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楚柔姬這個人,安月明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縱然自己讓季望舒下命,可是楚柔姬就從來沒有少折騰,平均兩天三回。
“就說我有點頭暈,不便見客。”安月明隨口扔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就聽到那頭一陣尖銳的聲響:“妹妹身子不好就回屋好好歇着,這若是磕着碰着了,到時候太子爺又要怪本王妃疏忽了妹妹。”
這一聽就是楚柔姬的聲音,安月明當時就警惕的看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楚柔姬掃了一眼安月明,又看了一眼她懷中的黑貓。
金色眼睛在觸及的一剎那,一陣陰寒從背後襲來,莫名的恐懼,楚柔姬收回了視線。
她看向別處,清了清嗓子道:“本王妃只是過來想問問,妹妹的寢宮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太子妃此話何意?”安月明反問,她身無長物的搬入東宮,能夠有個狗屁東西。
安月明第一反應,楚柔姬絕對是故意來找茬的。
就聽她僞善的笑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侍衛今日在東宮抓到了一個太監,從她的身上搜出了不少金銀珠寶。”
正說着,侍衛就擰上來一個太監扔在了地上。
太監渾身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擡,緊貼着地。
這人誰啊?
安月明看了半天,沒認出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安月明不耐煩的說着,“況且太子爺說了,我這些日子安心養胎,至於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自然有太子妃處理。”
“妹妹說的是,我也只是關心。”楚柔姬突然笑了,臉上的笑容無比奸詐。
安月明懶得搭理這個瘋婆子,邁着步子要回去。
偏偏此時春雨湊上前,在她耳邊嘀咕着:“安姑娘,這太監好像是咱們凝香殿的人,柴房那頭的。”
安月明性子懶,凝香殿雖然就那麼幾個人,對她這種臉盲症,從來也記不住。不過春雨這話,卻給她提了個醒。
“楚柔姬應該有別的目的,你順着小太監試探下去。”彼時,季斯年的聲音在她腦海中迴響。
安月明暗嘆,大好心情都被楚柔姬攪黃了。
“太子妃,等一下,你這麼說來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安月明故作驚詐,“皇后前些日子送給我的和田白玉簪不見了,價值連城,我讓宮婢找了許久,莫非是讓這廝給我拿走了?”
別的本事沒有,演戲她可是全學全有。
瞧這她那樣子,怎麼也看不出假。
楚柔姬被安月明擺了一道,頓時就氣的牙癢癢,這小賤人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不等楚柔姬想明白,聰慧的春雨已經去侍衛那裡的包袱檢查了一遍,畢恭畢敬回了句:“安姑娘,沒有找到白玉簪。只是這個小太監是咱們凝香殿的人,既然東西丟了,肯定是少不了他的。奴婢估摸着,應該是被他偷偷帶出宮賣了。”
聽着春雨一板一眼的說着,安月明內心狂笑,真想跳起來給她一個麼麼噠,小可愛,這也太聰明瞭吧。
“沒,我沒有。”小太監慌了。
“繼續逼問下去。”季斯年提醒着。
頓時,安月明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太監,摸着懷中的黑貓,姿態優雅,冷笑了一聲:“哦?那我可告訴你,玉簪乃是皇后親贈,聽聞白玉簪還是當年皇上賞賜給皇后,包涵了皇上待皇后的情誼,價比萬金。你這偷走了,若是皇后怪罪下來,到時候你怕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她說的時候,特別將最後一句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
小太監聽了,滿眼驚恐,渾身直打哆嗦,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嚴重。
楚柔姬也察覺到了,事態發展有些不對勁,她急忙插話:“妹妹,這麼貴重的玉簪你也給弄丟了,你也未免太疏忽大意了。而且你手下這些人全然不知,還有這小太監也是妹妹寢宮的,我看妹妹要自己好好反省!”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她明明纔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