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羌人之中夾雜了兩個漢人,一箇中年一個少年,正是馬騰和馬超父子。
其中一個坐在正中間的穿着華麗又比較年輕的羌人,應該是首領之類的。
華麗羌人:“馬騰,你們一家是忠是奸就看馬岱能不能帶回劉備了。”
馬騰:“王子大人,馬岱這孩子比較憨,咱們戲做的這麼真,他事先也不知道實情,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劉備這個人非常狡猾,未必會上當。如果劉備沒有來,還希望王子殿下能手下留情,給我們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羌人王子:“少囉嗦,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這種時候還敢狡辯?你說是劉備聰明,我還說是你派馬岱跑出去串通漢人!”
馬騰還沒說話,馬超先憤憤不平的發言了。
馬超:“我們馬家給羌人立了赫赫戰功你不說,我一半羌人血統你不說,我們在這裡做人質你不說,你張口閉口就知道說我們是叛徒,我看將來羌族要有什麼災難也是你這種無知妄爲的人給禍害的!”
馬騰:“住口!你這個孽子!怎麼這樣和王子殿下說話!”
羌人王子:“哼,少在這假惺惺了,之前習武修行的時候你這寶貝兒子沒少下黑手害人,本王子領教的多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的。等今晚馬岱那裡沒有成果,統統送你們迴歸黃土。”
旁邊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高級軍官的勸諫道:“王子殿下,出發前大首領有明確指示說不論右衛大將軍一家做出任何事情,都必須帶回王庭由大首領親自發落。咱們這裡不適合隨意處置吧?”
羌人王子:“放屁!什麼右衛大將軍?他們全家現在都是等待行刑的死囚!他那裡配做右衛大將軍!”
剛纔說話的將軍被頂的面紅耳赤,端起奶酒碗大喝了一口,重重的甩下碗也沒說話就起身出去了。
旁邊一個看上去級別略低的將軍又勸到:“王子殿下,大頭領有令說右衛大將軍在定罪之前一切待遇照舊,不能按最煩對待。剛纔左衛大將軍的話也只是在複述大頭領的命令而已,你這又是何苦?爲什麼要把大家都得罪了呢?”
羌人王子驕橫霸道的反問這個將軍:“老子得罪誰了?老子是你們未來的大頭領!誰敢說老子的得罪他了?”
剛纔說話的將軍冷冷一笑接着說道:“王子殿下,您的父親雖然是羌人聯合部落的大首領,可是不代表王子你一定能順利接班呀,且不說大首領不止您一個兒子。在大首領之外還有各部族首領,他們哪個是吃素的?哪個不是手握重兵?”
羌人王子倉啷一聲把腰中彎刀抽了出來,惡狠狠地瞪着那個將軍。
馬騰趕緊制止道:“殿下息怒,這位將軍這樣說也是爲了殿下好,殿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深層次的利益瓜葛陣營歸屬這個王子搞不清楚,但一些明面上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如果現在動起手來,首先他是打不贏這個將軍的,其次也不會有人幫助他。右衛、左衛兩大將軍是父親統治羌人部族的重要幫手,他心裡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實在氣憤不過這個馬超經常羞辱無視他。
比如說幾個月前有過一次事情就讓王子心中十分記恨。那一天風和日麗,王子騎着自己新買的一匹寶馬在軍營空地炫耀騎技,周圍所有人都很給面子的待在一邊圍觀而且稱讚不止,更有兩個馬屁拍的好的上前表示想要試騎,通過試騎表現對比來誇獎王子的騎術高超。只有這個馬超,明明就在軍營裡,就在場地邊上的軍帳裡,卻對王子殿下的炫技充耳不聞熟視無睹,在王子看來馬超這就是在裝淡定,在王子身邊人看來馬超這是裝清高。
當然,事實上無視王子殿下的遠不止馬朝一個,只是其他人例如剛纔的左衛大將軍和那個頂撞他的將軍,那些人都是和大首領一個輩分的,就算是王子殿下也不得不給他們面子,只有這個馬超是個晚輩又和王子年齡差不太多。
羌人王子把抽出的刀收了回去,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宣示着他滿心的不滿和抗議。
馬騰作爲大頭領幫手中軍隊威望最高的人自然不能坐視這種尷尬的氣氛。
於是馬騰勸諫王子道:“王子殿下,不如您先下去休息一會,我們幾個在這裡等馬岱的消息,如果情況有變,我們也好及時撤退是不?”
王子:“狗屁!我大羌人部族還要撤退?要不是父親的制止,我早就帶領雄兵踏平長安生擒了漢朝皇帝了!現在只怕是已經飲馬長江,問主中原!”
馬騰:“是是是,王子殿下英明神武天下無雙,孟起你去把王子殿下送回御帳,讓王子先休息一會。”
馬超不滿的回道:“我被捆的像糉子,怎麼去送?”
馬騰一瞪眼:“廢話!就是看你唄捆着才讓你去,要是沒捆着你又要對王子殿下無禮了!”
羌人王子也着實困了,剛纔就打了不少呵欠,現在看有機會正好就坡下驢。
王子:“哼,看在馬騰的面子上,本王子就放過你們這次。”
過了一會馬超和兩個侍衛送了王子回來,剛纔頂撞了王子的將軍趕緊起身把馬超身上的繩子解了,一邊解還一邊說:“哎呀呀呀!看小將軍這一頓被折騰的!沒等漢軍打過來,咱們的精銳都先讓這個敗家子給折騰沒了。”
馬騰:“行了,別天天抱怨了,孟起你去把左衛大將軍請過來,我們有要事商量。那個,你也就不用過來了,休息一會吧,後半夜你值班。”說完戀愛的看了一眼這個長子。
馬騰三個兒子,只有這個長子是自己原配羌人女子所生,當年的馬騰落魄流浪羌人地盤備受鄙視無處存身,幸虧得到這名羌女的幫助才最終得到機會成爲一代名將。這名羌女和自己同甘共苦度過了生命中最艱苦的幾年,好不容易馬騰熬出頭了羌女卻在剩下馬超後不久就病逝了,之後馬騰又去了一名漢女剩下的馬休、馬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