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風起夜宴2
“不——”字尚未衝出口,喬茹比她更快地掩住了傅莜然的脣,她狠狠掙扎換來喬茹更狠地掐住她的喉嚨,迫她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輸也不要輸太難看!”喬茹的脣瓣堵着女兒的耳朵,一字一句咬着,“給我冷靜!”
傅莜然全身顫抖着,若非是喬茹的力量支撐,她或是直接衝到臺前,或是直接倒下。
少頃,點燃的怒火從咽喉中一點一點地壓了下去,餘火在胸腔中肆意燃燒着……最後,只餘灰燼!
臺下,一聲嘹亮的品哨聲響起,高延青嚷起,“這纔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康老,卓老,我高延青不才,先喝一杯慶賀。”
瞬時,人們從驚愕中醒來,紛紛舉杯紛紛表示慶祝。
卓老對高延青笑,“延青,今天你得少喝點,要不然,把我場子砸了,我老頭可不依。”
言中之意,顯然透出一個信息,方纔在宴廳中發生的摩擦,卓老心中有數。
高延青嘻笑一聲,“學生不敢,學生知道,您老一生節儉,學生是空等了你六十大壽又空等了七十高壽,好不容易盼到你終於做八十了,才整個區區四桌,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兒滿月宴,不過,這請柬可是絡陽紙貴,我怎敢一醉了之,今晚必定豎着進來,昂首闊步地離開。”
一旁的康老笑,“卓老,你這學生,賣的就是嘴刁。”
“怎麼,你眼紅?”
兩人一句互動,完全看不出之前媒體所猜測的,康卓兩家因爲傅康寧和卓鬱也的婚事交惡。
喬茹一聲不吭,悄無聲息地帶着她傅莜然走到了廳外的走廊。
卓老的每一句每一字都象毒蛇牙齒一樣,連同毒素刺進她的心臟。
可她,不會再問爲什麼了。
這是一個局,讓她喬家母女出醜的局。
“媽,我們怎麼辦?”傅莜然張了口,眼淚便混着黑色的眼睫液,拉出一條黑色的痕跡。
“你爸爸會有辦法,別擔心!”喬茹平靜地拭着女兒臉上暈開的脣膏、眼影、睫毛液,理着她半散開的髮髻,殘妝下的傅莜然象個被汽車輾過的破碎芭比!
她心疼的,哪個母親看到女兒連番兩次受這樣的委屈不心疼?
傅莜然淒冷地搖頭,“爸爸,他連認我都不敢,看今天,他就在這裡,他可曾爲我做一件事,哪怕過來抱一抱我?”
“你的……親爸爸其實……。”喬茹吞吞吐吐之間就陷入沉默,心底遲疑着該不該說,如果不說,只怕這個女兒很難從兩次打擊中走出,如果說了……。她又擔心,傅莜然還沉不住氣。
傅莜然哽咽,“媽……我很難受,真的難受,難受得想殺人,也想自殺。”
喬茹輕嘆一聲,附耳過去,“你爸爸是……。”
喬茹輕輕擦着女兒臉上的殘淚,“要不然,憑着你媽這點人脈,能避過卓家和康家,把傅康寧的吸毒新聞傳出去。”
“不是那個記者,是爸爸在幫我?”傅莜然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在喬茹緩緩的頷首中,咧開了嘴——
饒是她再怎麼幻想,也從不曾想到,這個天天可以從新聞,雜誌,報刊上看到、天到的名字,居然是自已的父親。
難怪她編排的那些關於傅康寧的新聞能輕易地發出去,原來並非喬茹年輕做明星時認識的很鐵的記者,而是他的父親在悄悄幫她奪傅氏的繼承權。
那……傅家、卓家算什麼?
如果有一天,她能名正言順地冠上這個姓……。
“不可以,如果你不想毀了你爸爸,今時不同往日,你爸爸那個位置,稍有風聲就是鶴唳,你知道後,什麼都別說、別做,聽媽媽的安排,記住了麼?”喬茹扣住她的下頜,沉着臉,“媽告訴你,只是讓你不要輕看自已的身份,你是真正的公主,你身上流的血,一點也不卑賤。現在,你擡起頭,挺起胸,跟着媽回宴廳入席,笑着直到晚宴結束。”
宴廳中,傅偉年臉上僵着,這會連假笑也端不出了,肺部象是浸了水的海綿,連着呼吸都困難,尤其是觸及高延青帶着挑釁的目光,回想起幾分鐘前,他還向衆人說卓鬱也和傅莜然的婚事已定下,仿如吞了半隻蒼蠅,噁心透頂。
現在,有多少人暗自、甚至公然在嘲笑他這做父親的?
他眼角掃向臺上的傅康寧,此刻,她正與卓鬱也正交頭接耳。
男的一身白色西裝,嘴角含着優雅弧度,雙眸如同黑夜一般靜謐專注,再不見素日擺在臉上冷傲無情,此刻,正細細聆聽着女伴的細語。
而傅康寧,眉眼彎彎,無絲毫戾氣,恍如陷入熱戀般的少女,雙靨健康潤白,那有半分彼時吸素的頹廢。
怎麼看都不象是迫於家族的聯姻,貌合神離的怨侶。
至此,他已然明白,康卓兩家聯手擺了他一道,尤其臺上那個所謂的女兒,連結婚日期都訂下了,卻不曾在他面前透露半分。
其實他也想不通,怎麼和這個女兒生份至此。
他不認爲,當初聽聞卓家要退婚時,他建議讓傅莜然代替她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在棋局之外,毫無察覺康卓兩家正在對弈,當時的他,爲了傅氏的發展,不希望失去這個豪門聯姻的機會,所以,才急急把傅莜然給推了出去。
可現在,恐怕全a市的人都會認爲,他這個做父親的,自家女兒不理,倒全心貼在便宜女兒身上,最後,偷雞不成賒把米。
成全了一場笑話。
傅偉年低低笑開,視線從女兒身上移開,投向樓道中央那一張康卓兩家的合照,他的亡妻康舒華就站在康老的身後,雙手搭在父親的肩上,笑容甜美,尤其是那水汪汪的大眼,很容易讓人忽略其中所隱藏的智慧。
當年,所有人都說他是爲了康家的權勢而追求康舒華,其實,吸引他的是這雙眼睛。
突然,門口出一陣喧囂,有年輕女子驚呼聲,“是三少。”
傅偉年倏地轉身,看到孔劭寰挽着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正是紀寧夜。
如果說美麗是上帝賜給女人的禮物,無疑這個女孩是飽受上天厚待,既使她低垂着雙眼,兩抹蝶翼般的黑睫遮住了心靈的窗口,但脣邊淡淡笑容勾勒出的姣好脣形,依舊讓宴廳中男人移不開眼睛。
而宴會中的女人的視線自然落在孔劭寰的身上,一張東方人少見的深遂輪廓,他微揚高脣角,着紳士般的笑,偶爾與人視線交錯,那微一頷首的紳士風度令人倍感舒適。
傅偉年心中自嘲,看來,a市的圈子始終只圍繞着幾個家族,他再努力,也不過是在邊緣徘徊。
那他又何必再讓這些人將他一軍?
思及此,冷笑一聲,連招呼也懶得打,便闊步離去。
孔劭寰和紀寧夜直直走向今晚壽星面前,孔劭寰玄即開口,“卓爺爺,祝生辰快樂。”轉首,含笑介紹,“這是寧夜。”
“卓爺爺,祝您生辰快樂。”紀寧夜雙手呈上賀禮,綿帛下,她的手心全是溼汗,這是她第一次以孔劭寰的女友正式出現在公衆面前。
卓老剛想拒絕,一旁的符鳴鳳接了過去,笑道:“卓伯伯,說好了一概不收禮,但這件,您是必收不可,這是孔家收藏多年的北魏華佗針,劭寰真是有心了。”
卓老一聽,喜上眉梢,小心翼翼地接過,嘆道:“這可是無價之寶,但實在是趁我的心意,所以,我就抹了這老臉,收下了。”
七十年代,當年香港拍賣這一套華佗針時,當時國內正值形式最嚴峻之時期,他是有心,也是無力。最後,也是從相關報道中得知香港孔家拍下了,還算欣慰,沒有被國外的買家拍走。
宴席開始,孔劭寰和紀寧夜被安排上了主桌,席間,偶有旁人問起,孔劭寰一一替她作答,對女友呵護之意,溢於言表。
連同卓老都忍不住對康老說:“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我們也熱血過。”
壽星只是象徵性的在宴席上接受大家的祝願酒,四十分鐘後,灑宴結束,爲年輕人所喜的西式的舞會在康家花園舉行。
康家的花園建於民國政府時期,佔地約八百平方米,建築風格是小橋流水的蘇州園林格局。
在花園中最醒目的應是荷佔地約爲兩百平方的荷塘。此時,秋日已漸過,冬日悄然而至,一池的荷花早敗,一眼望去,清水泠泠。倒是垂柳四周,一碧清波倒映着點點霓紅。
傅莜然已經在洗手間裡修完妝容,她神情自然地隨喬茹在花園中與人交談,儼然扮演着女方家屬的角色。
這樣的高指數的忍耐,令在場的每個女士汗顏。
孔劭寰無疑是晚會中的焦點,不僅被幾個商界人士包圍,就連年輕女孩也不肯輕易放過結交孔三太子的機會。
就算孔劭寰身邊有了女友,也不防礙無數女孩對他趨之若騖。
傅康寧見狀,索性拉了紀寧夜的手,邀她一起逛荷池。
“太吵了,我喜歡聽抒情、節奏慢點的歌,對快節奏的dj無感。”
紀寧夜贊成,她也被舞臺上那幾個熱舞的女團不感興趣,尤其是重金屬音樂,震得她心臟都要跳出來。
而遠離舞臺的八角亭臺邊,幾個男人一起泡功夫茶。
一個男人嘆氣:“不可否認孔三少的優秀,可他擺明了名草有主,這些女人還如此飛蛾撲火究竟是要鬧哪樣?”
高延青的聲音,“三少名草有主,那昊煬就是今晚最出色的單身漢,這些女孩爲什麼不來獵他呢?而且,這裡這麼多的單身狗,爲什麼沒人注意?”
“你這單身狗年紀過高,顏值過低,不符合市場要求!”
有人嘖嘖幾聲後說,“我們的國民總裁卓先生性向模糊,一直是圈裡優質女郎心裡的一道傷,在這方面,至少,我們的國民情人孔三少宣告了他的性向,讓這些女人有了滿血備戰的動力。男女pk,是顏值重要,還是器官占上鋒,女人不擅分析,所以,她們輕易不敢披旌作戰。但女人與女人pk,明顯打的就是顏值保衛戰,我想,她們是在認爲,自已有能力擊敗一個名不見經狀的灰姑娘吧。”
卓鬱也這才認出,此人是a市著名的影評人向中軍,難怪,如此毒舌。
他靠在亭子柱邊,正在玩3d手遊,今晚他配合任務完成,自然沒有興趣再和傅康寧卿卿我我。
而傅康寧顯然也沒興趣和他當場秀恩愛,這會與孔劭寰的女友正聊得正歡,那表情,儼然是相見恨晚。
高延青毫無形象地蹺着二朗腿坐着品茶,聽得津津有味,向中軍又道:“有一個調查,女人看鏡子時,會自動腦補修復容貌,給自已加分百分之三十,所以,沒有一個女人會認爲自已醜,而稍有姿色的,就會認爲自已豔蓋羣芳了,憑美貌就可以決戰江湖,瞧那傅莜然,就是標準的一個治癒系的女神人,她讓我想起娛樂圈一個女神人的自誇:美到沒朋友!”
女神人和女神絕對是兩個概念!
這嘴巴,真毒!
向中軍注意到卓鬱也,他弩了弩嘴朝向一簇人羣,突然,完全相似於趙忠詳老師的聲音朗朗吐出,“雨季過後,又到了交配的季節,草原上一片生機盎然,母獅們……”
卓鬱也哈哈一笑,朝着向中軍做了個揖,退出遊戲,坐到向中軍身邊,飲了一杯功夫茶,贊,“手藝不錯,口才更不錯,你可以去主持綜藝節目,欄目組就叫品茶話人生。”
“到時候邀請卓少來當佳賓?”
“找我三叔不是更好,他要是肯上鏡,比東皇影視麾下的影帝還更有號召力。”
高延青很認真地琢磨,“如果能把孔三少一起邀請,向兄,你以後就是a市金牌主持,年薪以五百萬計算。”
卓鬱也喝了幾杯,聽他們聊起時下醫患糾紛,就興趣缺缺地離開,往年輕人聚集的舞臺走去,途中,卓鬱也遇傅莜然,駐足,環抱雙臂,側首眯眼看向她,看到這麼快調整過來,一副重裝待發的模樣,卓鬱也忍不住笑了,狀似親密地附耳,“劉大小姐,卸了裝有點小新清的味道,不過,下次記得挑厚款的隱形bara,就不用這麼拼命挺胸了。”
“你……。”傅莜然氣息一窒,心裡象住了一隻怎麼關也關不住的惡魔般,恨不得當下就撕了眼前這個男人,“混蛋!”
卓鬱也嘖地一聲,“別,混蛋這是愛稱,劉小姐千萬別隨便稱呼別人的未婚夫。”
“我不姓劉!”傅莜然氣得吼出聲,一下吸引了四周帶着探詢的目前,想到喬茹的警告,馬上噤聲。
“哦,對,你如今姓傅。”
傅莜然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儘管她早已領略到這個男人的可惡,但在此之前尚有一絲希望,可現在,已徹底被他踩在腳下。
“卓鬱也,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你會跪着求我原諒。”她眼神劃過一簇恨意,也意識到,再和眼着這個男人糾纏下去,她只會輸得更徹底。
卓鬱也眯眼,迅速接了一句,“那你會原諒?”
“不會!”她想也不想,馬上回答。
“那我跪你幹嘛?”卓鬱也再次俯耳,嘲笑,“yy完了,洗洗睡吧,失陪了,劉大小姐。”
傅莜然忍下心頭狂燥,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向傅康寧和紀寧夜。
再難堪,她不能離開,更不能亂,今晚機會難得,她得好好把握。
“紀小姐,我把你拉到這邊來,只是想跟你說,我奶奶得罪你是她的事,傅氏是我母親留下的產業,我希望能得到寰宇國際的支持,這是雙蠃,希望紀小姐好好考慮一下。”
“傅小姐,這不是我所能左右,你找錯人了。”
“我沒找錯,如果你肯在三少面前美言,他肯定會重新考慮。”傅康寧輕嘆一聲,“我是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母親留下來的基業被外人所傾佔,紀小姐,你幫幫我好麼?”
“傅小姐,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其實你已經打贏了這一戰,有了卓家的支持,我相信傅氏回到你手上只是時間問題。傅小姐,其實第一次見你時,那天,你用很獨特的方式拒絕了你父親要求你有授權書上簽名,我不從不認爲你是弱者,更不認爲,你需要寰宇國際來助你奪回傅氏大權。”她對着傅康寧眉眼一彎,皓眸裡拖出來曳麗豔波,竟讓人心跳漏一拍。
儘管眼前的女孩變了容貌,且完全不認得她,可傅康寧在辯聲上有着驚人的天賦,她有七成以上能確定,眼前的女孩就是多年前,她處心積慮想結交的顧念景……那個自幼被孔家太子養在手心上的女孩。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孩會搖身一變成爲紀寧夜,但她爲人向來謹慎,對於別人的私事她從不過問,免得被牽入大家族的矛盾中。
“哇,你這一笑,眼睛真的很媚人,很勾人。”傅康寧湊近她,端詳了片刻,低聲笑,“我要是男人,肯定會被這一雙眼睛吸引,難怪孔三少都被你迷住。”
傅康寧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這雙眼睛,她第一次看時,着實被驚豔到,也因爲這雙眼睛,她纔在回國的第一次家宴上看到紀寧夜時,吃了一驚,這天下,居然還有人擁有這麼美的雙眼。
但細看,還是略有區別,紀寧夜的瞳色相對暗沉,比起那女孩若琉璃般的瞳色,黯淡了很多。
且,紀寧夜的容貌很出挑,但在這個整容的時代,比起那女孩的天姿國色,簡直是天壤之別。
紀寧夜對傅康寧思路神級式的跳躍報以一笑,但換個話題更好,免得雙方都尷尬。
兩人靜靜走了一段路後,傅康寧拉了她走到池中的亭臺中央,“這裡是卓園夜景最佳觀賞點。只是這池裡養了鱷魚,所以,把晚宴設在對面。”
紀寧夜擡頭望着深藍色的蒼穹,眯了眼,“是,這兒幽靜很多。”
“紀寧夜,”傅康寧突然喚了聲,隱隱帶了絲捉狹,“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我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席傅氏五週年,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紀寧夜猶豫片刻,點點頭,但眉宇間很快被溫婉所替代,“剛開始有點受打擊,但仔細一想,覺得可能是出於禮數。只是現場觀衆在起鬨,加上主持人蓄意引導,讓人感生誤會。”
“算你聰明,我現在讓你看一個視頻,擔保你看完後,什麼感覺都沒了。”傅康寧說着,拿出手機,找出收藏的視頻,點擊播放。
“寧妹,這是餓爲你滴準備滴婚禮,喜歡不咧?”
“你看人家都舍你穿滴象土豪金,一點都不喜氣咧,餓是公主,你是王子,要穿白的咧!”
“沒斯沒斯,今天當是餓們練習練習。”
“中,中,餓剛纔還心思你不喜歡餓咧!”
“喜歡、喜歡,餓是好喜歡你咧!”
紀寧夜聽着視頻裡的怪聲怪調,忍不住“卟嗤”一聲的笑出來,“傅小姐,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
原來,傅氏週年慶的直播後,很快被網友製作成各種視頻,瘋狂地在各個人氣貼吧轉載。因爲視頻中的男女主角極少交流,一些網友把各種聲音過濾後,給二人配了各種方言的惡搞配音,幕後配樂用上了婚禮進行曲。
“一些火的貼吧都有,你不知道,當時三少火成什麼樣,很多在線網友都在猜他的身份,留言竟達數萬。”傅康寧在uc上搜了一下,“看,就是這貼子,《傅氏五週年神秘佳賓身份測試題,現在投票結束了,但回覆每天還是有上百條。”
紀寧夜點擊看了投票結果,票數居榜首的是港島華夏實業的太子爺孔劭寰,排第二位的是韓娛的掌柁手車俊琦,第三第四得票不多,並很快被網友探出本人的真實照片。
但沒過多久,對於第一種猜測也相繼有權威的媒體否認,因爲孔家入主大陸市場,從不接受主流媒體採訪,又如何會出現在別人公司年會上,且承接報道的媒體不過是當地的一個二流製作節目組。
還有人指出,香港人的身高普遍偏矮,而這個神秘佳賓的身高近一米九,臉的輪廓融合東西方,象是混血兒,而孔三少的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港人。
排居第二位韓娛教皇車俊琦的猜測更被批得體無完膚,原因是車俊琦早年就宣稱出櫃,怎麼可能會跟傅家小姐傳出緋聞。
“三少的相片和個人資料在網絡是搜不到,儘管他來a市也有一年多時間,但他在這圈子裡不算活躍,除了一些慈善活動外,商業性的活動多數是寰宇國際的丁副總代他出席。孔家,不是一般的世家,雖然在傅氏五週年慶後,很多人誤以爲我和三少有什麼,可我心底很清楚,憑着傅家繼承人的身份,我是走不進孔家。紀小姐,我說這話並不是想打擊你。你……自已擔心些。”傅康寧心中暗歎,話也只能提醒到這了。
紀寧夜感受到傅康寧話語背後的真誠,但她無言以對。
“小寧,紀小姐,你們在聊什麼。”傅莜然笑意盈盈地端了兩杯熱飲過來,一杯遞給紀寧夜,一杯遞給傅康寧,“來,喝杯熱飲,暖暖身子。”
如今已是十二月,已完全入冬。紀寧夜還好,上身上羊絨無袖連身裙,裡面是加絨的襯衣,及膝上以上牛皮靴,到了花園,還披了一件羊絨披肩。
傅康寧今晚卻是盛裝出席,雖然到了戶外添了件加絨小西裝,但看上去還是很單薄。
在花園中心還好,那裡四周設有暖燈,加上人多,溫度比這裡高出很多。
所以,傅莜然的熱飲確實來得及時。
“你怎麼過來?怎麼到哪你都要來湊熱鬧。”傅康寧接了奶茶,並喝了一口,卻沒有表示感激的意思。
“不是擔心你着晾嘛,你瞧你穿這麼少,趕緊回去了,要不然,大好日子感冒了,可不好。”傅莜然毫不介意被傅康寧奚落,反而朝紀寧夜笑,“紀小姐,讓你笑話了,她從小就這樣對我這個姐姐,我習慣了。”
紀寧夜笑笑不語,心裡施施然罵一句:白蓮花!
傅康寧翻了個白眼,猛吸着熱熱的奶茶,不再數落。
場面安靜了下來,對面的三人組表演完後,臺上開始表演魔術,紀寧夜對這個倒有興趣,便提議,“我們回去看錶演。”
“好!”傅康寧一口氣喝完奶茶,剛邁開腳步,意外突然發生——
傅莜然尖叫一聲,幾乎是同時,紀寧夜驚呼一聲,隨着一聲“卟咚”,落下了池塘。
而傅莜然也是身體完全失去平衡緊隨着裁了下去。
傅康寧張嘴結舌,根本反應不過來,事情從發生到結束,前後內有三秒不到的時間。
這池塘裡養有鱷魚……
------題外話------
妞們,看到這裡,大家會漸漸明白,之前我爲什麼如此多的筆墨放在傅家,稍後,還有很多劇情與傅家內鬥聯繫起來。看過月兩本小說的讀者都應瞭解月,從不寫無關緊要的人,也從不寫無關緊要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