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連你也要背叛我。”落冷笑。
“師傅還記得名劍山莊木家嗎?”李人龍望着她,咬牙切齒。
“你難道是木其的兒子木子龍?”落忽然憶起木其那爽朗的笑容以及那俊俏的摸樣,再看看李人龍,輕輕嘆道,“怪不得你與他倒有些相像了。”
“沒想到師傅竟然還能記起家父。”李人龍恨恨道,“那師傅應該記得十年前我們木家被師傅滅門的事吧。”
“是嗎?這到有些不記得了。”落似笑非笑道。
“你!”李人龍看着那似笑非笑,全然不在乎一切的摸樣,拳頭緊緊握着纔不至於讓自己暴走。“你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得很。”十年前他才五歲,從小身體就比較差,因此他爹纔會把他送到在武當山的大伯那裡,進行修煉,因此才逃過此劫,而大伯卻只能救回他那只有三個月大的弟弟。在他的追問下,大伯才告訴他殺他全家的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魔頭落,而他在大伯的幫助下,終於在他十歲的時候做成了落的徒弟,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
“師傅可知道。”李人龍看着落,冷笑道,“每一天的每一天,我多麼想在師傅身上捅上幾個血窟窿,看着身體裡的血一點點的流出來,每次我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忍不住激動了,那種讓師傅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場景,我可是想了十年,上次看到師傅受了那麼嚴重的,天知道我忍我多少纔沒有把劍刺入,就是爲了今天。”
“看來,爲師到是讓你吃了不少苦了,到是爲師的錯了。”她笑道,“應該讓你早點解脫,好去見你的父親。”
“我快要解脫了,因爲你快要死在我手上了。”李人龍冷笑道。
“是嗎?”落笑道,竟有些風情萬種,她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就算月圓就要到來,也救不了你了,因爲你會在之前會被我殺死。”李人龍冷冷道,他拿着劍,刺向落。
“未必!”落閉上眼睛,睜開眼時,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笑意,笑道,看着那刺入自己胸口的劍,頓時鮮血直流的胸口。
“她不是真正的落!”蕭風忽然驚道。
“怎麼可能!”墨元李人龍異口同聲道。“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嗎?”墨元揪着蕭風,惱道。
就在此時,本來皓月當空的夜空忽然變成黑乎乎的一片,而此時落的周圍佈滿了亮光。
“這是?”墨元驚道。
“王的力量!”蕭風看着被亮光包圍的落,“她成功了!”
“什麼?”墨元驚道,“我不相信!事情不是這樣的。”
“怎麼這樣!”李人龍跌坐在地上,任由落身上的血順着他的劍留到他的手上。
‘哐當’一聲,李人龍的劍應聲而碎,李人龍睜大眼睛看着落,此時的她依然慘白,比原來更加慘白,她卻笑着,點住自己穴道止住血,把斷劍拔出來,隨手扔到地上,一臉笑意地看着李人龍。
“想知道爲什麼嗎?我的徒兒!”她笑道,依然風情萬種。
“我明明刺中你的心臟,不可能還能活的。就算可以,我們可是親眼看到另一半的誰魂星從你的身體出來。”
“你是說我的靈魂不可能還在,是不是,我的徒兒?”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的徒兒,爲師可是一直都在。”
“我什麼時候會忘記?”蕭風閉上眼睛,沒有看着落。
“一個時辰後!”
“你殺了我吧。”蕭風淡淡道。
“好!”
“爲何我活着,還記得?”蕭風躺在牀上,沒有看着她,淡淡道。
“這是我給南宮的承諾,讓他最喜歡的哥哥永遠記得他,他的存在!”她笑道,“只要喝了擁有‘王的力量’的人的血,他就能記起與之相關的一切,但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
“那我應該感謝你了。”蕭風笑道,“謝你的不殺之恩還是謝你的成全?。”
“都不用!”落笑道,有些風情萬種,“我只要風幫我一件事,我甚至可以讓你與南宮在那個世界相見,永遠不分開。”
蕭風一震,深呼吸幾下,看向她,道:“說吧,什麼事?”
“作爲‘王的力量’的容器!”
“什麼?”蕭風驚道。
“融合儀式雖然已經完成,但也確實需要一個新的容器來分擔,這個身體早已千瘡百孔,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你不怕我用此等力量殺了你?”眼中精光立現。
“你殺不了我。”落笑道,“因爲存在你身上的力量你用不了,但你會死,待力量回歸我這副身體的時候。”
“呵呵,真殘忍!”他閉上眼睛,道,“好,我答應你!”
落看了看他,繼而走開。
“我不會再爲你心傷了。”在落轉身的時候,身後傳來蕭風的聲音。
“我知道!”
“不會再爲能博得你一笑而絞盡腦汁,爲你一笑而歡喜了”
她笑而不語。
“我不會再喜歡你了,心若不動,風又奈何。你若不傷,我能奈何!”
落笑而不語,走出房間。
“少爺!”程雨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瘋狂的墨元,不禁喊道。
墨元一邊看着一幅畫,一邊緊緊抱着自己的頭,畫中有一個少年,似乎在看着某人。
“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墨元緊緊抱着自己的頭視線卻從來沒有離開那幅畫,“只覺得我應該認識他的。”
“少爺!”程雨緊緊的抱着他,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把畫從墨元手中奪走。
“把它給我!”墨元掙脫她的手,想奪過那幅畫,眼睛有些微紅,直直地看着她。
“少爺不要這樣子,雨兒看着心疼。那只是一幅畫而已,少爺不認識畫中的那個少年!”
她違背墨元先前的交代,不帶他去到這個小屋,就想墨元忘記一切就好,只要忘記與他相關的一切,她的少爺會和以前一樣,好好的,卻不知道墨元竟然無意中跑入這裡,她慌忙之下只藏了他的筆跡,卻忘了抽屜中那幅畫。
“把它給我!”一轉眼墨元就緊緊地掐住程雨的脖子,搶過程雨手中的畫,他的眼睛有些令人害怕的紅光。
“少。。。。爺!”程雨感覺呼吸困難,卻無法掙脫紅了眼的墨元。
墨元看着程雨,眼眸忽然清明起來,連忙鬆開手,一條紅紅的掐狠顯得觸目驚心。
“對不起,雨兒!”墨元有些慌亂,“你不應該奪走它的。”他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幅畫,生怕程雨再次奪走。
“沒事,少爺!”程雨握住墨元的手,輕柔道,“不是少爺的錯,是雨兒錯了。”
“我真的不認識他嗎?”墨元望着程雨,他的眼中有一些些的悲傷,令程雨一震。
“嗯。”程雨點了點頭,“少爺不認識他。”
墨元沉默不語,只是看着畫中的少年發呆。
程雨輕輕走出關上門,看到李人龍站在外邊,手裡拿着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你是來笑話我嗎?”程雨與李人龍坐在屋頂上,一杯杯的飲着酒,皓月當空。
“還疼嗎?”李人龍的指腹輕輕的滑過她脖子上那紅紅的痕跡,看着她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程雨別過頭,“這點不算什麼傷。”
李人龍收回手,飲着酒,道,“你家少爺怎麼樣了。”
“他很好!”程雨飲着酒,乾脆躺下來,看着天上那一輪明月,道,“他會好的,只要他忘記他的一切。”
“你對他到底瞞住了什麼?”
“你不必知道。”程雨乾脆拿過酒壺,大口飲起來,“你也不會想知道的,忘記是對大家最好的方法,無論是愛或是仇恨。”
“與我也有關?”
“沒有!與任何人都無關。”程雨道,閉上眼睛。
李人龍看着程雨,也躺下來,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