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岰的情趣

不到兩個月的時光,藉以有事回了趟家,坐在列車上一夜雖不曾怎麼閤眼,(3月30日)上午九點多的樣子就抵達了離家不遠的街牌石。老婆騎着電動車帶着兩歲半的兒子來接我,我原本並不見好的心情還是趨於愉悅的。到了家裡,看到還不到八歲的女兒,就在這兩天的時間裡,由她媽媽掌握着就學會了騎自行車,還是挺讓我欣慰的。午後,我就想着到獨山的那邊,去領略一下大山的巍峨。就對女兒說:佳佳,爸爸帶你出去玩吧。老婆聽見了說她也要去,要到廢棄的飛機場學騎摩托車,我想着那裡的環境很美離獨山也近就欣然應和了。

廢棄的機場坐落在大山延伸的腳下,那裡的環境很優雅。通向數個山坳的洞口,是巨大的凸形鐵門嚴實的封堵着山洞。裡面很神秘,也不知還放着什麼。機場的主報道是東西向的兩條在兩端和中間在一定的距離就有銜接的寬大特標水泥路面。跑道很長,也許是平面略呈弧形的緣故,站在東端是看不到西端盡頭的。這個曾經很牛的機場,給我少時的記憶,我基本上是看着各種機型在頭頂上呼嘯着長大的。被閒置下來約有二十年的機場,跑道的路基基本上還是完好的,是由直徑約兩米的六角形鋼筋水泥塊,一塊塊很吻合的拼接起來的。而今的機場上也還算乾淨,想必是還有留守的人員定期在清理、或是當地有關的什麼部門在維護着吧。當然還是可以看到當地的村民在上面曬穀物;由跑道上的牛糞,可以環視到散放的水牛在跑道邊啃着青草。機場因爲廢棄了,這裡也就成了免費的天然學駕駛的場地。每次來到這裡總是能看到某段有新手駕車練習的一幕。這裡很開闊,在連綿大山的腳下,橫呈着這麼一塊曾今很神秘的區域,不乏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因此,特意來這裡遊玩的人也不少。

我們來到機場,是直接停貯在山坳的飛機洞口。看了看約有三層樓房高的寬大鋼鐵巨門,佳佳喜好的摘着路邊的野花,文揚也新鮮的透着對周圍環境的歡快。老婆給孩子們喝了點解渴的飲料,隨着佳佳尋覓花朵的在山坡的樹叢裡發現了可以食用的蘑菇,也就把注意力用在了尋找蘑菇的山坡上。我帶着文揚也跨過了小溪流的上了山坡,純粹閒趣的溜達着,也算是尾隨和照看着小文揚吧。山坡的坡度因爲還是有點陡的緣故,看到文揚向上行走有點不穩,時不時要爬在山坡上的樣子還是挺好玩的。蘑菇,我和佳佳是不曾找到的,老婆倒是漫山遍野的找到了一些。

在我們找蘑菇或是在西邊山坡上逗留的時候,陸續還有另外的遊客來到該處的飛機洞口遊覽着這裡幽靜和壯觀的人工景象。其中有一輛車裡裝了兩男三女的遊者,後來她們的喧譁聲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在我們對面的山坡上是發現了很多什麼正在採摘。起初我以爲是那邊的蘑菇很多,就督促媳婦到那邊去看看。我先抓握着樹梢攀竄了上去,沒尋覓到蘑菇,倒是在萬樹蔥綠中看到了紅的很鮮豔的花朵,而不是路邊常見的那種我能叫出名字的花草。當我下的山坡來,看到老婆正在一顆很鮮綠的茶樹旁採摘着綠茶,說是給你採點新茶喝喝吧,感覺很有趣,我也在這顆野茶樹上一起採擷了一些,畢竟可供採摘的數量太少,後來帶了回去也是炒不着的放在了一邊。當我們還在摘茶葉時,那喧譁的一羣人,從山坡上走下來幾個,其中一個很顯眼,是因爲衣服穿得少又很豔麗的那種。在與對方的交談中方知她們正在採摘的是一種在當地叫小兒拳的野菜。說是採回去用沸水燙一下曬乾,用它來燒葷菜什麼的是很好吃的。

看到他們採摘的那麼帶勁,關鍵是山坡的叢林裡,這種小兒拳的野菜還真的很多易於覓取。老婆也不再想着找蘑菇,也上的山林裡搜尋了起來。我對野菜的興趣也是濃厚的,讓兩個孩子在山坡下玩着,我也上的山林裡採摘了不少下來的。佳佳喜歡花,她媽媽也是喜歡花草的,我們家屋後是被她栽培着挺多花草的。當我帶着兩個孩子在停放摩托車的跑道上,催促老婆下來後,看到她手中還拿着兩株之前我見到過的開着紅色花朵的小樹,才知道這就是頗有名氣的映山紅,老婆說要帶回去栽培,我也是極力贊成的。然後我說,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就學學騎摩托車吧。老婆欣然同意了,也就在那邦數人還未離去時開始了我教授的駕駛實習。老婆畢竟還是有騎電動自行車的基礎,摩托車只要發動起來了,握着把手往前馳是不成問題的。把握不好的要領,就是在踩動了發動機,控制不好離合器掛檔和油門的配合上,總是容易熄火,在我的一再講解和示範下,慢慢的是能夠在掛上一、二檔上起步了。

摩托車學了半個多小時,老婆認爲差不多了,也不想學了就停了下來。而我打着映山紅的主意,就鼓動着老婆和我一起到山上的密林裡去再拽兩顆連根的映山紅下來帶回去載,老婆也還是同意了。文揚看我們往山林裡鑽,也跟着要去,我把他抱到摩托車上,對佳佳說你帶着弟弟呆一會,我們很快就下來了的。然後我是一口氣攀上了並不高的小山頂,那裡的映山紅很多,直至此刻是真的欣賞到了映山紅的美麗,也就要求老婆也上來。小山頂離兩個孩子的距離還是有點遠的,關鍵是樹林遮擋着,看不到他們倆,還是挺讓人不放心的。因此在我們倆好不容易弄到較爲滿意的映山紅整株後,我本是想着還弄點什麼,由於老婆的反對,關鍵是兩個孩子在下面喊着爸媽的叫人不放心,我們只好急匆匆的往山下趕去。當我快下到山腳,只見兩個孩子在摩托車那等不及的已經上的山坡來,看到文揚正扒在陡坡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的哼唧着,我是既感到歉疚又覺得好笑的把他抱了下來。文揚原本很乾淨的衣服已是沾染了很多較潮溼的泥土,以至於我們騎車回去時,我不讓沾染泥巴的小傢伙挨着我的和他姐姐互換了位置,呵呵還是被老婆抱怨着的。

當我們離開這留下頗多愉快的飛機洞口的山坳,是到了飛機主跑道上逗留一會的,主要是老婆在寬闊的跑道上又練了會車,兩個孩子在開有很多黃色小花的草坪上嬉鬧了一會,我也拿出手機隨拍了幾張照片是了。原本想着是要到獨山的鎮上再購點物什麼的,由於偏西的落日也快沒入山的另一邊去了,也就只好匆匆的返回,結束了午後半日的遊興。[2014年4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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