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寶娟便裝作淡定的拿了些酸梅子和燕窩離開了御膳房。
一路上寶娟也不知有沒有成功,若是那些酥餅沒有送到莫小主手裡怎麼辦?那豈不是害了其他無辜的人?
因爲擔心所以寶娟一路都沒有擡頭,她心裡擔心的很。
待回到麗華宮後,見到麗妃娘娘的那一刻心裡倒是踏實了些,“娘娘,我已經把丹藥研製粉末灑在了酥餅上,不過這酥餅若是沒有送到莫小主那豈不是……”
儘管寶娟很小心翼翼,但麗妃還是很謹慎的將房門緊閉,小心隔牆有耳。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跟蹤了御膳房的李公公,這酥餅就是送往凝香宮的,想必現在她吃的正香呢!”
麗妃對此十分有把握,這也讓寶娟稍微送給了口氣,不過這也是麗妃第一次給別人下毒,心裡總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不過她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自己不出手,那麼旁人一旦出手,結果自己便是炮灰了。
“呦,今天這餅子味道倒是不錯,賞。”莫小主一邊品嚐着酥餅,一邊喝着酸梅湯即涼爽又好吃。
盤中的酥餅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她吃光了,最後竟只剩下半塊。
不過這半塊對於下人來說都是寶貝,待秋菊收拾桌上的殘局後來到後廚便準備將這半塊酥餅自己私吞了,畢竟這也是主子不再吃的。
但只聽咣的一聲,莫小主卻突然闖了進來。
“你這是在幹嘛呢,居然敢偷吃?來人啊,把她給我拉出去打五十大板,難道還不知道凝香宮的規矩嗎?麗妃娘娘送來的人倒是不中用,哼。”
原來秋菊是莫小主剛剛入宮封賞後麗妃派來的侍婢,所以莫小主百般擠兌她,“主子饒命啊,我雖然是麗妃娘娘舉薦來的,但不併不是她的人,秋菊對小主忠心可鑑啊,求小主就放了秋菊這一次吧。”
秋菊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可是莫小主就是要至一口氣。
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揮揮手示意把她拉出去。這樣的狠毒的主子也着實令人曾很,秋菊被打了五十大板後跌倒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心裡慢慢的都是憤怒,爲何要這樣折磨她。
再看莫小主坐在椅子上開心的笑着,更是讓人傷心不已。
“哈哈哈……哈哈……”
正笑着,莫小主卻突然發覺自己的聲音不對,很是沙啞,並且有些嘶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麼了?”
莫小主突然變成了鴨嗓這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快穿太醫!”
“娘娘,聽說秋菊被莫小主懲罰後,她的嗓子就啞了,現在說起話來難聽死了,甚至要比男人的聲音都粗獷。”
待暗部的人竟消息傳過來後麗妃終於鬆了口氣,看來成了。而寶娟更是高興的邊說邊笑。
“哎,莫小主橫行霸道,對自己的下人都留情面,既然這麼狠心,我就替秋菊出了口氣,往後,莫小主若是在不安分守己,那本宮定不會繞了她。”
陷害別人雖然是一件損人害己的事,但麗妃得手後倒是很享受這個過程,暫時讓莫小主害怕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曦兒,你怎麼下地走動呢,你的傷……”軒轅少恭正在爲慕容曦熬製湯藥,可是突然聽到腳步聲,卻見她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他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扶住了她。
“沒有大礙的,每天躺在牀上都悶死了,若是在不下牀走動的話,我都以爲自己癱瘓了呢!”
慕容曦心情極好的開着玩笑,軒轅少恭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只要她每天高高興興的,他的心情便大好。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二人面面相覷,似乎都猜出了這人是誰,臉上增添了一抹笑意。
“師傅!”
腳步聲停止,二人一齊轉身呼喊着,果不其然,那人便是鬼面神醫。
鬼面神醫見到慕容曦受傷了,臉色立馬沉下來。
“曦兒,你這是怎麼了?居然受傷了?”
師傅很擔心看着慕容曦,但是軒轅少恭的臉色卻沉暗下來,“師傅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不過這也多虧了少恭和大師兄的照顧。”
慕容曦心裡時刻念着軒轅少恭,在她看來,他能暫時放棄天池國的太子之位而不顧來照顧自己,幫侯府,她已經很滿足了。
師傅似乎對慕容曦的身體依然不放心,坐下來後便給她把脈,不過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已無大礙,不過你這次的傷對內臟影響很大,需要多多休養一陣子,不然的話會影響體內靈力的發揮,功力會減弱。”
聽聞師傅一席話,軒轅少恭無奈的點點頭,似乎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似的,突然受了傷,而後功力減弱,那麼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着實讓軒轅少恭擔憂。
“少恭,你的臉色倒是很差啊,要注意修養,不過你們這麼着急找我回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竟師傅的提醒,軒轅少恭和慕容曦都恍然大悟,“師傅,家妹中毒至深,至今昏迷不醒,並且內臟開始衰竭,若是在拖延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提到羽兒慕容曦的情緒十分激動,雖然這兩日她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但是每次號脈的時候她的心都非常難過。
鬼面神醫一聽這麼嚴重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幾位徒弟都非常的滿意,既然她們都不能醫治好羽兒,那麼事情一定非常的嚴重。
而後軒轅少恭扶着慕容曦慢慢的來到了羽兒的房間,鬼面神醫緊隨其後走進房間,一看羽兒煞白的臉色,他無奈的搖搖頭。
“曦兒莫急,爲師一定會盡其所能救羽兒。”
說罷,鬼面神醫坐在了牀榻邊上,手輕輕的搭在了羽兒的脈上,不過表情卻也越來越凝重。
其實慕容曦很明白這種心情,當時她爲羽兒號脈的時候,眼角一直掛着眼淚。
良久,鬼面神醫起身摸了摸下顎的鬍鬚,並且無奈的搖搖頭。
“據老夫所知,這種奇毒整個雲海大陸也只有五毒幫能研製出來,所以解鈴還需繫鈴人,這毒藥裡面攙雜着上千種甚至上萬種毒藥,我們不知詳情,恐怕能以研製出解藥,所以當務之急要找到研製毒藥的人,不過爲師也會盡力穩住羽兒的病情,不會讓她的內臟受損。以便日後服下解藥後能和正常人一樣繼續活着。”
聽聞師傅的一席話,慕容曦堅定的點點頭,“多謝師傅提點,爲了家妹……”
慕容曦剛要開口致謝,但是卻被師傅擋住了,“曦兒,爲師早就說過,你們是爲師的徒弟,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你們有事爲師不會不管,不過你們若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爲師也會替天除惡。”
說罷,鬼面神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而二人相視一笑,對師傅很是敬佩。
“爲師已經將歐陽芷若逐出師門……”
歐陽芷若?
兩人一聽這話完全驚呆了,看來師傅真不是鬧笑話的,不過歐陽芷若究竟做了何事犯了門規二人不得而知,但是他們可以確定的是,師傅是正確的。
二人凝望着師傅走向藥房的背/景,心裡很是感激。
“正如師傅所說,看來我們必須要讓五幫主快點研製解藥了,若是不然羽兒恐怕堅持不住了。”
慕容曦嚴肅的說着,而後軒轅少恭備上筆墨紙硯,準備給守在墨黑山的部下發一封密函,必須要讓五幫主加快進程了。
“夫人,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不讓我和這個瘋女人呆在一起就好,我真是受夠了。”密室裡彩蝶一直在求情,因爲華妃有些癲瘋的緣故,所以彩蝶忍無可忍,一直求着沈慧馨能夠救救她。
不過沈慧馨卻憤怒的搖搖頭,“丫頭,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們害的我的女兒至今昏迷不醒,她若是有個三張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既然你們是一路人,那就呆在一起吧!”
說着,沈慧馨轉身欲離開,而彩蝶也癱坐在地上,心裡十分傷心。
而華妃卻瘋瘋癲癲的拿着剛剛送來的飯菜用手抓着吃,這一幕在任何人看來心裡都不舒服,更何況是善良的彩蝶。
“夫人,求求你了,把我關在其他的地方好嗎?我真的不是和她一夥兒,對父親做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是無辜的,夫人既然這麼心疼自己的女兒,那也可憐可憐我吧,母親走的早,從我記事開始便生活在墨黑山,可是對於父親所走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夫人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無辜的。”
彩蝶一直苦苦求情,但是沈慧馨這次不知是怎麼了,居然狠下心來不理睬。
“嚴加看管,千萬不要讓華妃傷了彩蝶,也不要讓他們自盡。”
說罷,沈慧馨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
而彩蝶滿臉淚水卻無處哭訴。
她甚至很想說一句,“爹爹,你害苦我了!”不過只可惜五幫主聽不到。
自從羽兒出事後,沈慧馨固然傷心,但是從骨子裡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發覺自己不能太善良,若是不然的話,會被欺負的,風月樓如今如此強大,可是依然有人對侯府挑釁,難道她不出手,一再的忍讓,換來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無辜的傷害嗎?
她再也不要這樣了,再也不要看到三個女兒受傷,所以她必須要冷血起來才行。
“曦兒,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出去。”慕容曦很是擔心母親和煙兒,所以執意要出門,不過軒轅少恭卻也藏於私心。
因爲他一直都在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雖然他很盡力的在保護慕容曦,不過意外發生的時候總是太突然,所以心裡很擔心,更懷疑自己不能做到,所以才攔着她。
可是慕容曦的倔強不是一般二般的,她決定的事情似乎誰勸都不行。
而這時師傅走了出來,“少恭,不要攔着曦兒了,她一定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堅持不住的話想必也不會出去,你若是不放心跟着便是。”
有了師傅這番話慕容曦更加堅定了。
可是軒轅少恭卻一臉的黑線。
他現在甚至在逃避,甚至不敢出門,因爲害怕詛咒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