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風等四人重新回到他們聚集的前堂,只見空無一人,正當他們訝異之時嶽謙永邁進門來,非常不滿地嚷嚷道:“你們真是沒交代,出去也不說一聲,我一醒來發現沒人,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抱歉,我們是被鬼哭聲引了出去,忘了告訴你。”雲淙不好意思地說道。
“誒?小鈴鐺和吉叔呢?!沒跟你在一起嗎?”秦風大驚失色。
嶽謙永無辜地搖搖頭:“我醒了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倆還在這的,估計也是醒了發現沒人就着急去找了罷。”
秦風暗道不好,剛要拔腿往外跑去找人,只見邱吉和宮凌一起回來。
“少爺少爺!”宮凌看見秦風鬆了一口氣,聲音也帶着點軟軟的哭腔,“你嚇死宮凌了!”
“好啦好啦,這次是本少爺錯了。”秦風摸摸宮凌的腦袋,歉意地說道。
“先生啊!你讓我怎麼說你.....”邱吉也是一把老淚縱橫。
“抱歉。”江景抒也有些尷尬,自己本不會魯莽出去但就莫名其妙被秦風牽着走。
“大家都沒事就好,還有三個時辰左右就天亮了,休息罷。”駱軼說道。
江景抒看了看外面,也頷首道:“明早雪應該停了。”
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也累了,紛紛找個舒服的位置休息,藺家古宅重新陷入雪夜的寧靜中,有未知的秘密被帶走,有未知的陷阱在等待着獵物上鉤。
後半夜一直平靜。
次日。
果不其然,清晨雪就停了,這座古宅相比起深夜的詭秘,這晨光中倒是顯出一番清幽。秦風等人收拾好東西便紛紛上馬繼續趕往青山派。
“先生,馬車是用不了了.....”邱吉一臉擔憂,“您的身體可還能撐住騎馬?”
“不能也沒有辦法。”江景抒面露難色,剛拉過繮繩想要上馬便被一個熟悉力道橫抱起來,眼前一個天旋地轉便坐在了馬背上。
秦風擔心江景抒被寒風吹着,特地讓江景抒面朝自己坐在馬背上,他爲江景抒拉好斗篷帽檐,雙手摟着對方的腰身,牽着繮繩優哉遊哉地說道:“吉叔放心,我帶他騎,保證安全。”
“我說秦風,你摟這麼緊,這擺明了吃豆腐啊!”嶽謙永瞪大眼睛大叫起來。
“嘁。”秦風朝嶽謙永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地說道,“你以爲我是你啊,我可是跟小抒從小玩到大的,有什麼豆腐不豆腐的。”
“行行行,你厲害。”嶽謙永嘴角抽搐。
“我當然厲害。”秦風輕哼一聲。
“別貧了,趕緊到下一個村鎮找間客棧收拾收拾。”雲淙無奈地打斷道。
“那走咯~駕——”嶽謙永瀟灑地策馬奔去。
“小抒,抱緊我,別掉下去了。”秦風溫柔地看着江景抒。
江
景抒輕輕點了點頭,默默地擡手摟着秦風的腰身,整個人靠在對方懷裡,感受着溫暖的懷抱讓他不由地露出幾分笑容。
而秦風看着其他人都已經先駕馬而去,一手拿過一個軟軟的包袱另一手撩起江景抒的衣襬。
“別弄。”江景抒臉上紅了一片,尷尬地推脫起來。
“騎馬很顛簸的,我怕你那裡不舒服。”秦風說着便溫柔地托起江景抒的身子,細心地把那包袱墊在對方身下。
江景抒渾身僵硬着動也不敢動,臉蛋通紅,他支支吾吾說道:“等會被看到怎麼辦。”
“沒事,你斗篷蓋着。”秦風笑容溫暖,飛快地偷香一口,“別害羞,身子都被我親遍了還怕我碰不成?”
江景抒又羞又怒卻說不出一句反駁,只能擡手捂住秦風的嘴。
秦風移開江景抒的手,風流地朝江景抒擠眉弄眼,曖昧地調戲起來:“一回生二回熟。”
“閉嘴,沒有下回。”江景抒羞憤地說道。
“這可說不準,哈哈哈哈哈哈哈駕——”秦風春風得意地大笑起來,長鞭策馬,飛馳而去,快意江湖。
【客棧】
一行人一路瀟灑地策馬紅塵,終於趕在午時前進了城,快速找了間不錯的客棧用膳後便各自回房洗漱更衣,稍作午眠休憩。
“叩叩叩”
“先生,是我。”
“進來。”江景抒應了一聲,沐浴更衣午眠之後精神也好了不少。
邱吉進屋後便神神秘秘地將門緊鎖,走到江景抒面前行了個禮。
“無人監視。”邱吉確定地說道。
“嗯,說說那夜你窺察到的情況。”江景抒頷首說道。
“一切如先生預想的一樣,嶽謙永一直在暗處看清那女鬼的一切,也留意到那黑衣人的腳印。”邱吉笑道,“嶽謙永應該能確定這是秦莊乾的好事。”
“這場戲就是演給他看的。”江景抒冷笑道,“秦嶽狗咬狗,最精彩不過了。”
“不過,有一個意外。”邱吉掩去笑意,語氣也嚴肅起來。
“怎麼說?”
“屬下練的是忍術,隱去氣息暗中窺察,但昨夜窺察過程中察覺到同樣的一絲內力。”
聞言江景抒皺起眉頭,沉思不語。
“也就是說,只怕周圍還有眼線跟着我們,而且也是熟習忍術的人。”邱吉擔憂道。
“這個熟習忍術的人也察覺到你的存在?”江景抒冷冷地說道。
“這個倒沒有,同樣以忍術隱去氣息,但屬下能察覺到他意味着屬下的功力在他之上,這麼說來他無法察覺屬下的存在。”邱吉堅定地說道。
“眼線不外乎是嶽、秦其中之一。”江景抒冷靜地分析道。
“那會否暴露?是否需要採取措施?”邱吉擔憂地說道。
“無妨,這藺家古宅是嶽謙永帶我們去的,我們一直是旁觀者,這件事怪誰都怪不到我們頭上。”江景抒搖搖頭說道。
“那就好.....”邱吉鬆了一口氣。
“且看接下來這三家人的反應便能推測昨夜的眼線是誰。”江景抒露出個清淡的笑容,眼底的冷意卻寒如冰雪。
“那屬下先出去準備接下來路上的事。”邱吉說着便行禮離開。
江景抒平靜地走到窗邊,指尖閒適地輕巧窗臺,凝視着白茫庭院裡的一株如血冬梅,不知心緒煩亂。
“小抒~”
溫暖燦爛的聲音將江景抒從陰暗的回憶中拉回現實,他放眼望去只見秦風就站在庭院裡朝自己熱情地擺手打招呼,如一抹豔陽驅散他周身的黑暗。
秦風仰頭看着二層的閣樓窗臺,燦爛地大吼起來:“小抒~!下來玩呀,在房間悶着對身體不好呢!”
江景抒的心情也被秦風那笑容帶得舒暢起來:“不了,外面有點冷。”
而秦風直接施展輕功,三兩下便飄到二樓,直接從窗臺鑽到江景抒的房裡,他笑眯眯地看着江景抒說道:“如何,輕功不賴罷,想不想學?”
“我就只能拿得動筆墨紙硯,哪裡還能學武。”江景抒輕笑着搖搖頭說道。
“說的也是,你身子那麼弱,估計武器都拿不動。”秦風聳聳肩,得意洋洋,“不過沒事,有我保護你就夠了。”
剛說完秦風突然將窗關起來,朝江景抒張開雙臂,笑容溫柔:“來小抒,你抱我,還是我抱你,選一個。”
江景抒被逗笑,無奈地搖搖頭:“你就不能正經點。”
“這不就是爲了博美人一笑嘛。”秦風看着江景抒開心,自己也樂開了花,張開手臂就把江景抒抱個滿懷。
“要幹嘛。”江景抒一臉防備地看着秦風。
“親一口。”秦風期待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輕笑幾聲,也不拒絕。
秦風眉開眼笑,溫柔地把懷裡的人兒直接橫抱回牀上,含情脈脈地含住對方的脣瓣熱情地擁吻,而江景抒羞澀地閉上眼睛,甜蜜地享受着對方的愛。
“嗯呃......”
牀簾落下,芙蓉帳內很快便滿溢着美妙悅耳的軟叫呻吟,衣衫落盡,就在二人相擁着忘情纏綿時,樓下響起了嶽謙永那不合時宜的聲音。
“江先生!休息夠了我們該啓程了!”
“起來罷。”江景抒憋着笑意將身上慾求不滿的男子推起來。
秦風惡狠狠地瞪着懷裡衣衫褪盡的人兒:“哼,有的是機會。”
江景抒笑而不語,喜歡看着秦風每次費盡心機只爲博自己一笑,壓抑了許久的情意一發不可收拾,原來自己的喜怒哀樂從來只爲秦風一人。
只待決堤的一瞬,萬劫不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