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馭獸令的頒,整個北部大荒真正地沸騰起來了,所有的大荒妖仙都紛紛走出了洞府,衆人都想知道,這個穹天大仙到底是個何等人物,竟然惹得大荒三大勢力齊齊出令牌,這在大荒的歷史上,還屬於第一次啊
至於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始作俑者“穹天大仙”對於這一切卻是茫然未知,此刻他正沉浸在無邊的興奮之中,因爲在虎三郎的帶領下,他終於順利來到了北冥。**!。*
風小天不是沒有見過大海,當年修真界的時候,自己便曾到東海之上的蓬州仙島上參加過修真大會,而且曾經在東海之上遭遇金烏門的伏擊,差點命喪東海,但是當年修真界的東海,和如今眼前的北冥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啊
十九名蜈蚣侍衛和虎三郎的幾個手下都遠遠地站在百丈冰崖之上,不敢太過靠近北冥,而風小天和虎三郎二人卻是各自駕雲懸浮在這北冥的上空,朝着遠處瞭望,凜冽的海風帶着一種濃濃的海腥味,撲鼻而來,二人極目遠望,卻是隻見白茫茫的一片,天連水尾水連天,二人極盡目力,也根本就看不到那深邃的北冥深處。
二人的腳下洪波涌起,洶涌的潮水,後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擁着衝過來,聲似雷霆萬鈞,勢如萬馬奔騰,整個北冥好似是無邊無際的戰場,海風吹着尖厲的“號角”,海浪似乎是千百個英勇的戰士,向海岸猛烈地進攻着,出隆隆呼喊。
岸上千斤重的巨大冰塊,只要被潮水輕輕一拂,就彷彿一下子“沉”到“海底”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冰崖上,濺起一片片浪花,使得冰崖一陣陣的搖晃,而那十九名蜈蚣侍衛和虎三郎的幾名手下,不由畏懼這天地之威,都齊齊地朝後退了數丈,方纔安心了幾分。
“好壯觀的海潮啊,這便是天地造化之力啊,在浩瀚無邊的北冥裡,到底蘊藏着多少力量啊,莫說是咱們,只怕是金仙期的級高手,也無法抵擋這無邊的造化之力”看着無邊無際的北冥,看着那洶涌不休的海浪,風小天不由地感慨道。
“穹天道友說得何嘗不是呢,這浩渺的北冥中,可以說是蘊藏着不知多少天材地寶,據說北荒三祖手中的三大聖令俱是出自於這北冥之中,只是饒是北荒三祖也只敢在這北冥近處的海域活動,根本就不敢涉足過深啊”虎三郎聞言也感慨道。
“呵呵,咱們好好修煉,總有一天,我們要去這北冥中逛上一圈纔是”風小天意興豪放地說道,心中卻是暗自思忖,自己等不到有一天了,不日就得找機會進入這北冥之中啊,只是不知道能夠解去夢仙身上禁制的那金絲雪藻在什麼地方,這麼大的北冥,自己恐怕是有得找了
虎三郎聽到風小天的話語也是哈哈一笑:“穹天道友天資出衆,想必萬年之後,便會是和如今的北荒三祖一樣的存在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三郎啊”
這些天的結伴同行,這個看似猥瑣的“穹天大仙”無論是品行人格,還是一身修爲,都已經讓虎三郎深深地歎服,很爲能交到這麼一個朋友而感到高興。
“哈哈,三郎高看穹天了”風小天謙遜地一笑道,這些日子,他也看出來,這個虎三郎性情豪爽,爲人正直,卻是和那花無蹤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自己也很是欣賞,只是,如今這種狀況下,自己還是不能透露自己的真是身份,只能還繼續做這個“穹天大仙”,只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作爲風小天,只是引出了一塊五毒令,而自己化作“穹天大仙”,卻是又引出了絕天令和馭獸令,如今在這茫茫北荒之中,“穹天大仙”的威名已經遠遠地過了風小天
“穹天大仙”和虎三郎二人領略了一番北冥的風光之後,卻是也不多做停留,各自返回了冰崖之上,商討如何在此截留風小天一事,二人一致決定,這北冥海岸線如此之長,再加上那風小天很是厲害,二人合兵一處,方有勝之的可能,分則難說了,便決意依舊在一起,便來回地在這北冥的海岸線上巡視,以期能夠碰上那風小天。
二人剛剛商議定之後,突然半空中一聲大喝:“穹天小子,納命來”
風小天和虎三郎聞言一驚,擡頭看時,只見三個身影齊齊俯衝下來,朝着地面激射而至,而且人未至,幾根黑色的標槍便帶着長長的鳥羽,已然先行而至,很明顯,虎三郎也被當做了“穹天大仙”的同夥,那幾根標槍威力的範圍,將那虎三郎也籠罩在了其中。
“呃?是絕天宗的弟子”虎三郎驚呼一聲,而“穹天大仙”卻是將虎三郎猛地朝外一推,脫離標槍投射的範圍,而自己則是雙腳一頓,身形已然倏地沒入了地面之中,正是那學自風小甲的遁地之術
那幾根標槍頓時失去了目標,倏地插在了風小天和虎三郎剛纔的立足之地,一直深深地插進了兩尺之深,標槍尾上的鳥羽顫動不已。
然後,那三個身影齊齊落下,便立在那標槍的鳥羽之上,身子輕盈,隨着那鳥羽的顫動而輕輕地擺來擺去,竟然是三位姿態優雅的妙齡少女,齊齊身披白羽,只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詫異,盯着標槍所插的地面,張望不已,不知道,自己等人明明命中的那個可惡的小矮子怎麼哧溜一下鑽進了地裡去了,也不知道標槍插中了沒有。
而也正自驚愕不已的虎三郎的身邊地面卻是人影一閃,“穹天大仙”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虎三郎的身邊,卻是面帶微笑,根本便是毫無損
虎三郎大驚,上下打量了一下穹天大仙,口中不由歎服道:“穹天道友竟然還有此絕技,倒是讓三郎白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