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明自然是連連保證,一定不會讓他們母子有事的。
紅蕊感動地抱住了長孫明:“爺,你對我真好,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要做爺的女人!”
兩人卿卿我我,把長孫飄雪都給忘了。
長孫飄雪卻忘不了!
長孫飄雪摸着疼痛的臉,這還是父親第一次打她!
她的臉這麼疼,父親卻毫不關心,只關心紅蕊那個賤人。這個事實,讓長孫飄雪備受刺激。她下意識地又看向了紅蕊,只見,在長孫明懷裡如同小鳥依人的紅蕊對她露出了個冰冷挑釁的笑容。
長孫飄雪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啪!”
一聲比剛纔長孫明打她更爲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紅蕊的頭被抽得偏了過去,此時一股大力也傳了過來,她再也站不穩,向後退了過去,企圖穩住身子。長孫明就在她的身後,如果擋住她也好了,偏偏長孫明本來就是個貴族老爺,又上了年紀,多年的縱慾生活讓他的身子本來就虛,再加上又沒有心理準備,措手不及之下,長孫明也往後倒了下去,他又沒有放開抱着紅蕊的手,帶動着本來被長孫明一擋,有些穩住身子的紅蕊也朝地上栽去。在紅蕊的驚叫聲中,兩個人倒在了地上。如果長孫明當了紅蕊的肉墊的話,只怕也好了,偏偏倒下的角度有些偏,紅蕊直接撞到了地面,還是肚子正對着下的。
頓時,一陣劇痛傳來。
紅蕊捂着肚子,臉色白得都不成人樣的,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大口地吸着氣,眼中焦急、驚惶、恐懼,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這回不是剛纔的做戲了。
孩子!
她的孩子!
而幾乎同時,血也從她的兩腿間流了出來,很快就蔓延了一地。
長孫明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上來抱住了紅蕊,身體虛弱的他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也忘記了還有這麼多的下人使喚,抱住了紅蕊就往她的屋子裡衝。同時嘶吼着下人們趕緊叫大夫和產婆來,聲音嘶啞尖細,如同繃緊了的弦,馬上就要斷掉似的,聽起來說不出的怪異,甚至有一種恐怖。
下人們也被這種氛圍所影響,慌張得叫人得叫人,打熱水得打熱水,跑來跑去,一片兵荒馬亂。
反而肇事者長孫飄雪被人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長孫飄雪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模樣,她只是太生氣了,就給了紅蕊一巴掌,順手退了她一把而已,她沒有要紅蕊出事的意思。不過,長孫飄雪隨即又想,不過是個賤人而已,就算真出了事,也不過是條賤命,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就這麼沒了也好,英國公府有他們兄妹兩個就好,不需要別的孩子。
這麼一想,長孫飄雪反而覺得她作對了,早該這麼做纔對,對這種不知感恩,不懂分寸的賤人就該如此,應該一腳踩死,不給她任何翻身的機會。
最好一屍兩命,那就最好了!
長孫飄雪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本來忙忙碌碌都忘了她的下人聽到笑聲,看了過來,瞧見血泊旁笑得極爲開心的她,心中寒氣直冒!
都要鬧出人命了,這人怎麼還笑得出來?
看着漂漂亮亮的,心卻這麼毒。怎麼外頭還說她什麼仁慈善良賢惠大方……騙鬼去吧!果然傳言不可信啊!
衆人下意識都離長孫飄雪遠了一些,躲得開開的,生怕碰到了絲毫,到時候她記恨上了就糟了。
長孫飄雪笑了一陣,就離開了。
之前長孫明的態度讓長孫飄雪心裡還是有些顧忌,如果紅蕊真的一屍兩命,長孫明肯定很惱火。這個風口上,長孫飄雪可不會留下來承受長孫明的怒火。
離開紅蕊這裡之後,長孫飄雪先回了吳氏那裡,把這件事同吳氏說了。吳氏聽了,覺得長孫飄雪這事兒做得冒失了些。
她之前之所以避紅蕊的風頭,沒有對她下狠手,是因爲知道長孫明對紅蕊正在興頭上,這個時候紅蕊出了事,長孫明免不了又要同她大鬧一場。吳氏雖然不怕長孫明,但也犯不着爲了一個賤人鬧得動筋傷骨,叫外頭的人看笑話。本來是打算過一陣,等長孫明的興頭過了再下手的,吳氏已經爲此摸了幾個絕色,只待進府了,雖然長孫明對紅蕊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熱中的時間長些,但貓總是偷嘴的,就不信這麼多美人成天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他不動心。
沒有想到長孫飄雪來了這麼一出,憑添麻煩。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吳氏也不是太在意。長孫明哪一次不是大鬧一陣,就完了?
最好紅蕊一屍兩命,了斷個乾淨。
不愧是母女,這一點上,兩人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毀了長孫飄雪的名聲。
“娘,現在該怎麼辦?父親肯定會生我的氣的。”
長孫飄雪此時對那個有些陌生的長孫明很有些懼意,這是她第一時間來找吳氏的原因,讓吳氏給她當擋箭牌。父親一向都不是母親的對手,從小到大,長孫飄雪對這無比確信。
吳氏當仁不讓,讓長孫飄雪先回鎮北王府去,近段時間先不要回英國公府,避避風頭再說。長孫明自然有她來應付。得到了吳氏的話,長孫飄雪的心稍安,這才放心地回鎮北王府去了。
而吳氏則派了人去紅粉衚衕裡探聽,紅蕊究竟如何了?
到了晚間,纔有確信傳了回來。紅蕊生下了一個男嬰,只是太虛弱了,生下來沒有多久就死了。紅蕊大受打擊,大出血差點兒沒命,不過最後還是搶救過來了,但身體也是大傷大夫說以後只怕是很難懷上了。
吳氏十分可惜:“算她命大!”不過好歹那個孽種沒了,又失去了生育能力,紅蕊也不足爲慮了。吳氏就命人在那邊看着,一看到長孫明回來,立馬前來通報,吳氏也在做着準備,好面對長孫明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