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母后怎麼還沒休息?”軒轅少恭似乎在明知故問,皇后這架勢明顯就是來阻止他的,但他依然笑臉相迎。
皇后深深的嘆了口氣,“少恭,有些事我們必須要好好談談了,比如說你和曦兒姑娘的婚事。”
皇后意味深長的說着,讓軒轅少恭覺得婚事好像有了變數,不過眼下去幫慕容曦要緊,至於天大的事他都沒有興趣。
“母后你身體纔剛剛好轉,兒臣送您回去歇着吧,小心着涼。”軒轅少恭的溫柔讓皇后心裡暖暖的,可是他了解軒轅少恭,恐怕她前腳剛走,後腳他就出宮了。
“不行,有些事憋在心裡久了反而讓本宮心裡不舒服,今天必須要說清楚才行。”說罷,皇后走進了太子殿,而軒轅少恭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又到了牢籠裡。
皇后正襟危坐一臉深沉,根本沒有一絲笑意。
“母后喝茶。”軒轅少恭親自爲皇后斟茶,這也讓皇后心裡舒坦了些,不然她以爲在他心裡只有慕容曦一個人呢!
“少恭,你這麼懂事真是難得,不過最近宮裡風言風語甚多,實在讓本宮無奈啊!”
皇后一邊喝着茶一邊說起了傷心的事,“你是真心喜歡曦兒?真的要娶她爲妻嗎?”皇后一開口,軒轅少恭立馬緊張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皇后有和意圖,但無論何時,在他心裡曦兒永遠都是唯一愛的女子。
“是的,孩兒在沒有遇到曦兒之前從未對任何女子動心,所以這輩子非她不娶。”軒轅少恭堅定的回答讓皇后的心咯噔一下,她不禁心想,這下可能難辦了。
她揚起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少恭,母后也很想成全你,但你也要清楚眼前的形式啊,今日將軍府一行,想必你也看出了萬將軍對你的不滿,若在這樣下去讓軒轅一劍有機可乘,你的太子之位恐怕不保啊!”
皇后想大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他,若真的全成了,更好。
可是沒想到,軒轅少恭居然不削的笑了,“母后,你應該最瞭解兒臣了,太子之位?兒臣並不感興趣,我只想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過着平凡的日子就好,如果一劍真的……”
“閉嘴!”皇后越聽越氣,她覺得自己經營了半輩子的權勢就要拱手送人了,她心裡不甘啊!
軒轅少恭默不作聲的看着皇后,心裡忐忑不安,他知道她的心願,若不是因爲她的緣故,恐怕他早就讓出太子之位,去和慕容曦過着平常百姓的生活了。
殿內的氣憤越發沉悶,皇后捂着心口十分憤怒,她恨鐵不成鋼。
雖然她早就猜到了軒轅少恭的想法,可是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失去了軒轅少恭,那麼她的皇后之位也就不保了,而要想坐上皇太后的位子就更難了。
不過皇后向來心思縝密,她只能慢慢的勸說軒轅少恭,不然的話,她真的擔心軒轅少恭會不辭而別,突然離開。
她輕輕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少恭,這麼多年來母親對你百依百順,只要是你喜歡的,凡是你想要的,母后都會盡自己權利爲你爭取,想當年蕭妃帶着一劍到避暑山莊避暑,而不帶着你一起去,爲此你很是傷心,當年母后當衆給蕭妃下跪求情,她才勉強答應帶上你,儘管那時候母后被蕭妃陷害關押在牢獄裡,但本宮一心爲你着想,而這些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皇后知道軒轅少恭聰明的很自然會明白她的心意,所以試圖用感情說服他。
而軒轅少恭也默默地點點頭,會想起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爲了讓蕭妃帶上自己去避暑山莊,他居然讓母后求情,而當年皇后被陷害入獄,險些喪命,但依然不敢屈辱的下跪爲他求情。
細細想來,他知道皇后爲了他付出了很多,而如今自己卻有放棄太子之位之心,這實在不該。
但是那豈不是辜負了曦兒!
軒轅少恭架在中間兩難,“母后,給兒臣兩天時間可好,曦兒患病我必須要出去照顧她才行,待曦兒痊癒後我馬上回宮,絕對不會再讓其他人說三道四。更不會讓蕭妃等人有機可乘。”
軒轅少恭堅決的說着,可是皇后卻搖搖頭。
“不可,今日朝上又有人慾要彈劾太子之位,不過幸虧被萬將軍攔下這才適可而止,若是不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影響朝廷之事都會再次被提起,你的不負責任,你對太子之位的蔑視等等都將成爲蕭妃等奸人利用的把柄。所以你不能再讓他們有機可乘,不能再讓他們抓住你的任何把柄。所以你不能出宮,明日乖乖的去上朝,不可耽誤一日。”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勸說着,而軒轅少恭幣表示明白的點點頭,他知道之前自己擅自離開、不上朝等事都成爲了如今蕭妃彈劾他的利器。
所以眼下他似乎必須在曦兒和太子之位二者中做出選擇。
猶豫間軒轅少恭倒吸一口涼氣,想到慕容曦獨自面臨着危險,他又怎麼會安心呢!
“少恭有些話母后必須要對你說,你若是安安穩穩的保全太子之位,那麼以後天池國的大好江山都是你的,到那時你無論迎娶哪個女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別說一個曦兒姑娘,就算要娶十個都不會有人攔着你,而要想坐穩太子之位的條件唯有一個,迎娶萬湘琴,讓萬將軍成爲你的靠山,那麼無論再有蕭妃都對你無可奈何了。”
皇后的一席話讓軒轅少恭很無奈,說來說去,還是要迎娶萬湘琴才行。
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母后,我可以爲了你不出宮不讓蕭妃抓住我的把柄,但是我不能絕對不會迎娶萬湘琴的,我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坐穩太子之位,而不需要任何人的幫主。更不需要舅舅做靠山。”
軒轅少恭的倔強在皇后的預料之中,她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曦兒不是聖女,她根本不配嫁入皇族,不過你要是答應迎娶湘琴,讓她坐上太子妃的位子,本宮就可以讓曦兒榮升爲聖女,到時候你在迎娶她豈不是更好嗎?”
“按照母后的意思,我只有答應迎娶萬湘琴才能迎娶曦兒嗎?我若是說不呢!”
皇后一見軒轅少恭急了,頓時也火冒三丈,“好啊,如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和本宮頂罪?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的母親!你可還記得蕭妃對此對你下毒手,若不是本宮一次又一次的幫你擋劍,你怎麼會安穩的坐上太子之位?如今居然不聽本宮的話了,哼哼,原來你竟和蕭妃一樣沒有良知!”
皇后的話越發狠毒,似乎要斷了母子關係似的,軒轅少恭聽後也驚呆了,莫非這麼多年來,在皇后心裡他就是一枚棋子嗎?是助她當成皇太后的棋子嗎?
想着,軒轅少恭無跪在皇后膝下,“母親,孩兒自知你不是生母,但卻一直把你當成親生母親孝敬,可是母親若是爲孩兒着想,就成全我和曦兒吧!難道這麼多年來母親也和蕭妃娘娘一樣不喜歡孩兒嗎?只是把孩兒當成奪取皇太后之位的棋子嗎?”
兩人的爭吵越發激烈,不過這席話若是被皇上聽到,恐怕他們都得完蛋了。
太子謀權選位可是死罪,甚至永世不得翻身。
皇后怎麼也沒有想到軒轅少恭竟會看穿這些,她覺得自己隱藏的極好,如今竟被軒轅少恭這般懷疑,心裡很不舒坦。
“少恭,本宮真的沒有想到愛護你二十餘年,處處保護着你,每時每刻都念着你,可是到頭來卻被你懷疑,自打你被蕭妃遺棄後,本宮待你如已出,凡是都替你着想,助你登上太子之位,讓你凌駕於軒轅一劍之上,若是不然,你還有機會活到現在嗎?蕭妃和一劍的狠毒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會殺了你的!”
皇后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希望軒轅少恭能明白她的苦心,而軒轅少恭呆呆的望着她,恨不得馬上逃離皇宮的生活,這裡並不適合他。
難道要讓自己與蕭妃和一劍爲敵嗎?一個是他的生母,一個是他的親弟弟,儘管她們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一度想要殺了自己,但他心裡依然放不下,他顧及母子之情,顧及兄弟之情。
所以這一切並不像皇后所想的那樣。
“母后,兒臣不想追求名利,只求簡單平凡的生活,還望母后成全。”
終於,他還是想要放棄這生活,皇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是這由不得你,母后何嘗不想讓你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讓你和曦兒遠離宮廷的爭鬥,但是你是天池國的太子,你身上肩負着太多的使命和責任。雖然本宮多次勸說自己成全你和曦兒,可是……可是總過了心裡這一關,自從你和曦兒在一起後,你有沒有發覺曦兒頻繁出事?頻繁患病?而這就是詛咒,也是天池國的皇族必須要迎娶聖女的緣由。”
聽聞皇后一席話,軒轅少恭更加糊塗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曦兒遇到頻繁遇到危險都與他相關嗎?
軒轅少恭驚愕額的看着皇后,皇后慢慢的起身娓娓道來。
“先皇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就是爲了皇族的安危着想,因爲這是先輩留下教訓,但凡皇族的人必須要迎娶本國聖女,若屬不然就會給對方帶來再難,或是疾病,或是殺身之禍,總之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你看!”
說話間,皇后拿出一個用金子鑲嵌的盒子,打開之後只見是先皇留下的遺書,而裡面就有這個成文的規定。
軒轅少恭驚歎的一字一眼的看着,心裡越發的忐忑不安。
可是他吃驚的是,父皇已經知道了慕容曦的真實身份,爲他他不將這個秘密告訴他,爲什麼?
皇后見軒轅少恭十分吃驚,眼眸裡露出邪惡的目光。
“之所以整個皇后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提及此事,都是蕭妃在後背搞的鬼,而本宮之所以至今才告訴你,也是心疼你,原本本宮只是以爲你貪戀曦兒的美豔,果斷時間就把她忘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上了心,本宮也不得不將事實告訴與你,否則曦兒姑娘會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