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御凰雪收妥心思,拿了枝荷花,笑着說:“奴婢會盡心侍奉。”
“你是我師傅了,不要稱奴婢。”阿寶趕緊捧着舞裙去換,回來後,舉着荷花,興奮地看着她,等着她開始。
御凰雪打定主意不讓她好過,舞步跳得很快,阿寶有些笨拙,根本就跟不上,接連被舞裙絆倒了好幾回。
大嬤嬤每回前來扶,她都自己爬了起來,搖着手說沒事。
御凰雪又教她唱歌,阿寶唱歌好聽,像黃鶯出谷,玉珠落盤。不像御凰雪,裝得再熱情,歌聲裡也透着清冷和滄桑。
她看着阿寶,忍不住想當年的自己。若沒有變故,她今日一定還保存着那些純真和嬌憨吧?沒有人天生是惡毒的,惡毒的是現實,把她從不諳世事的公主,變成了如今隨時能想出壞點子的小毒婦。
“呼,好累,十九夫人真是厲害。”阿寶又摔了一跤,笑着爬起來,抹了把熱汗,躺在搖椅上,用帕子連連往臉上搖風。
“公主喝茶。”大嬤嬤趕緊捧上解涼消暑的茶,又用警告的語氣對御凰雪說:“十九夫人教仔細點,再摔了公主,你可擔待不起。”
“是。”御凰雪趕緊福身,輕聲曼語地告罪,“是奴婢的錯。”
“你們不許說師傅,快出去出去。”阿寶趕走了那兩個大嬤嬤,轉頭看向御凰雪,沮喪地說:“你沒有錯,是我太笨了,我一直不會跳舞,但願在傾哥哥生日之前我能學會。”
“還有好幾個月呢。”御凰雪隨口說道。
“只有半個月了呀。”阿寶眨眨眼睛,舉着一根手指晃,“八月十三,馬上就要到了。”
“怎麼是八月十三?不是年底嗎。”御凰雪不解地問。
“哈,我是說傾哥哥,你以爲我說誰?二哥是年底的呀。”阿寶笑了起來。
御凰雪猛地一震,她到底在幹什麼?這樣會露餡的!她飛快扭頭,那兩個大嬤嬤已經出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但是,薄慕傾的生辰,她死也不會記錯的,怎麼會是年底?她從小就和他一起過生日了。
“哎,還有十七天,我如果每天從早練到晚,到時候應該可以了吧?”阿寶揉揉摔痛的膝蓋,跳了起來,催着御凰雪繼續。
御凰雪忍着疑惑,從托盤裡再挑了枝新鮮荷花出來,遞給阿寶公主。
阿寶捧着荷花,笨拙地擺了第一個姿勢。
跳舞這事,需要天賦,更需要後天的勤奮努力,練舞很苦的,就像練武功一樣,都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不可懈怠。
御凰雪喜歡跳舞,從小就學。前幾年痛苦失眠,幾乎每晚都跳。十七天,不可能跳得有多好,勉強能學會一支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