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祖說:“你是說鍼灸控制病情蔓延和痛苦還是心理治療?”
“前者。”
“當然有,而且我也想問你相同的問題。”
黃天星笑道:“我不用回答,如果你連控制都有把握,增強體質方面更是小兒科,小菜一碟。”
“黃老言重了……”
“叫什麼黃老,那都是小寧叫的,我反而要叫你黃老,雖然你年紀小,見解比我這種號稱的骨灰級更深刻,我看你纔是骨灰級,我很欣賞你,所以特有興趣想知道一下你的各種情況。”黃天星目光中射出一股精芒看着黃耀祖,“小寧說你從鄉間出來,有這醫術和醫德很不容易,不知道是家族傳授還是拜的師?”
黃耀祖感受到了,眼前這位老中醫很好玩,沒有架子,說話逗,不像有些醫生,自己沒本事還看不起同行:“我爺爺是醫生,上幾代都是。”
“鍼灸爲主的嗎?”
“可以這麼說吧!”
“這方面我們要多多交流,因爲我這方面最弱,會說,但做的不高明。”黃天星笑了笑,又繼續道,“聽小寧說你很高明,我不懷疑,不過想考考你……”
黃耀祖淡定地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黃天星開始考黃耀祖,問關於鍼灸以及用藥的問題,開始有點忐忑,害怕黃耀祖答不上來,但黃耀祖簡直輕而易舉回答的,而且見解依然十分深刻,讓他看黃耀祖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欣賞。
最後離開辦公室,黃天星忘乎所以,以一個老長者的身份搭着一個後輩的肩膀出去,把等在外面的寧副院長和心外科主任雷的不輕。
午飯在醫院附近最高檔的酒店吃,就是黃耀祖住那個酒店,這是凌夢瑩的安排。菜式亦是凌夢瑩的安排,顧及到好幾個人的口味,包括黃耀祖,凌夢瑩給黃耀祖點了一盤美味的洋蔥雞。
黃耀祖感覺很費解,凌夢瑩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洋蔥雞?這絕對不是巧合事件,因爲菜單上明顯沒有洋蔥雞,是特別要求讓廚房做的!
想不明白。
事實上,黃耀祖亦不去想,反正有得吃就好,管它那麼許多!
無法推託的是要喝酒,這幫腐敗份子吃個飯都要喝酒,而且是喝特別貴那種酒,幸好下午要工作,不然被灌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吃完離開,寧副院長和黃天星,心外科主任一輛車,私人醫生開自己的車,凌夢瑩開她的紅色法拉利載黃耀祖,剛上車是沉默的,開出酒店後凌夢瑩才說:“黃耀祖,你說一句實話,如果手術失敗,或者期間發生意料之外的情況,比如併發症,我妹會怎麼樣?”
黃耀祖笑了笑道:“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你必須回答,因爲如果很危險,我要通知我父母,他們在歐洲。”
“這是你的自由。”
“我不想他們擔心。”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說就不擔心的。”
凌夢瑩有點暴躁:“你少
跟我說廢話,正確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黃耀祖想了想道,“不過,我只能告訴你,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盡量不讓你說的那種情況發生。”
“如果發生了呢?”
“我說我儘量,不明白?其餘的事情你自己衡量,我無法幫你做決定。”
凌夢瑩瞪了黃耀祖幾眼,沒有再說話,而是專心開着車,不過開到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她卻突然解開安全帶打開門衝了下去,去追一個正在斑馬線經過的年輕男人,那個年輕男人見到她好像鬼一樣跑的賊快。
怎麼回事啊?黃耀祖一臉糊塗,看凌夢瑩就快跑的消失了,有點擔心,就拔了車鑰匙,關上車門,朝凌夢瑩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凌夢瑩消失的方向是個公園,跑過去後面對左右前三條短街道,黃耀祖正不知該往那個方向追?忽然傍邊商店的大爺指了指左邊的街道,應該是大爺看見凌夢瑩追那個年輕男人吧,黃耀祖這樣想,隨即對大爺說了一聲謝謝,往左邊的街道追去。
轉過街道是一條長長的馬路,黃耀祖終於見到了凌夢瑩,她脫掉了高跟鞋提在手裡,死死的追着,那個年輕男人則看不見,距離太遠。
深深吸了一口氣,黃耀祖以最快速度跑了起來,很快追上凌夢瑩,那會兒凌夢瑩已經快跑不動,黃耀祖問她怎麼回事?她說不上話,只知道用手指面方,看過去可以看見那個年輕男人,他在五十米外開,跑的速度已經不快,也是很累的樣子,不過跑一段他就會偶爾回頭看一眼,然後繼續跑。
媽的,先追上吧,不管怎麼回事!
打定了主意,黃耀祖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奮力追了上去。
比體能和耐力,前方那個年輕男人絕不是黃耀祖的對手,他已經累的快要窒息,黃耀祖還能自若的喘息,所以五十米的距離越縮越短。
追剩十米左右,那個年輕男人選擇過馬路,那時候車特別多,喇叭聲響個不停,有的車幾乎要撞上去,但最終他順利跑近護欄想爬過去,沒什麼力氣,等積累到力氣爬到一半,黃耀祖已經追到,一手抽住他的皮帶往後拉。
年輕男人被拉回來,他特別兇悍,而且有一定格鬥能力,順勢一個後肘擊向黃耀祖。
距離太近,加上沒想到他還有反擊的體力,黃耀祖被擊中,迅速退了幾步,聽見一個尖銳的剎車聲在傍邊響起來,驚險啊,退的幾步竟然幾乎站到車道的中間,幾乎被一輛黑色的奔馳撞到。
“狗日的,馬路是你家的是不是……”奔馳的車窗打開,一個肥大的腦袋探出來,開口便是一頓大罵。
黃耀祖反應過來,看了那個年輕男人一眼,人已經爬過護欄。吃虧了啊,黃耀祖可能不繼續追嗎?這已經不是凌夢瑩一個人的事。
吸了一口氣,走前幾步,黃耀祖單手按住護欄雙腳用力一蹭,以一個漂亮姿勢直接翻過護欄,把路過的車主都看愣了……
穿過馬路追了一分鐘不到,
黃耀祖就追上了那個年輕男人,雙手用力從後把他推倒,撞上路邊的垃圾箱,把垃圾箱都撞壞,他人卻沒事,反而在垃圾箱裡翻到一隻啤酒瓶砸向黃耀祖。
黃耀祖肩膀被砸中,不過因爲對方力氣不足的緣故,並不是很痛,但黃耀祖也火了起來,衝過去一腳踹向他的肩膀,他還要還手,從垃圾裡撿起一隻筷子折斷想插黃耀祖的腳,黃耀祖比他快,直接搬起垃圾桶砸,連續砸了五六下直到他不會動了才把垃圾桶扔掉。
黃耀祖舒了一口氣,看了四周一眼,發現很多人圍觀,男女老少都有,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他,經過的車輛亦都放慢速度儘可能的看熱鬧,這非常不妥,所以黃耀祖大聲說:“這是搶劫犯,我抓搶劫犯……”
立刻,鄙視黃耀祖的目光變成鄙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個年輕男人,這時候凌夢瑩已經追到,停在黃耀祖傍邊,彎着腰雙手撐着膝蓋不停喘粗氣,整整過了兩分鐘才緩過來問那個年輕男人:“誰讓你乾的?說出來我放你走,不然我讓你走着進派出所爬着出來,你知道我能做到。”
那個年輕男人不肯說。
凌夢瑩看了黃耀祖一眼,意思非常明顯,讓黃耀祖幫忙,黃耀祖蹲下去,手按在那個年輕男人腹則的一個穴道上說:“你會後悔的……”
年輕男人不相信的目光。
黃耀祖露出微笑,用力按下去,那個年輕男人頓時一聲慘叫,豆大的冷汗流了出來,想擺脫,但除了腦袋之外,整個身體都不能動,頂不住了,頓時大聲說:“我說,我說,是一個叫林宇的人。”
黃耀祖放開手,凌夢瑩踢了他一腳道:“趕緊滾。”
年輕男人身體軟軟的,還是掙扎着爬起來,一拐一拐離開,因爲聽見了警笛聲已經來到附近,他不想勞煩警察,凌夢瑩更不想,所以隨即對黃耀祖說:“我們也趕緊走,跟着我,走這邊……”
黃耀祖和凌夢瑩成功逃脫,回到剛剛下車的地方,看見兩個警察在抄牌,凌夢瑩走過去說:“車是我的,我馬上開走……”
警察看了凌夢瑩幾秒,揮了揮手道:“趕緊。”
凌夢瑩直接上車,黃耀祖跟着上,並把車鑰匙遞給凌夢瑩,他心裡感慨的不行,開輛法拉利,警察的態度都不一樣,竟然能直接開走,要是開個破面包車這麼霸道,還不知道要被警察訓多久。
凌夢瑩開車了,開出一段路,黃耀祖問:“剛剛那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凌夢瑩不說話。
黃耀祖不滿道:“我幫你追了,還幫你打架,我有知情權。”
凌夢瑩用飛快的語調道:“前天下午我在一個咖啡廳和朋友聊天,座位靠窗,能看見外面,結果看見一個男人拿着一袋東西潑我的車,就是剛剛被你揍那個該死的男人。”
黃耀祖繼續問:“你不認識那個男人麼?你不報警?”
凌夢瑩火了起來道:“白癡,被潑的是便……便,混了水,你報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