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瀅的話一出口,邱正海的臉色便立馬變了。他皺了皺眉,神識掃向了那長方形的案几,那裡。果然有一陣異樣的靈息波動。
難怪這周瑩瀅不慌不忙,原來她還留有後手,這案几之上,肯定還有什麼古怪!邱正海不僅有些後悔自己的草率,沐晨是實力派,若不拉上他,他和一燈一旦聯手,那情況就很不利。可是,如果沒有了精通陣法的周瑩瀅的幫助,恐怕拿到這些法寶還要頗費精力。
正當他左右爲難的時候,周瑩瀅說話了。
“我想,你和沐道友也不在乎多我一個,我什麼法寶都不要,只要那罐中的一粒凝元丹就可以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沒有了我。任何人都打不開這禁制,這裡面很玄妙,很玄妙,待會你們就知道了!”周瑩瀅笑靨如花。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虛。”沐晨說道,他這等於已經認可了和邱正海聯手。旁邊的一燈臉色微變。玉飢子更是面如死灰。“咯咯咯小弟弟,東西在那。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麼?又沒人攔你!”周瑩瀅咯咯直笑。
“我可沒那興趣,再說了,我又不貪。不在乎多一顆少一顆凝元丹。如果一燈大師不介意,我倒匙良願意分他一顆凝元丹,少一個敵人。多一份活命的機會。”沐晨故意賣了個人情給一燈和尚。
“我只要凝元丹,其餘的法寶,我不要了!”一燈和尚在此種形勢下。不得不低頭,他當然知道,在邱正海和沐晨聯手之下,他的確沒什麼機會。
“那耳不行!”周瑩瀅笑容一斂,“我出手破除禁制的前提,就是你們必須把其他所有多餘的人給殺了!我修爲最弱,萬一到了最後,你們再互相聯合,徒生變故,我就沒有辦法了。”
沐晨心中一動,這可是他沒想到的。這周瑩瀅怎麼比邱正海還急於清理同伴?按理說,她只要一顆凝元丹小多一個人存在,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難道,她有什麼目的?
“我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我只想平平和和地拿到寶物。你周道友要的只是一顆凝元丹,他一燈大師要的也不過是一顆凝元丹,何必逼人太甚。莫非,周道友和一燈大師也有什麼恩怨?”沐晨之所以力保一燈,無非是爲自己考慮。
在這個隊伍中。周瑩瀅是不可或缺的,他沐晨現在之所以能有如此地位,無非是邱正海顧忌自己和一燈聯手,而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對沐晨,就不怎麼有利。也許,她周瑩瀅和邱正海早有密謀,故意演出這一番苦肉計。
沐晨保住一燈和尚,就是保住自己最有利的戰略地位,不見兔子不撒鷹,寶物一件沒出,就拼個你死我活。這不是他的性格。
“我和一燈大師,當然沒什麼恩怨,我不過是擔心,萬一禁制解開。那罐中只有三粒凝元丹怎麼辦?那我豈不是又要被排除在外?”周瑩瀅的解釋似乎也很合理。“所以。不把其他人殺光,我絕不會動手,你們可以先試試,看看你們能不能拿到那桌上的法寶,免得說我訛詐你們。”
“沐道友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們一起動手,事成之後,我們對分寶物!你也別有所顧慮,別忘了你還有個幫手,就算我和周道友聯手也未見得能殺了你,這麼多的法寶,你我對分,已經很不錯了!寶物再多,也要有命才能消受。”邱正海不滿地說道。
“那好,我們一人一個!”沐晨說完,身形頓起,撲向一旁的玉譏子。
既然非殺不可,那自己就把玉飢子給殺了,他身上,可有兩件離開地宮的必備之物,讓邱正海和那一燈去拼個你死我活吧!沐晨這麼一想。便有了主意,只見龍形劍如同織起一張巨網,從天而降,殺向目瞪口呆的玉譏子。
玉譏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但此時身受重傷,真氣耗盡,法寶被毀。他也無力反擊,只能一面狼狽地躲避,一邊找機會逃命。
邱正海一見沐晨竟然飛過去襲擊玉譏子,!中氣憤異常,他明白沐晨的想法,但畢竟,玉譏子也是該殺之人,所以他也無可奈何,只得自己一人飛身撲向一燈和尚。
兩邊雖然都是不對稱的打鬥,但沐晨對玉飢子,就相對輕鬆容易的多,那玉飢子就像一個被拔了牙了毒蛇,根本形不成有力的攻擊。對沐晨也沒什麼威脅。
但是,沐晨並沒有下狠手馬上將他滅殺,他故意不緊不慢,既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也不一招致命。就那樣粘着,他之所以這樣,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否則,這邊戰事一結束,他就得參與圍剿一燈和尚,這是沐晨不願意的事情。
邱正海對陣一燈和尚,自然就不會那麼輕鬆,只見一燈的護體佛光在身體外形成一個光圈,如同一層凹曰甩姍旬書曬齊傘士雙兇鎧甲。邱正海的攻擊處處受阻。很難突破。雖然他比一個層次,但對一個以渾厚的防禦爲主的修士,他還沒什麼辦法一下子置其於死地,只能一點一點的磨。
一旁的周瑩瀅瞥了沐晨一眼,冷冷一笑,只見她騰身撲向一燈和尚。撒出一片青色的刀網。
“無影青絲刃。其實是由無數的青絲組成,神出鬼沒,往往看不清它的行進線路,卻總是忽然出現在對方的面前,青絲用特殊絞線製成,鋒利如刀網,只要碰上,立即入肉。
一燈和尚連戰兩人,馬上露出頹勢。一時險象環生。那邱正海見狀。加大了攻擊力度,法寶鋪天蓋地猛砸,爆裂聲不絕於耳,沒多大一會。一燈便支持不住,被兩人聯手滅殺。
沐晨也恰好在此時指揮龍骨妖兵加入戰鬥,一個突襲,將那玉譏子胸腹活活掏出一個大洞,慘不忍睹。一旁的周瑩瀅和邱正海同時皺起了眉頭。
沐晨將玉飢子的儲物袋翻起,除了一些靈石和其他沒用的材料,他的法寶已經盡毀,沐晨故意當着兩人的面,真氣一吐,火龍一閃,那儲物袋瞬間被化爲齏粉。
“啊?!”邱正海大驚,“你毀了進地宮的玉牌和避水珠?”
沐晨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掌翻開,露出了避水珠和打開地宮的玉小牌。原來,他早已偷偷將兩樣物事拿出。“放心吧,邱道友,不遇到危險情況,我是不會毀去這兩樣東西的
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加上剛纔露出的一手,等於告訴邱正海和周瑩瀅,如果一旦自己在地宮遇到危險,就會毀去這兩樣東西。
邱正海的臉色陰晴不定,倒是那周瑩瀅,泛起一絲冷笑。本來,她還想待會挑逗兩人的廝殺,現在看來,已經不太可能了。不過,她的計哉也差不多完美了,該主角上場了!
“既然把多餘的人清除了,我們就馬上開始破陣吧,那凝元丹,可是上古靈丹周瑩瀅說完靜靜走到那條案不遠的地方,盯着桌上的幾件古寶。
邱正海和沐晨都一臉警懼地看着她,此時,如果她耍什麼心眼,兩人同時出手,她薦命的機會不大。
“這是一個小巧的自控陣法;這些古寶,都能自動攻擊,一旦觸動了禁止,就會襲向觸碰之人。那中間的罐子,其實是上古盛裝丹藥的上佳容器,上面鎮壓的靈符,是爲了防止藥力流失,一旦開啓不當,就會自行爆裂毀掉罐子。”周瑩瀅一臉恬靜地說道。
“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把我打開這禁制!”邱正海狠狠盯着周瑩瀅。顯然,他已經沒什麼耐心。
“放心,她能開得了!沐晨淡淡地說道,隨即他轉向了周瑩瀅。“周道友,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跟機關陣法名家荀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周瑩瀅並不回答,而是朝沐晨嫵媚地一笑,“我們都等着打開禁制呢。你說是嗎,沐道友?”說完嫋嫋走到案几前面的青銅燈旁,雙手捏了個法訣,開始破除禁制。
“你們最好退後點,這幾件古寶爆裂的威力不可小覷,別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
“爆裂?!你要把古寶爆裂?!”邱正海驚叫。
“不爆裂,難道等着它出來要我們的命?”周瑩瀅白了他一眼。
“古寶都爆裂了,那我們還奪什麼寶”。
“哼,這凝元丹的,豈是那些古寶能比擬的!這些古寶不過是守護陣法的一部分,只要把這小型陣法破除,還有更好的東西出來,你們耐心等着吧!”周瑩瀅不再理會他,專心破起陣來。
邱正海猶豫了一下,還是後退了幾丈。
沐晨盯着周瑩瀅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她的行爲舉止有點怪異,但具體怪在那,他也說不出來。這周瑩瀅對地宮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這種熟悉,她一直到進入了內殿才顯露出來,開始一直隱藏在,這就讓沐晨不得不有所提防。
在周瑩瀅的施法下,只見一道白光從她手指上升起,飛向那長條桌。桌上彈起一層完全透明的光罩。跟白光結合在一起,就如同醫生跟病人搭脈。拈花指!她竟然會這種高明的破陣手法!!沐晨無比驚駭,他只是從玉簡上看到過,說是那些陣法世家中有一種如同醫生搭脈的手法,發出真氣,能瞭解陣法構造,從而在不觸動陣法的情況下將陣法破除。但是,這種破陣手法一般只有那些陣法頂尖高手纔會,她對自身修爲、陣法造詣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她周瑩瀅怎麼會這種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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