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事情還沒有清楚,你那麼着急認罪做什麼?”安月明走上前,“我倒是無意之中,捉到了兩個偷襲我的下人,不如讓他們過來問問。”
她說着,向身邊的春雨使了個眼色。
春雨頓時就明白了。
片刻後,兩個下人被帶了上來,跪在地上。
蘇婉言一瞧,那不正是自己的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預感大事不妙。
“我奉勸你們老實交代,爲何要偷襲本郡主?”安月明走上前,故意擋在蘇婉言和家丁的中間。
家丁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蘇炳成發話了:“若是不老實交代,現在就將你們送去衙門。”
不管他喜不喜歡安月明,可她到底是郡主,若是在自己的府中出事,不徹查清楚,傳到外面有辱蘇家名聲。
兩個下人一聽,嚇得哆嗦了一下。
若是被送、入衙門的話,他們可就沒命了。
其中有個人跑了出來,說道:“老爺,我們沒有襲擊郡主,那是郡主誤會了。”
另一人一聽,連連附和:“對!全部都是郡主誤會了。”
原本還緊張的蘇婉言,見這兩個家丁還挺聰明,緊繃的心情稍稍鬆了口氣。
“表姐,只是一場誤會,你沒有必要太過緊張了。”蘇婉言道。
安月明淡笑一下:“表妹,你彆着急啊!”
隨即冷冽的視線落到了家丁的身上,驚得家丁哆嗦了下。
“你們確定方纔所說的話,若是本郡主現在找出人證,發現你們所言是虛,該當如何?”
面對這一問話,家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個個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亂棍打死!”安月明補充了一句。
這最後四個字鏗鏘有力,彷彿真如同棍子一般敲打在了家丁的身上。
她走到明北辰面前:“來之前,國師跟我說你遇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明北辰望着她,神情淡淡,眸光卻愈發溫柔:“不假,當時我就交給你們劇組的王毅了,他恰好經過。”
“哦?”安月明裝作一概不知,吩咐讓春雨去將人給帶過來。
王毅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時,先前兩個家丁也是他奉命去抓捕,如今命令一下,連忙帶着剩下的人過去了。
不過這一次,其中還有一個婢女。
人被帶上來,不論是那兩個家丁或者是蘇婉言,頓時都面色劇變。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誰都沒有想到小滿會出現在這裡。
同樣,隨着她的到來,蘇婉言精心設計的一切謊言,瞬間不攻自破了。
“你怎麼能夠對蘇鑫下手!”蘇炳成氣不過來,上前就甩給了蘇婉言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不輕,蘇婉言直接摔在地上。
她捂着自己的臉,此刻也不再繼續僞裝下去,憤怒的看向了蘇炳成:“你們的心中只有蘇鑫,何時有過我!”
“你!”蘇炳成氣不打一處來,還要上前動手。
安氏卻衝上前,一把將蘇婉言護在懷中,連聲懇求。
由於人過多,蘇炳成還是收斂住,吩咐將家丁一律亂棍打死,至於小滿則賣給牙婆子。
在他們的哀嚎之中,這場鬧劇纔算徹底結束了。
從蘇府出來,已然是晚上,華燈初上,明月掛在枝頭。
天還有些寒冷,春雨拿出了斗篷,披在了安月明的身上。
本來一場好好的壽宴,於此就被徹底攪黃了。
“月明,我回去了。”明北辰笑着說。
安月明聽他一說,臉頰一紅,怎麼連稱呼都變了,她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若是今日沒有明北辰相助,自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蘇婉言想要將蘇鑫殺了,隨後將死因嫁禍到她的身上,卻不想自己將計就計,讓明北辰去找王毅的時候,順道守住了蘇府。
至於小滿的事情,安月明還沒有在意,在衆人去找蘇鑫的路上,他告知給自己小滿會跑,不過早就提醒王毅守住。
這份未雨綢繆的心思,不愧是國師。
安月明坐上了馬車,忽而想起了季斯年。
“春雨,你看到團團了嗎?”
春雨愣怔了一下,搖了搖頭:“奴婢跟着蘇老爺過去的時候,並未看到團團。”
這下可糟糕,她把季斯年給忘記了。
安月明連忙讓車伕將馬車給停下,慌張地便要走下去。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季斯年從車簾外鑽了進來,他喵嗚了一聲:“孤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不用時時刻刻看着孤。”
安月明一臉黑線,她纔不想管,要不是皇后塞給自己,自己才懶得管他的破事。
原先着急的安月明被季斯年這話說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怨念,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春雨過去,將季斯年給抱了起來,隨後放在了安月明的懷中:“郡主,你看團團回來了。”
安月明瞥了一眼,季斯年似乎是知曉她生氣了,故意湊上前,閃爍着自己的大眼睛。
那副模樣,真是萌萌的。
對於安月明這種絨毛控,堪稱致命。
她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手卻在季斯年的身上要推不推。
最後到了郡主府時,安月明愛不釋手地擼着貓。
翌日。
安月明看着桌上的賬本,眸光沉沉。
目前她打算入宮面見皇后,若是由她出面的話,此案必然能夠平、反。
蘇婉言那麼一鬧,估計蘇炳成暫且不會發現,自己的動作必須要快了。
臘雪將木梳放下,看着鏡中秀麗的安月明,只是眉眼中似有愁容。
“郡主還在爲昨天的事情擔憂嗎?”臘雪問。
安月明將賬本給放入懷中,長嘆一聲:“不知皇后會不會接管此事。”
她正想着,環顧了一圈屋內,卻發現季斯年已經不在了。
“臘雪,團團呢?”安月明問。
早間她醒來後,因秋娘的事情心事重重,倒是並未注意季斯年。
臘雪一直以爲團團還在睡覺,可等走過去一看,早已空空如野。
奈何找了一圈,安月明都沒有找到季斯年的下落。
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也不知他這一番是跑到哪裡去了。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