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一直是月依然最不願意提及的傷痛。葉舟卻帶着無限鄙視地說出口。她祭出龍膽石呼地攻向葉舟。不打不能解氣。
葉舟避閃不及被砸了個正着。好傢伙，你只有這一個武器嗎？葉舟爆發火焰一把抓住陷入胸前的龍膽石。惡狠狠地說道：“你想進入我的身體。我就吞了你。”
“不要！”月依然急忙召喚龍膽石。可葉舟已經發狠忍痛將龍膽石吞入腹中。
石頭入腹，葉舟突然聽到無數笑聲。不知百人千人。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背心就遭到重擊。身體猛然前傾，哇地一聲又將龍膽石吐了出來。
葉舟雙手撐地怒視已經收起龍膽石的月依然。“你再砸我試試。”他緩緩站直身體。用袖子抹去嘴角鮮血。胸口是血，從牙齒到胃裡都在流血。痛苦是什麼滋味。他已經沒有概念。
“你這個瘋子。它會撐爆你的身體。”月依然雙腳輕輕一動卻沒有上前攙扶葉舟。
葉舟笑道：“能被你控制的東西還傷不到我。”他確定龍膽石存在靈性，“那些笑聲都是被它吞噬的修士？”
月依然嗔怒道：“我有控制它的方法。吞噬龍膽石的修士每一個活過一刻鐘。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她着實不敢再用龍膽石打他。“我爲什麼要打他？”月依然奇怪自己的舉動。修爲到她這種境地已經可以心如止水，不爲外物所動。剛纔爲什麼發怒？
這是實話。體外攻擊都能讓人痛不欲生。若是被它攻入體內就算是擁有至體也不一定扛得住它的肆虐。葉舟聲音沙啞，“我剛纔聽到它發出笑聲。你對它瞭解多少？”
月依然拂袖而走，“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不來火就好辦，葉舟對龍膽石充滿了好奇。若是能吞噬它，能力肯定大增。說不定還能傳承龍祖的一些能力比如騰雲駕霧什麼的。“你遲早一天會說的。”葉舟說得很自信。
“你別妄想我將龍膽石分你一半。”月依然走得很慢，有意等着葉舟。
正面看讓人噴血，背影則讓人銷魂。葉舟欣賞着月依然的妙曼的姿態。腦中滿是邪惡的念頭。
清風總是最多情，它將月依然的香氣毫無保留地吹向葉舟。沐浴在宜人的芳香中，葉舟忘記了疼痛。只想這可人的風永遠不要停。
風不停，人卻會停。見葉舟長時間不說話，月依然停下腳步，轉身時接觸的是葉舟陶醉的眼神。她怏怏說道：“你可不可以收起你的猥瑣。”這表情太暴露本性了吧。月依然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可以，我就要這樣看着你。”葉舟拒絕得很乾脆。什麼仙人，什麼溪帝通通不是，她就是月依然。一個美麗的女人。
月依然被他打敗了，遇到不要臉的人，你還真沒辦法。殺了他？如果能，他早死了。“你這種心境無法提升修爲，能力大了很有可能變成瘋子，你們中域的人都不懂修煉心境嗎？”看着葉舟她回想起那個讓她永遠無法釋懷的人。
心境這玩意兒咱真不知道。葉舟撓頭道：“有什麼辦法？”說話時已經和月依然並肩而行。“你不急着去天劍城嗎？”
月依然笑道：“金之國都要我出手的話，那還怎麼復國。他們自會處理。”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不用出手，爲什麼找艮單挑？還揹着我。”葉舟不自然地加了最後一句。她和艮說了什麼？這秘密很誘人。
“擔心也不用寫在臉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膚淺。他們認定我會出現，我偏不出現。天劍城畢竟是別人的。我不能搶了人家的風頭。”月依然笑得如花般燦爛。
別人拼命，你坐享其成。還不能搶人家的風頭，每個帝王都這麼恬不知恥嗎？葉舟很配合地豎起大拇指：“我覺得你應該帶領你的修士大軍踏平神州。六合八荒，唯你獨尊。”
月依然放聲大笑，“那是以後的事，先復國再說，蕩平神州是遲早的事。”
嘿，你還真以爲自己無敵了，葉舟挽起袖子展示自己的拳頭給月依然看。“你就算做了天帝的位置，也還只能是我的小妾。”你牛，咱比你更牛。
月依然眯虛雙眼打量着眼前的胳膊，無心地問道：“你手腕的紅點很特別，彷彿是一個陣法。”說着想抓住葉舟的手看清楚。
葉舟唰地放下袖子。滿臉假笑：“它是你的一個姐姐留給我的東西。”怎麼會跟她說這些？以前隱瞞還隱瞞不過來。現在卻帶着成就感對她說。葉舟懷疑自己的心境已經出了問題。
“年紀不大，倒挺*。又多了一個給我請安的人。你有本事收個三千五千。”月依然壓根不相信葉舟說的。再傻的男人也不會當着自己心儀的女人面顯擺自己的風流往事。
這樣都不生氣？葉舟佩服她的定力。“你跟我怎麼樣才能提高心境。”
月依然道：“日積月累自然有了，你能力提升太快，心境自然跟不上。修仙其實就是拿無盡的歲月換取一顆死水般的心。當你嚮往的時候它有着無窮的魅力。當你爲之付出一切的時候它卻向你展示無比醜惡的一年。修仙如此，處世也如此。沒有人會真心幫助你，沒有心境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你敢說出自己的往事。”
憂鬱的月依然又是一番風味，讓人心碎。尤其放她的額頭露出淺淺的波紋，眼睛如秋水般晃動的時候。
“你經歷過才說它不好，請不要打擊一個初學者的積極性。”葉舟調皮地說。她的樣子雖然美，但是讓人心碎。葉舟想逗她開心。她說要遲點去天劍城，可到底是什麼時候？金劍城修士已經逃了大半。這裡還沒出現戰爭的跡象。葉舟總是懷疑這個月依然不是溪帝。太淡定了。盡和自己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你是一個不合格的修仙者。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月依然詢問道。
葉舟搖頭道：“是我沒學。”怎麼也不能損了師父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