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我們不能在走了,正直正午,陽光充足,這樣下去冰肌玉液恐怕會失去藥效。”慕容曦在軒轅少恭身後緊緊的抱着錦盒,不敢絲毫的放鬆。
可若是這藥失去了作用,一切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好,最好在山裡找一個避陰的山谷避陽,這樣還可以避免崑崙山的人追來。”聽着軒轅少恭的提議慕容曦和薛蔡都覺得不錯。
而後三人進入附近的連綿山脈,並且很快找到了避陰的山洞。
雖然外面的陽光火辣辣的,但是山洞裡卻十分陰暗,讓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幾人圍坐在一起,薛蔡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雖然在驕裂噬虎營沒有上下級歧視之分,但慕容曦和軒轅少恭在一起總是愛意濃濃。
“樓主,我在附近巡視一下,若是有情況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說着薛蔡就走出洞穴,在他看來自己可是多餘的。
兩人略顯尷尬的坐在那裡,慕容曦雙手不由得緊握在一起,而軒轅少恭不時的看向慕容曦,臉頰泛起紅暈。
“曦兒,我們……”
軒轅少恭不知爲何突然這樣說,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慕容曦卻突然冷着臉,“二師兄,我還沒有去過天池國呢,也不知你們那裡和蘭雪國有什麼不同?”
慕容曦試圖着想要把天池國那條鐵規矩說出來,可軒轅少恭卻意氣風聲的說着天池國的特色小吃。
完全暴露了他也是一個吃貨,他竟一股腦的說出了很多小吃,而且都是蘭雪國沒有的。但慕容曦卻似乎不感興趣。
不過軒轅少恭也盡力了,在他看來整個雲海大陸的景色都非常美,風景秀麗,到處都展現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兩國之間恐怕只有這點不同了。可是看着慕容曦無奈的表情,他也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
“其實最大的不用之處你沒說,那就是天池國的皇族不允許迎娶其他國度女子。尤其是太子,也就是太子妃必須是神女。”
一聽這話軒轅少恭完全驚呆了,看着慕容曦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若是真的,可他怎麼不知道?
他可是天池國的太子,這樣說來他只能迎娶被皇上赦封的神女?
頃刻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軒轅少恭既緊張又無奈。
慕容曦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一直故意躲閃着自己嗎?若真的是因爲這,他心裡還好過一點。
“曦兒,我真的不知這個規定,不過按照你所說宮裡的情況確實如此。可是我……”
軒轅少恭極力的解釋着,他不想被慕容曦誤會。
但慕容曦卻不想再聽了,“師兄那是你自己的私事,作爲師妹我無權干涉,不過我倒是真希望師兄能迎娶一位才貌雙全的神女,師傅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慕容曦的一番話完全將兩人的關係劃定了,軒轅少恭的臉色驟然大變,他慢慢的走到慕容曦身前,剛要說明自己的心意,可是薛蔡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樓主情況不妙,山下到處都是騎士堂的人,他們在搜查我們。”
薛蔡一邊說着一邊大喘氣,不過慕容曦卻有些差異,他們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爲什麼還來挑釁,這分明就是送死。
軒轅少恭環抱着肩膀也一直在思考着,莫非他們四人合力?可是爲首的玄甲已經受傷了,怎麼可能現在就痊癒了?
“四大長老都在嗎?”軒轅少恭十分懷疑的詢問着,可在慕容曦看來是不可能,但薛蔡卻堅定的點點頭。
“玄甲長老也在,並且散落着一頭白髮十分猖狂。”
一頭白髮?十分猖狂?
慕容曦越想越驚奇,她和軒轅少恭對視了一眼,決定先出去一探究竟。
她將冰肌玉液藏在山林深處的土壤,包得嚴嚴實實一定不會被發現,更不會損失藥性。
“慕容曦你給我出來,不是要決鬥嗎?啊!現在就給我滾出來我和你決鬥!看看這神藥到底落入誰手?”
玄甲拿着扇子在山下大喊着,似乎知道她一定隱藏在山中。
可是讓慕容曦奇怪的是,一股強大的靈力在周圍環繞,竟與她實力相當,是靈君!
她驚訝的差點沒叫出聲來,“這玄甲長老一定有什麼靈丹妙藥,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恢復的這樣快,竟還達到了靈君的境地!”
聽聞慕容曦一席話,軒轅少恭也呆愣了,若他是靈君,那麼就可以和慕容曦抗衡了,而他與其他三位長老勢均力敵,再加上他們的弟子成百上千個,這一仗打下來必輸。
雖然不願當逃跑的人,但眼下也只能這樣做了。
“曦兒,你帶着神藥先走,我來斷後。”
說着軒轅少恭拿出飛龍劍,要與他們一決高下,也爲慕容曦爭取更多的時間。可是慕容曦又怎麼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呢。
“要走一起走,不過這對我們確實不利,薛蔡,你知道這山上還有什麼小路可以出去嗎?只要能回到京城就可保住神藥。”
縱然心裡有千百個不服氣,但必須看清楚事實,逃跑是上上策。
薛蔡被暗部安排在這一代很久了,自然對這裡十分熟悉,他撓着腦袋仔細的想着,突然眼前一亮。
“樓主跟我來。”說着三人拿起神藥奔着小路逃跑,其實這一片的山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一面對着懸崖峭壁。不過若從懸崖跳下,那麼就是另外一片天地了。
三人快速的奔走着,而騎士堂的人也開始進山搜索了,看來這玄甲勢必要報仇。
“樓主,翻過前面的山頭就到了懸崖,你們二人武功高強一定能平安從懸崖跳下。”聽着薛蔡的話,慕容曦的心微微顫抖了。
驕裂噬虎營的人不愧都是慕容楓的心腹,在關鍵時刻,他們不爲生死的護住讓她十分感動。
山下人流涌動,站在上面都能看到下面黑壓壓一片人,而帶頭的正是玄甲長老。
三人來不及多想快速的翻閱山嶺到達了懸崖。
可是薛蔡卻一直沒有上前,“少恭,你幫我拿着錦盒,薛蔡你過來。”
千鈞一髮的時刻軒轅少恭和薛蔡都極其聽從她的命令,“薛蔡我帶着你下去。”說着慕容曦瞥了一眼軒轅少恭,而後拉着薛蔡的胳膊直接跳下懸崖。
這裡雖不是蘭雪國最高的懸崖峭壁,但足足幾千餘米,恐怕普通人掉下去屍骨無存,若是像薛蔡這種大靈士也必然會身患殘疾。
軒轅少恭也來不及多說,緊緊的錦盒抱在懷中縱身一躍。
跳下的瞬間彷彿身在雲間一般,不過向下一望還是會讓人心驚肉跳。
薛蔡被慕容曦緊緊地抓着根本不敢動一下,整個人都麻木了一般。而慕容曦卻十分輕鬆。
片刻間,三人紛紛平穩落地,而這卻似乎像是一線條一般,兩面都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唯有中間這一條極其狹小的小路可以走。
“樓主……多謝樓主。”薛蔡根想好好的感謝慕容曦,但是卻嚇得面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軒轅少恭也將完好無損的冰肌玉液交到慕容曦手中,望着眼前一條窄小的路,兩人終於露出笑容。
至於日後怎樣對付四大俠客,只能等到回去再議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將神藥交給師傅了。
雖然沒了馬匹,但幾人還算是幸運,在走到小路的盡頭就發現了驛站,軒轅少恭買了三匹馬,而後三人也來不及就急忙趕路。
據薛蔡說,這裡是距離京城三百里路的郊城,若是中途不休息的話等到深夜就可以回京了。
此時最強烈的陽光已經消失了,正是趕路的好時機,也生怕玄甲會帶着人追來,所以三人一刻未曾停留直奔京城。
直到深夜三人才進了京城。
馬兒跑了幾個時辰也累得不行,薛蔡直接回到侯府的暗室休息了,而軒轅少恭和慕容曦翻牆而悅,直奔醫館後院的暗室。
已經是三更天了,可是鬼面神醫和大師兄竟然還沒有休息,兩人一見到慕容曦和軒轅少恭都十分驚愕。
兩人不由分說的拿出冰肌玉液放在他們面前,鬼面神醫竟然有些哽咽了,“這藥你們從何而來?是不是受傷了?”
或許他也聽說過四大俠客,所以對此十分驚愕。
而大師兄小心翼翼的接過神藥,慢慢的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藥盒中保存。
看着師傅略帶淚光的眼眸,慕容曦和軒轅少恭都笑了。
“師傅放心,我們都沒事,這個纔是真藥。”真藥?假藥?鬼面神醫一手那一個仔細的看着,心裡十分感概。
“其實用肉眼十分難辨別真假,但我和你們大師兄已經把假藥拿出來做了實驗,這凋零的花就是結果。”
原本在春季應該開的正豔桃花竟然花瓣暗黃,明顯就是中毒的表現。
慕容曦心裡也暗暗送了口氣,若是沒有花滿樓的情報恐怕是她害死了沈慧馨。眼下四種副藥都齊全了,只差地獄之花了,可是之前慕容曦很自信一定能取得地獄之花,但眼下四大俠客崛起,這對她無一是一種挑戰。
已經幾天幾夜沒好好的休息了,慕容曦來到暗示,一看到躺在牀上臉色略顯慘白的母親竟笑了。
其實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能看到沈慧馨,只要她陪着自己就好,哪怕不能起身,哪怕不能和她說話,但活着就好。
軒轅少恭和鬼面神醫還有大師兄一直再商討怎樣更好的暫保沈慧馨的性命,雖然有些困難,但鬼面神醫竟然翻閱着醫書,想要挖出更多的精髓。
畢竟軒轅少恭的九天神功可以護體,所以他必須要繼續爲沈慧馨運功才行。
就在大家以爲一切都平安了,可是花滿樓卻急匆匆的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