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吻你的後果嗎166

166.你知道我吻你的後果嗎 166

“你在我身邊,怎麼會有人下毒?”焱殤臉色驟變。

“主子,許承毅派人相請。”冷衫匆匆進來。

“我聽小汗王的意思,雪櫻之事只怕就是許承毅攛掇,他想要粹銀號。”青鳶扶住了焱殤的手臂,小聲說:“我們走一趟吧,不解決這事,你遠在珠璃國的粹銀號只怕就亂套了。”

“不行,先找凰情解藥。”焱殤眉頭緊鎖,把她往懷中一摁,沉聲說:“我絕不能讓你受這苦。”

青鳶緩緩擡眸。眼前灰濛濛的,凰情這名字如此美妙,她也應該是眼前彩光流溢纔對,灰撲撲的算什麼?

但是,有他做她的眼睛,有他在她身邊,她真的很滿足窠。

愛情是碗迷人的湯,灌得她迷迷糊糊,目眩神迷,她就願意這樣墜入他的好裡,一輩子不醒。

“不行,你說過什麼都依我的。”青鳶抱着他的腰撒嬌,小聲呢喃。

“大事依你,小事依我。”他沉着地說,“粹銀號與你相比,不過小事,當然依我,我們去找凰情。”

青鳶輕輕踮腳,用額頭頂他的下巴,喃喃地說:“小汗王知道凰情,說不定許承毅也知道凰情,不如一賭?走一遭,也不費神,還多個機會。”

焱殤被她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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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毅正在玉蘭琴房裡聽琴,琴師乃一美顏婦人,生得一雙巧手,拔弦如行雲流水,一曲情郎心,令聽者如癡如醉。

一抹斜暉穿窗而入,落在他微擰的眉眼上。

許貞怡偏愛焱殤,他早就心存怨念,想從她手裡奪來粹銀號。他與小汗王相識於四年前,小汗王喜歡美人,哪怕散盡萬金也不後悔,只圖美人帳中銷

魂一樂。雪櫻一事,他早就開始暗中操作了。不想許貞怡突然死了,他雖有些猝不及防,但依然依原計劃行事,讓小汗王來索要雪櫻,關鍵時候他再出手,逼迫許貞怡爲了雪櫻拱手讓出粹銀號。但世間事,千變萬化,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許傾心回來了!

“你說,她是真的嗎?”他放下手中茶碗,問琴娘。

琴娘手指稍緩,擡眸看他,溫柔地說:“郡王何意?是指太后?”

“若她是真的,不應當二十年後才現身,真是古怪。若是假的,爲何老爺子和王都認不出來?太后的大師兄雖然也是藥門奇人,但說他能把人起死回生,也不得不令我懷疑。”他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或者真如穆飛飛所言,太后確實昏睡十數年,所以現在才能出谷。奴家看,是郡王今日心情不好,不要想這些煩心事了,”琴娘十指握住,緩緩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溫柔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聲說:“讓奴家伺候你吧。”

“煙痕,你們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把她拉到身前,一手擡起她的下頜,語氣陰沉。

“嗯,當然喜歡郡王這樣的。”煙痕柔柔地笑,雙手撫到他的肩上,慢慢往下滑落,停到他的腰帶上,輕輕拉開,“奴家爲郡王,已相思入骨了。”

“呵……”許承毅笑了起來,陰惻惻地,讓人心寒。

煙痕的笑不自然起來,猶豫着問:“郡王今日怎麼了?”

許承毅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手掌直接握到她的胸上,狠狠一抓,“十年了,我日夜殫精竭慮,苦心經營,我絕不能到時候抓了滿掌的空。”

煙痕痛得往後縮了縮,趕緊求饒,“請郡王憐惜……”

“這十多年來,衝鋒陷陣的是我們,找水建城的是我們,通商挖礦的是我們……憑什麼他可以坐在那高椅上,接受我們的跪拜?你說,這是憑什麼?許家人

流的血,許家人灑的汗!就讓他給佔去了!”許承毅臉色更壞,將她往身前用力一拖,指着自己的胸口說:“我十歲就開始找水築城,十七歲開始縱馳殺敵,整整二十年了,我受的苦,比他多得多!這裡,就是我十歲時被巨石砸中的地方,我昏睡了六天才撿回了一條命。難道他的命比我的高貴?爲什麼我還要爲他賣命?我就不信,鬥不過他!大元國三分之二都是我們許家給他保下來的,應當是他給我跪下,他給我磕頭,他稱我爲王!”

面對他有些瘋狂的模樣,綠痕嚇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小聲問:“難道夫人是你殺的嗎?”

“我若殺他,不是自找麻煩?我還想她多活幾年,平常那麼兇悍,偏這時候不爭氣,蹬腿了,真是晦氣。”他推開了綠痕,雙手揉眉,露出滿臉疲憊,“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再等下去……”

“但是,王也是彪悍之人,能隱藏在天燼這麼多年無人發覺,你不是他的對手啊……郡王,我擔心你的安危。”綠痕扶住他的手臂,擔憂地說。

“只要大元人都反他了,那我還愁什麼。”許承毅眼中狠戾的光一閃,殺氣騰騰地說。

“如何才能讓大元人都反他,你想怎麼做?”綠痕緊張地問。

“我告訴你,你好去告訴他?”許承毅冷笑着看她。

綠痕嚇得往地上一跪,搗蒜般地磕頭求饒,“郡王,奴家跟在郡王身邊已有四年,也有兒女一雙了,怎麼會背叛郡王。奴家只想長伴郡王身邊,郡王好,便是奴家一輩子的好。”

“行了,趕緊起來,經秘道回去。我不讓你進府,就是因爲大漠辛苦,更不想讓你和孩子們牽扯進我的事裡來。”許承毅拉她起來,衝她揮揮手,“記得把孩子們藏嚴實,好好伺侯着,若有半分差錯,我要你的命。”

“奴家還有一句話想問郡王……”綠痕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郡王是不是喜歡雪櫻?郡王有沒有一點喜歡奴家?”

“下去。”許承毅臉色一沉,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狠狠盯了她一眼。

綠痕無奈,只能再福身行禮,抱着琴下去。

不一會兒,換了兩個琴娘進來,擺了滿桌的茶點美酒。許承毅又坐回椅上,合着眼睛聽琴娘彈琴。

“主子,王后和焱灼來了。”侍衛快步進來,附到他耳邊小聲說。

他緩緩睜開眼睛,滿眼底的戾氣,手指輕輕勾了勾。

侍衛趕緊出去通傳,引那二人進來。

許承毅仰起脖子,深深地吸氣,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此時輪椅輪子壓過石子的聲音已經過了院子,到了花壇前。

許承毅脣角一勾,狹眸微垂,快步到了二人面前,揚脣微笑,抱拳深揖,“王后,灼王,我的人在街上衝撞王后和灼兄。是我約束不嚴,我向王后和灼兄賠罪。”

“無妨。”焱殤推動輪子往前,風吹動他的烏髮,如潑了一簾墨,從他肩頭泄下,披了滿背。他極擅長觀察,僞裝只需抓住對方的特徵,攪亂別人的心神,縱使不是無懈可擊,也能讓他達到目的。

焱灼這幾日閉關,在做新的機關,焱殤借他輪椅一用。把青鳶交到誰的手裡他都不放心,一定要納於自己的羽翼之下才安心。粹銀號複雜,許貞怡八面玲瓏,又有長達二十載的潛心經營,纔將粹銀號牢牢把控在手中。青鳶年輕,就算解決一兩件事,也絕不可能成服衆。若誰對她暗下絆子,他來不及保護,會後悔終身的。

“帶上來。”許承毅向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幾名侍衛上前去,拖着先前在大街上放肆的幾名家奴上來。幾人都已受過了酷刑,血肉模糊,鼻青臉腫。

“別弄得這麼血腥好嗎。”青鳶擰眉,不悅地偏過頭,看向許承毅站的方向。

“王后反正看不到,我給王后和灼王出出氣,這些人長着狗眼睛,不教訓一番,不知誰是他們的主子。”許承毅笑笑,扶住了青鳶的手臂,“王后,我扶你坐下,別碰着絆着,王該責備我照顧不周。”

“你應當負荊請罪,而不是叫本宮過來。”青鳶就勢坐到椅上,接過了侍婢遞來的茶碗。

屋子裡琴聲妙曼,琴娘並沒停下琴聲。

“灼王,這是小王特地令人煮的逍遙茶。”許承毅親手捧了一碗茶到了焱殤面前。

焱殤笑笑,把茶碗放到一邊,“我素日吃藥,喝不得濃茶。”

許承毅一拍額頭,笑道:“我糊塗了,一看到美貌的王后,就忘了灼王的喜好。”

“王后美貌,確實會讓男人分心。”焱殤頷首。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不怕我稟報王,你二人公然以言語戲弄我!”青鳶佯怒,杏眼圓瞪。

“不敢。”二人同時笑着搖頭,又相視一笑。

許承毅撫了撫掌,笑道:“衝撞了王后和灼王,一定是要罰的,負荊請罪也是一定要做的,不然我也不敢去見王了。”

“請。”焱殤點頭,朝院中看去。

許承毅手掌一揮,侍衛擡過了一把還帶着血的鍘刀。

“誰把手伸進馬車裡了,鍘了他的手。”許承毅冷喝一聲。

院中響起一聲慘烈嚎叫,那人的手臂齊肘而斷,疼死過去。青鳶打了個冷戰,一身如同被萬蚊咬中。

“把嘴不乾淨的,敲掉牙,縫上嘴。”許承毅又說。

“好了。”青鳶又打了個冷戰,只聽這聲音便覺得毛骨悚然,那場面該多可怕?她猛地站了起來,匆匆喝住了院中正用板子打那些人嘴的侍衛。

“夠了,就這樣吧,讓他們走吧。”青鳶連連擺手。許承毅的惡毒狠戾,她算是領教了,這裡像地獄,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

“灼王,可滿意了?”許承毅笑笑,轉頭看焱殤。

“別嚇着王后。”焱殤微微地笑,轉臉看青鳶。雖恨不能現在一掌斃了青鳶,卻不得不再忍耐一會兒。

“拖下去吧,打掃乾淨。”許承毅慢步走到門外,叮囑了一番。

浸過了鮮花的水潑到院中,侍婢們跪下去,用錦布在地上用力擦拭,再潑水,再擦,數十人很快就把院中擦得乾乾淨淨,一點血痕都不留下,還留了滿院的花香。

“你這裡的人還挺能幹。”焱殤笑着端起茶碗,慢悠悠地說。

“呵,不及灼王府上的奴才。對了,泠澗這些日子總和浮燈在一起,叫也叫不來,他們在忙什麼?莫不是又移情別戀,愛上那和尚了吧?”許承毅走回桌邊坐下,語氣裡略帶譏誚。

“心和腿都在他身上,他愛跑,我也沒辦法。”焱殤長眉一斂,眼中浮出一絲不悅。

許承毅笑了幾聲,快速轉開了話題,“聽說你們剛從薩雷米那裡來。”

“對啊,你放冷箭給他,他生氣了。”青鳶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

許承毅又笑,連連搖頭,“這是誤會,不是我放冷箭。雪櫻此事確實是我做的,只是因爲我和他打賭,若他能追上雪櫻,我就把去年得的一件寶貝輸給他。”

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青鳶真是服了這小人。她微微一笑,又問:“那我能如實稟告王嗎?”

“直言無妨,反正我自認不會輸,到時候小汗王也絕不會真的取走那筆銀子。”許承毅胸有成竹地說:“我去和他說此事,一定沒問題。”

“好像……不太可能哦。”青鳶一手託着腮,手指在桌上輕敲,“小汗王說,他不摻和爭鬥,他只想要銀子辦別的大事。”

“他能有什麼大事,成天裡過的豬一樣的日子。”許承毅鄙夷地說:“我替他不知道賺了多少了,他與我關係匪淺。”

“王與老爺子可知你與他關係匪淺?”青鳶追問。

許承毅愣住,頓時面露不悅,低聲說:“王后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這是關乎大元國的秘密。灼兄腿腳不便,難得出來一回,不如去我府上用晚膳吧。”

他起身,推着焱灼的輪椅就走。

“我不能去?”青鳶起身,笑着問。

“男人一起用膳,王后若真有興趣,不怕王責備,就來吧。”許承毅冷笑,大步往前。

他故意不等青鳶,是想讓她摔跤嗎?小珍珠摔痛了,這時候還不能飛,一直呆在她的衣裳裡。青鳶心疼它,不想讓它辛苦,於是叫進了侍婢,讓她扶自己跟着往前走。

焱殤扭頭看了一眼青鳶,眉頭微攢,“毅郡王,還是改天吧,王有令,讓我協助王后辦完小汗王的差事。”

“王那裡我去交差,小汗王交給我便是,我那裡美人美男都有,任灼兄你挑選,包你滿意。來人,送王后回宮。”許承毅頭也不回,大聲下令。

“還是改日吧。”焱殤摁動機關,讓輪椅停止前進,“王令不可違,我不比毅郡王,可以隨心所欲。”

“灼兄這話就說過了,我又怎能隨心所欲,都是爲了大元國。”許承毅鬆開雙手,眸子一垂,生出幾許不耐煩來,“好吧,既然灼兄有要事在身,那就改日。”

“毅郡王脾氣如此暴躁,多喝點清心茶吧。”焱殤轉過輪椅,往青鳶身邊走去。

“王……”許承毅面色陰沉,突然大喝一聲。

焱殤回過頭,微笑着問:“王那裡,我不會多說什麼,毅郡王放心,奴才們禍主,與主子無關,你已爲出氣,我不會再計較。”

許承毅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脣角一揚,揮了揮手,“恭送王后,灼兄保重身子,不要太操勞,晚些時候,我會讓人送些人蔘去你府上。”

“謝了。”焱殤讓冷衫扶住青鳶,往琴館外走。

許承毅看着二人遠去,心情更加糟糕,猛地一掌劈向身邊的梨枝,梨枝應聲而折,花苞兒從枝頭跌落,碎飛滿地。

“主子,這二人怎麼這麼快就弄明白小汗王和主子之間的關係了?”侍衛湊過來,擔憂地問。

“顧阿九討厭得緊,得早點除掉她。”許承毅恨恨地轉身,大步往前走,“中了凰情,她還能有幾天好活。”

“主子英明……”侍衛諂媚地笑。

“衛長風和洛川在幹什麼?”許承毅收住腳步,低聲問。

“洛川那小子在城中流連不去,好像盯上了顧傾華。”

“顧傾華……”許承毅收住腳步,慢吞吞地問:“她現在何處?”

“在上官薇那裡。”侍衛趕緊說。

“晚點把上官薇給我抓來。”許承毅眸光一閃,脣角揚起一絲冷笑,手掌揪下了一朵梨花,在掌心狠狠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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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與焱殤一起出來,路上心事複雜。凰情讓她失明,也不知哪裡有解藥。大街上人頭攢攢,熱鬧非凡。纔出大漠的大元人趕上了大年,正在加緊置辦年貨。

“我想下去走走。”青鳶從焱殤懷裡起來,推開窗子往外看。

什麼都看不到,熱鬧離她這麼近,又這麼遠。

“先找泠澗。”他攬住她的腰,和她一起往外看。

“泠澗都把不出我的脈,又如何知道凰情?這世上果然沒有萬能的人,泠澗或者能讓焱灼站起來,卻不一定能讓我重見光彩。”青鳶苦笑。

他沉默了片刻,

沉聲說:“那就去找浮燈。”

浮燈每回和他說青鳶,都只是讓他離開青鳶,說會害了青鳶的性命。他會以生命護她,如何就會害了她的性命?

浮燈住在幽州的青藤寺裡,城中百姓和方丈都視他爲神,每天前去拜謁和聽他講經的人擠滿了青藤寺。

泠澗天天往那裡跑,把焱灼都拋到腦後了,衛長風也成天在那裡,聽說三人曾爲一局棋僵持了一天一夜,一口水都未曾喝。浮燈和衛長風是下棋,泠澗居然看也看了一天一夜。

浮燈到底有什麼魅力,把這些人都吸引去了他的身邊?

焱殤不喜歡和尚,覺得他們虛僞,上天和菩薩不會救人,那些都是虛無的東西,讓弱者更弱,讓狠者找到欺騙弱者的理由。

到了寺門前,果然見到人羣擁擠,不少人就在廟外面磕頭求願,煙火嫋嫋,寺鐘聲聲,不絕於耳。

幾人經側門進去,樹木蔥鬱的後院中,暮陽已暗,燈籠高懸。浮燈又和衛長風在下棋,泠澗搖頭晃腦在一邊看。一張圓桌,爐上煮着清茶,泠澗目光膠着在棋盤之上,興致盎然地看着。

“下棋有這麼有趣嗎?”青鳶脆聲問。

衛長風聽到她的聲音,欣喜地轉頭來看,看到她身後的焱殤時,眉頭又微擰了起來。

“王,王后。”泠澗有些遺憾地看棋局,把手裡素餅往嘴裡一塞,“你們來得太早了,應該讓這局棋下完。”

“朕來會會浮燈主持。”焱殤雙手負在身後,慢步走近。

“不敢,貧僧已經快輸了這一局。”浮燈一向地風輕雲淡,面色寵辱不驚。

焱殤低眸,棋局已成殘勢,衛長風快贏了。

“那,朕就和長風將軍下完這一局。”焱殤最討厭這小子盯着青鳶看的眼神,他永遠記得從曼海出來的那一天,青鳶用雙手捧着他的臉的那一幕,酸得人牙癢。

衛長風看了一眼青鳶,眉頭微皺,在焱殤對面坐下,抱了抱拳,低聲說:“恭敬不如從命。”

“嘿,有趣了。”泠澗立刻坐下,好整以瑕地盯着棋盤。

“浮燈主持,可借一步說話?”青鳶歪了歪腦袋,小聲說。

浮燈向她伸手,輕拉住她的袖角,溫和地說:“這邊請。”

青鳶跟着浮燈往前走,滿鼻佛香縈繞,一直走了百餘步,聽到了潺潺水聲,她才停下來,挽了袖子,把小珍珠捧到他的眼前,“我的小珍珠受傷了。”

浮燈清亮的眸子裡柔光輕涌,從她手裡接過了小珍珠,在一邊抽出綠芽的樹樁上坐下,溫柔的長指撫過小珍珠的羽,再拿出藥瓶,喂小珍珠吃了幾粒藥

丸。

“浮燈主持對誰都這麼溫柔嗎?”青鳶歪着腦袋,笑眯眯地問他。

浮燈擡眸看她,眸子裡柔情更濃,但又迅速地別開了頭,溫和地說:“我佛慈悲,當垂憐衆生。”

青鳶笑了,把皓腕擡高,小聲問:“請浮燈主持再把把脈,我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浮燈摸了摸她的脈搏,頓時一驚,“凰情?”

“正是凰情。”青鳶點頭。

“你身邊居然會有人用凰情,這是珠璃國的東西。難怪泠澗公子說把不出你的脈,這東西古怪,一定要在特定的時辰裡纔會出現脈搏異象,其它時候都和普通人無異。”浮燈往前慢步,擡眸看着從高臺上懸掛下來的一簾水幕,小聲說:“凰情不好解啊,爲何要對你用這藥物,不要你的命……”

浮燈輕輕點頭,扭頭看了好一會兒,眸子裡柔情溫和,“無妨,能解。”

青鳶大喜,“你會解就行,我還沒活夠呢。”

“主持。”有位和尚匆匆過來,附在浮燈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貧僧去去就回。”浮燈向青鳶彎了彎腰,快步走開。

青鳶扶着身邊的樹,坐到了假山前的石凳上。此處風情一定很美,若能馬上看到就好了。好在浮燈主持沒讓她失望!

坐了會兒,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青鳶偏過頭,笑着問:“浮燈主持忙完了?”

“你還喜歡和尚?”低啞並且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鳳芹!一定是他!這聲音、這氣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他怎麼會大搖大擺地在青藤寺裡?

青鳶猛地站起來,剛要出聲,那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緊緊地摁住了她的腰,低頭俯到她的耳邊說:“怎麼辦?世間能解凰情者,只有我的血咒。”

青鳶怒斥,“放

屁,來人……”

他居然不慌不忙,由着她喊,並且飛快地扣住了她的下頜,“你猜,我若當着他的面吻你,他會不會把你摁到這水裡使勁洗你的嘴?”

說完,他摁着她的後腦勺往前,雙脣用力地吻向她的嬌脣。青鳶嚇得滿身冷汗,用力掙扎擺頭,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脣角之上。

“混帳。”青鳶終於掙脫出一手,往他的臉上狠狠打去。

“呵,野得很!”他冷笑,手指從她的脣上緩緩滑落,低聲說:“別忘了,你能活着,是我給你續命,別忘了在小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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