藏酒孃的生辰,今天你想吃啥就吃啥,我答應過你可以過兩個生辰的。”
“我都忘了。”御凰雪雙手合十作感激狀。若放在平常,她吃太酸太甜太苦太辣,他都要管。
二人正說笑,迎面來了一羣人,到了二人面前,也不說話,亮出令牌,推着二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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