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齊嬤嬤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都怪老奴,姨娘說想出去走走,老奴應該阻止她的,不然也不會遇到毒蛇”齊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是看着陳氏長大,又是陪嫁嬤嬤,早已把陳氏看作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現在看到陳氏這樣子,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自責。
“你們去了哪裡?”
“老奴陪姨娘就在外面走了走,不知怎麼就跑出一條小蛇,姨娘躲避不及被蛇咬在了腿上,村子裡的兄弟聽見姨娘的聲音趕過來殺了那條蛇纔算是完事,可是姨娘她~”齊嬤嬤現在狠不得那條蛇咬的是自己,如果是咬的是她,陳氏現在也不用受這份痛苦了。
“把那條蛇拿上來我看看”水清雲聽了個大概,雖然疑惑村子裡怎麼進來了蛇,但是現在重點是解毒。
“蛇被我用盒子收起來了,你看看吧”袁深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蓋子的一瞬間,裡面有股濃烈的血腥味散發出來。
這是一條小蛇,透體發黑,被砍成了兩半,頭上還帶着一個小角。
水清雲不認識這種蛇。
但她見過這種蛇,在她的鐵籠子裡,有不少這種蛇,而且個子都比這個大。
衛燁和君遠航也進了屋子,看見盒子裡的蛇身鄒了鄒眉。
他們是知道這種蛇的,這種蛇可以說是無解。
現下這個婦人中了這種毒,除了等待死亡別無選擇。
“齊伯,你去取一匹馬過來”水清雲快速的吩咐道。
“是”齊伯不知道水清雲想幹什麼,迅速的離去。
衛燁與君遠航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她要馬乾什麼,就算現在送她到離容州最近的青州醫治蛇毒也來不及,況且這種毒還是無解。
“小姐,馬牽來了,就在外面”
“好,給我一把匕首”
袁深默默的遞給他一把他平時用來醫用的匕首,水清雲看都沒看,拿起匕首就朝蛇身上劃拉,蛇已經死去多時,鮮血也有些凝固。
水清雲用一個茶杯盛下那些血液,端起杯子朝外走去,衆人不解,也跟在身後。
只見她迅速把那個血液倒入馬匹的口中,馬匹驚嚇不已亂跳起來。
君遠航站出來幫水清雲制止住馬匹,馬匹總算是安靜了些。
下一刻卻見水清雲把匕首捅進了馬匹的胸膛,馬匹頓時仰開長吼。
鮮血順着匕首流了下來,馬匹的呼吸也越來越脆弱。
君遠航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想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如此血腥的場面,梧桐捂住眼不敢看,齊嬤嬤在房間裡照顧陳氏沒有出來,剩下的衛燁,袁深,齊伯,都帶着不解的目光看着水清雲。
“小姐,我們僅有兩匹馬,你現下把它殺了……”齊伯動了動嘴脣,他與這匹馬是有些感情的。
水清雲並不搭話,繼續她手裡的動作。
只見她眼都不眨一下,匕首直掏馬匹的胸窩處,一刀一刀的劃拉,直到取出馬的整個胃。
衛燁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從來沒有見一個女子如此血腥,而且還是對一匹馬。
袁深的表情也好不到那去,他不明白一個姑娘爲何要對一匹馬如此殘忍。
“齊伯,你取個乾淨的茶杯來”
“唉”
一會齊伯就拿了個茶杯出來,水清雲手上捧着那個血淋淋的胃,然後對着馬胃一個劃拉,裡面有不少胃夜出來。
水清雲趕忙讓那胃液流入茶杯裡。
直到胃裡的胃液流盡,水清雲才把手上的馬胃扔在一邊。
“齊伯,麻煩你把這個端給嬤嬤,讓嬤嬤給姨娘喂下去,能解蛇毒”水清雲因爲之前的專注額間已流出不少細汗,但她雙手沾滿鮮血,也不方便擦,晶瑩的汗珠在日光的照射下散散發光。
君遠航看着此刻的水清雲表情有一絲變動。
喉結也不自然的動了一下。
衛燁目光看過去,只看到渾身血淋淋的水清雲,就好像是剛從地獄出來索命的羅剎一般。
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太可怕,以後還是離她遠點。
“水姑娘,你說剛剛那杯液體能夠解蛇毒”袁深一開始的驚憾已經過去,取而代之的驚喜。
“現在還不能確定,等姨娘服下去才知道”水清雲心裡也不是特別有底,因爲她不知道她此刻取的血清到底純不純。
水清雲話還沒說完,袁深已經進了屋子。
他要確定水清雲的這個解藥到底管不管用。
齊嬤嬤顫抖着雙手給陳氏喝光了茶杯裡的液體,她相信小姐絕對不會害陳氏,所以她沒有猶豫的給陳氏喂下去。
袁深眼睛緊緊的盯着陳氏,不時的爲陳氏把着脈。
大概過了半刻鐘,響起了袁深驚歎的聲音“太不可思議了,脈象竟然一切正常了”
衛燁與君遠航對視,也跨了進去。
“梧桐,去打盆水來,我要洗手”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她本來想洗個澡的,但是這裡那麼多男子,還是再等會。
“姨娘,你醒啦”齊嬤嬤的聲音。
“真是不可思儀”袁深的聲音。
“死了一匹馬,救活一個人,這生意划算”衛燁的聲音。
“……”君遠航看着外面的血跡,再看着外面那個單挑的身影,深髓的雙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東西,快的讓人捉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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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感覺涼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