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傷害湘琴。”
“湘琴?叫的好親切啊,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負心郎?好,很好,既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我,今天你我就恩斷義絕,以後橋歸期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其實慕容曦也是氣昏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再說什麼,但這正是軒轅少恭想要的結果。
可是他剛要開口,萬湘琴卻上前一步,一臉不削的神情看着慕容曦。
“曦姑娘,你還真是多情啊,不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居然敢和我搶男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若不是爲了禁典,我纔不會忍讓。哼,還不快滾,耽誤我們的好事!”
說着,萬湘琴一個嫵媚的轉身投入軒轅少恭的懷抱,看到這場景,慕容曦的手竟顫抖了,從不脫手的軟劍居然掉在了地上,不過卻也將她打醒了。
“好,既然你們如此恩愛,那我離開便是,願你們白頭偕老……”
即便心裡很氣,但慕容曦居然莫名其妙送上了祝福,她也體會到了放手是對軒轅少恭最深的愛。
既然他喜歡萬湘琴,那麼她甘願全身而退,永不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過軒轅少恭也別想搶奪她手中的禁典,他欺騙了她,深深的傷害了她,雖然她不恨,但也不會忘記這段痛心的欺騙。
待慕容曦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軒轅少恭眼角溼潤了,他努力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否則他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反而會害死她。
纖瘦的背/景漸離漸遠,軒轅少恭竟踉蹌的退後了兩步,跌倒在牀榻上,心都碎了。
可是慕容曦卻隱約聽到了他們二人在牀榻上咯吱咯吱的聲音,驀然,仰頭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眼淚不正氣的流下。
但不知爲何,她就是恨不起來。
或許是因爲太愛的緣故。
當軒轅少恭斷定慕容曦徹底離開之後,便推開了躺在他胸前的萬湘琴,一切都結束了。
而萬湘琴也知趣的默默穿戴好,下了牀。
“表哥……我做的可以嗎?”
柔弱的聲音很溫柔,甚至帶着幾分曖昧的味道,不過軒轅少恭卻無心理會她。
“多謝,你走吧!”
再他心裡容不下除了慕容曦之外的任何人,在他身邊亦是如此,他不允許其他女人上他的牀,因爲只有慕容曦纔有這個權利。
但或許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了。
走到寧靜的大路上,慕容曦的心都死了,眼淚噴涌而出,而她卻無暇顧及,儘管淡淡的妝容已經花了,但已然不在乎了。
因爲讓她爲之傾心打扮的人已經不在了。
“站住,究竟什麼人竟敢夜闖凌霄殿?還不快跪下。”
走着走着,慕容曦只覺得有人在身前大喊,但她卻恍惚的不知道他究竟再說什麼。所以又徑直的向前走了兩步。
“究竟還敢靠近,來人啊,抓刺客。”侍衛一聲喊叫引起了凌霄殿前一陣恐慌,幾乎所有侍衛全部出動,頃刻間將慕容曦重重包圍。
她驚愕的擡頭看了一眼,“凌霄殿?”
莫非這裡就是皇宮的禁地?凌霄寶殿?
慕容曦甚至回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怎麼來到這的,按理說從太子殿出來後徑直的往前走應該就回到別苑了,可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的來到這了呢,並且還被當成了刺客。
“大膽民女,你究竟爲何人?爲何夜闖凌霄殿?”
說話之人看似高大威猛,但慕容曦只感受到他處大靈尊境地,雖然她身體未痊癒,但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這裡怎麼就不能來了?
慕容曦突然對凌霄殿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爲什麼不能來這裡?這是哪?這屋子裡究竟有什麼?”慕容曦一臉詫異的說着,而侍衛聽後卻面面相覷,立即斷定慕容曦不是宮裡的人。
“來人啊,把這個刺客給我拿下。”
官居高位的統領一聲令下,所有侍衛統統朝着慕容曦襲來,一股強大的能量隨之而來,慕容曦沒想到這些看似普通的侍衛個個都身懷絕技。
利劍絲毫不留情的朝着慕容曦刺來,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她耗盡自己的所有能量騰空而起揮起軟劍,頓時一道白光閃現,將所有人都激的退後了兩步。
唯有這樣才能讓她有空閒喘口氣,但讓她吃驚的是,軟劍的威力居然上不了他們,即便她體內能量有所減弱,但也不至於打擊不了他們。
隨即只見統領大手一揮,所有侍衛又都朝着她襲來,這一次慕容曦沒有逃脫……
數十把利劍逼得她動彈不得,只要稍微一動便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說,來凌霄殿幹什麼?是誰派你來的?”統領將鋼刀架在慕容曦的脖頸上逼問着,似乎她若是說假話就會被當場砍頭。
她沒想到自己剛剛失去了最心愛的人後,居然又有面臨着生命的抉擇。
“我不是刺客,不知怎的,我就走到這了。”慕容曦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因爲她覺得這個理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但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她沒有撒謊。
“好,既然你不說,那就押回天牢慢慢審問。帶走。”統領不給慕容曦解釋的機會,便示意手下將慕容曦帶走,被當成犯人帶走的滋味並不好受,可是她卻沒有力量反擊了。
甚至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她被判了死刑,似乎只能默默地等待生命的結束了。
因爲氣火攻心,所以體內靈力亂竄,在加上身體虛弱,內力十分虛弱,所以她覺得自己和廢人沒什麼區別,因爲身在天池國,竟被關進天牢兩次,而這次自己卻無力逃脫了。
恐怕也沒有人會救她了。
先前還有等待下去的期望,因爲她認定軒轅少恭會救她,但現在恐怕他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再次關押在天牢,慕容曦沒有了第一次的遲疑,而是徑直的坐在了潮溼的地上,眼睛直視着老鼠在牢房裡來回亂竄,儘管肚子咕咕的叫,但卻沒有食慾,並且她寧願餓死也不會再吃別人送來的飯菜,不然這次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被毒死?還是被砍頭當成刺客殺死。
這件事發生後統領第一時間將將此事告知皇上,而皇上居然笑的合不攏嘴,他甚至感覺慕容曦太配合他了,正愁沒機會下手呢,她倒自己找上門了。
隨即皇上馬上封鎖了消息,而此事也永遠不會讓軒轅少恭知道。
否則又將引起一陣大亂。
“太子,您別人喝了,已經五更天了,早點歇着吧。”
李安見軒轅少恭又在喝悶酒,便試探着勸說,雖然知道他不會聽,但他不得不勸,或許還有些希望呢!
萬湘琴也沒急着離開,而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爲他扇扇子。
她倒是覺得今晚可以大醉一場了,這樣以來……她或許還有機會。
“李安,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在這伺候太子就行了,有事我會叫你。”
萬湘琴堵得李安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那也只好這樣了,李安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軒轅少恭,不禁皺起眉頭。
雖然貴爲太子,但卻不能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這還不如平常百姓呢,雖然吃着粗茶淡飯,但只要門當戶對,兩個人對上眼了,便可在一起一輩子,甚至女人都不用擔心男人會三妻四妾,因爲他們根本也養不起。
想着,李安覺得生在皇宮裡的人都很命苦,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不必吃苦受累強。
當李安走後,萬湘琴竟也拿起酒杯喝了起來,“表哥,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誰我心疼你呢,我陪你一起喝,不醉不休。”
說着,她居然豪爽的幹了一杯,這下軒轅少恭也越發喝的猛烈了,竟直接拿着酒罈子喝了起來。
整整一夜,二人徹夜未眠,酒罈子也堆滿了大殿。
一股濃重的酒氣和酒香飄蕩在殿內,叫人放縱不堪。
次日清晨,皇上在上早前來到了天牢看慕容曦,這不是關心,而是迫不及待。
“曦兒,你怎麼又被關進來了?朕這次可是來救你的。”
突然被移到高等牢房,慕容曦還有些不適應,看着乾淨的牀榻,不再潮溼的地面,沒有老鼠的吱吱喳喳聲,她無奈的笑了。
“皇上既然是來救我的,爲何不直接放我出去呢,還勞煩皇上親自來天牢,曦兒可擔當不起。”
慕容曦知道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所以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如今禁典是她的全部,她更不會讓禁典落入天池國人手中。
皇上哼笑了一聲,心裡知道慕容曦不好對付,所以只能用計了。
“朕聽說你與太子……唉,朕也是沒想到啊,太子居然一直喜歡萬湘琴?不過你若是不想讓他們成親,朕也可以滿足你。”
而前提一定是需要條件的,慕容曦心裡明白的很,索性也不再搭理皇上,只要禁典再手,皇上根本不敢對她怎麼樣?
她沒有性命之憂。
“回皇上,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去破壞太子和萬湘琴,所以我沒有任何事情有求於皇上,但皇上也應該知道,我是無意間走入凌霄殿,並不是侍衛口中所說的刺客,難道皇上不放了我嗎?”
慕容曦直言直語讓皇上很難堪,在她的逼迫下,皇上終於露出了兇殘的面孔。
“這裡是天牢,即便你武功再高強也逃不出去,而外面的人更不知你再此,所以誰也不會來救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若不交出禁典,朕是不會放你出去的。”
皇上居然要用禁典換她的自由,可正如他所說,天牢之外的人都不直到她被關在這裡,可如果皇上得到禁典後翻臉不認人的話,那她豈不是很危險,恐怕到時會有性命之憂。
想着,慕容曦決定即便死在天牢裡也不會交出禁典,倘若她修煉到靈聖的境地,想必這銅牆鐵壁也不能阻攔她。
慕容曦決定好了這件事,索性躺在了牀榻上,微微閉上眼,嗅着這牢裡腐朽的味道,噁心至極。
而皇上氣的臉色煞白,他知道自己那慕容曦沒辦法,但他就不相信她願意呆在這天牢一輩子。
“哼,朕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