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毛骨悚然的林煥,心裡在爲着樂風晚上的境遇而擔心。
無心在工作上的一羣女人,紛紛在揣測着樂風見了她們,會有怎樣的問候。一直到下班時間,一羣女人紛紛奔出時,外頭並沒有樂風的車子出現。
“中午纔剛請了我們一餐,晚上難道就沒錢請了?”
這樣的話語傳入三人的耳朵時,一個個已被驚呆。
“這羣女人的思維還真夠奇怪的。”
沁兒嘆了口氣,“也就只有這羣女人,會用這種思維方式思考。”
連連點頭的小張開口贊同。
衝到林煥的跟前,一羣女人怒氣衝衝的詢問着。
看了看外頭,依然不見樂風的車出現,林煥輕嘆道:“這傢伙也許被這羣女人嚇怕了。”
聽着還在議論紛紛的話語,沁兒一陣苦笑,“這樣的女人,別說是樂風,我見都害怕。”
扯着林煥和小張,急衝衝的奔到公路上,樂風的車子突然間在拐角處出現。
驚訝的沁兒回頭瞄向一羣女同事的時候,樂風已探出頭,“上車吧。”
“不請我們公司裡的一羣美女嗎?”
一想起中午被他們吵得飯都吃不香,樂風就毛骨悚然,連連搖頭。鬱悶的坐上他的車子,樂風剛一啓動,一羣女人已追到了車旁。
生怕會被纏住,車子飛快的奔向遠處。
一眨眼的工夫,已到了街道的另一頭。
一羣女人頓時一陣委屈。
“我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讓樂風不開心了呢?”
一連回想了好幾遍,都不曾找到原因,只好撥打着林煥的電話。
坐在車裡的林煥,看着電話號碼,頓時不知道是接起還是任由手機鈴聲一直響着。
“怎麼了?”
“這羣女人打電話給我。”
“這麼誇張?”沁兒一陣驚詫,回頭看時,車子已拐向了另一條街道。
“樂風,你不請她們嗎?”
沁兒的詢問,讓樂風嚇了一跳,“你很喜歡這羣女同事嗎?”
連連搖頭的沁兒,一陣輕嘆,“她們好可怕。”驚喜的樂風點點頭,“我和你有着同樣的想法。”
不敢接起的林煥,只好按掉電話,但手機鈴聲隨之響起。
看着不同的號碼,林煥一陣苦笑,“這羣女人的號碼,哪一個都有存在手機上,用另一個人的號碼,還不都一樣知道是她們所爲。”
“關機吧,”靠在椅背上的小張被吵得心情十分的煩燥。
林煥迅速的關掉手機,但緊接着是小張的手機響了起來。
驚恐的小張迅速的關上手機。
車子在一家酒店的門口停下時,小張才憶起自己還沒跟熾兒彙報。
開了手機,裡頭的未接來電,顯示的都是女同事的電話號碼。
小張嘆了口氣,撥打着熾兒的電話。
聞聲接起的熾兒似乎在哭泣。
小張嚇了一跳,連聲詢問。
熾兒哽咽的敘述,讓小張十分的憤怒,“這羣女人怎麼能夠做這種事情?”
身旁的三人頓時呆住,一個個對他行來了注目禮。
“樂風,我們的女同事,找到熾兒所在的餐廳,欺侮她,我不能呆在這裡只顧着自己享受。”剛逃離了這羣討厭的女人時的好心情頓時因小張的話而沉悶。頓時呆住了的三人連聲詢問着。
小張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熾兒被氣哭了。”
再也無心讓樂風請客,沁兒急急開口,“把我們送回餐廳吧。”雖然不太情願,但樂風還是帶着他們回了熾兒所在的餐廳。
正在流着眼淚的熾兒和崦兒,看着着急可憐,但一羣女同事卻還在對着她們發火。
衝進餐廳的小張對着她們一陣怒吼。雖然本着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但經理聽着外頭的吵架,也只好硬着頭皮奔出。
訓斥的目標當然只能是餐廳裡的員工。
已經很委屈了的熾兒和崦兒,眼淚頓時泊泊直流。
看着沁兒臉上掛着的怒火,樂風嘆了口氣,走到經理的跟前,“這件事情,並不是她們的錯,而是這羣女顧客在無理取鬧。”
“樂先生,你的話我相信,但到了餐廳,來吃飯的都是客人,縱有千般的不對,他們做爲餐廳的員工,都應該忍。”
“被侮辱人格的事情,也要忍嗎?”
經理嘆了口氣,“服務行業的規則,比別的行業嚴格。”鬱悶的樂風,走到這羣女人的跟前,“你們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朋友的女朋友,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見着了樂風,一羣女人的心情都樂開了花,但礙着眼前的時局,她們只好擺着譜。雖然見多了這種女人,但爲了沁兒不生氣,樂風還是低聲下氣的對着她們陪着笑臉。
終於肯走到經理的跟前,替崦兒和熾兒說句好話的她們,扯高氣昂的走到了她們的餐桌前。
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正要揚手點餐,沁兒已在苦笑,“別在這裡吃了,看着這羣女人,我就吃不下。”
驚訝的樂風只好站起身。
沁兒悄悄的附在林煥的耳邊,示意他們到經理室,幫熾兒和崦兒請假。
連連點頭的林煥,走進了餐廳的經理室。
還沒有說明來意,經理已在點頭,“讓她們好好回家休息吧。”
連聲道謝的林煥,急急奔出。當一行五人,離開了餐廳的時候,一羣女人頓時驚呆。
“樂風這傢伙怎麼沒呆在這裡幫我們買單?”
氣惱的她們目光在餐廳裡一陣移動,但服務員已一個個縮到了陰影處,不敢讓她們發現。
“熾兒和崦兒已經離開,明天中午,我們再找她們算帳,到時樂風就不敢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們。”
連聲附和的人羣衆,瞬間已在討論着明天中午,要怎麼讓熾兒和崦兒再受批評的方法。
聽得毛骨悚然的女收銀員,悄悄的拿起手機,撥打着熾兒的電話。
已經到了酒店的她,聽着收銀員的消息,頓時嚇得臉色一片蒼白。
“怎麼了?”
沁兒的關心,讓她一陣苦笑,“你們公司裡的這羣女人和我們幹上了,現在已經在商討着明天要怎麼對付我和崦兒的事情。”
這種卑鄙的伎倆,頓時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覺。
“沁兒,你們公司是打家劫舍的嗎?怎麼會請這麼一羣恐怖的女員工?”想起了也被她們誣陷的老闆,沁兒嘆了口氣,“這羣女人,連我們的老闆都被整得有點慘。”
樂風頓時一臉的驚詫。
“前幾天,這羣人裡不知爲何,被人殺死四個,到現在,她們的矛頭,都還一致的對準着我們的老闆。”
聽得一頭霧水的樂風,依然疑惑着。
“上一次,她們在辦公到圍攻我們,因爲是上班時間,老闆就把我們的獎金都一律扣掉,但這羣女人,卻懷恨在心,第二天便開始罷工。”
“你們的老闆有妥協嗎?”
連連搖頭的沁兒一陣輕嘆,“當時老闆正在氣頭上,告訴人事部經理,要是她們再不來上班,就準備別請他人,但這羣女人,卻連我們公司裡的男同事都一起邀入罷工行列,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要脅老闆,把我們三人趕走,並給他們加薪。”
這樣的方式,對一個老闆來說,會比較難辦。
“那你們老闆是和她們談條件,加薪了,才保住你們的吧?”
連連搖頭的沁兒,臉上突然掛起了笑容,“結果戲劇性得讓人無法相信,這羣女人,不知何故,被殺死四人。受到驚嚇的他們,一個個在星期一的早上,準時到了辦公室,只有這一羣女人還窩在家裡繼續罷工。”想起了這幾個月,在城裡發生的幾起命案,林煥頓時毛骨悚然。
“她們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場罷工案,就這麼被平息,但這羣女人,卻一直把矛頭指向我們的老闆,說是他買兇殺人。”想要結束這種無休止的糾纏,買兇殺人確實是一種辦法。
“她們的揣測有一定的道理。”
沁兒一陣驚詫,“我們老闆並不知道他們準備在星期一大罷工。”
她口氣裡對老闆的維護,讓樂風有點吃味。
“你就這麼確定?”
一旁的林煥,聽着樂風的口氣,似乎在懷疑老闆,頓時連連搖頭。
“林煥,你也不相信是你們老闆所爲嗎?”
“我們老闆只是個生意人,並不是個混黑社會的,上哪買兇殺人?”
這樣精闢的論調,讓沁兒開心的歡呼着。
一盤盤的美味就在這個時候,被服務員端到了餐桌上。
樂風鬱悶的拿起筷子,招呼着他們。
心情已經好多了的熾兒,嘴裡突然在念叨着,“這羣女人該死,殺她們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熾兒的話,讓林煥的心一陣陣的喜悅。
驚訝的樂風卻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現在正在吃飯,別提這種血淋淋的事情。”
熾兒硬生生的收回了還在再繼續咒罵着的話語,低頭開動着眼前的美食。想着明天將要出現的狀況,崦兒沒了味口。
“菜不合你的意嗎?”
樂風關切的詢問,讓崦兒一陣感動。
心想,這個傢伙人還挺好的。
“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揚手叫來了服務員,樂風爲崦兒點了一杯果汁。對女人這般細膩的關懷,讓林煥一陣揪心。雖然崦兒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比普通的朋友,稍稍更進一步的女人,但無論怎樣,有了之兒的前車之鑑,林煥不願意自己身邊的女人,再次掉入樂風的圈套。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的他,雖然還在動着筷子,但心緒早已不在這裡。再次熱鬧了的氣氛,讓一桌子的人,喜笑顏開,不再有愁眉苦臉的樣子。一直到了晚上九點鐘,吃飽了的一羣人,才起身離開。剛鑽進樂風的車子,已見他再次對沁兒大獻殷勤。
不想再到那種聲樂場所和樂風有所接觸,沁兒婉拒了他的盛情。鬱悶的載着沁兒回了小區,見着一羣還坐在車裡大眼瞪小眼的傢伙,樂風真想把他們趕下車子,但生怕會讓他們在沁兒的跟前說自己的壞話,樂風只好把他們送回了他們所居住的小區。剛剛掉轉車頭,一陣喧鬧的聲音突然傳來。
樂風驚訝的探頭一看,幾個混混打扮的人正纏着林煥。
心情一陣喜悅的樂風,默默的關注了好一會兒,直到林煥甩開了這一羣人,帶着三人徑直走向裡頭的時候,他纔開着車離開。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樂風拿起一看,是涓兒的電話。想起了還在病房裡躺着的之兒,樂風的心情就不太好。剛一接起電話,涓兒嗲聲嗲氣的聲音已經傳入耳朵,討饒着的語氣讓樂風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不就讓她照顧之兒幾天,就這般的不願意。
突然間,他的腦海裡出現了剛纔的那幾個混混的影像。
這羣人,樂風似乎在涓兒家的小區門口見過幾次。想起了林煥和之兒之間還在延續着的歡愛,樂風頓時冷笑。
“樂風,我好累,今天,就讓清兒一個人照顧之兒吧。”
“你的朋友剛纔來找林煥,被我看到了。”
突然間冒出的話語,讓涓兒頓時驚呆。
心裡暗自罵着小仄這個作事不靠譜的傢伙,但嘴上卻一陣否認。
“我親眼所見。”
樂風的堅持,讓涓兒很害怕,畢竟自己對之兒所做的事情很不光彩。
“樂風,你也許是看錯人了,我的朋友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叫林煥的男人呢?”
並沒有說出林煥是之兒的前男友,樂風一陣驚詫。
難道是自己猜測有誤?
“現在都什麼時間了,你還不到醫院去?”
故意讓自己延遲到醫院的時間,纔打的電話,卻沒能讓樂風點頭同意自己的請求,涓兒只好鬱悶的掛上電話,飛快的離開家門。剛到病房,清兒已在怒罵。
心情本就不太好的涓兒當場就在病房裡和清兒開戰。
越演越烈的場景,讓病牀上的之兒,一陣着急,對着她們連聲大叫。當護士走進病房的時候,聲音還在高分貝里持續着。
“你們不知道這是病房嗎?竟然在這裡吵架?”鬱悶的清兒率先閉上嘴,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沒了吵架對象的涓兒,只好找了把椅子坐下。
看着涓兒臉上還掛着的怒火,之兒一陣苦笑,“你要是嫌到醫院照顧我太累,就先回家吧,我讓樂風再找個女朋友照顧我。”
每一次的對話,都是這樣的態度。
涓兒一陣冷笑,“別老拿這種話題來嚇我。”
之兒嘆了口氣,“我是在關心你,並不是嚇唬你。”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還是在這裡再陪你一個晚上,明天你也該出院了。”
纔剛到病房,就準備着要讓自己明天出院,之兒頓時冷笑,“你的心真好,竟然想到要趁着我身體還沒恢復,送出醫院,呆在家裡繼續生病。”
明知道她這句話是在諷刺,涓兒卻還是露出了笑臉。
“在家裡呆着,總比醫院的環境好。”
懶得理會這個女人,之兒徑直閉上眼睛,讓自己稍做休息。
看了一眼掛在病牀上的吊瓶,裡頭的藥水正在一滴滴的滲入之兒的身體。
涓兒突然有一種想要拔掉針筒的衝動。
站起身,剛走到之兒的跟前,手還沒伸到吊瓶處,一個護士已朝着她們走來。
“你是之兒的家屬嗎?”
聽着很不舒服的涓兒,連連搖頭。
“不是她家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看着護士臉上帶着的敵意,不想被誤會的涓兒,只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她的朋友。”
搖醒了之兒的護士,指着涓兒連聲詢問。
在得到之兒的肯定回答時,護士才一臉歉意的說道:“這幾天,醫院的病房裡出現小偷,我也是出於關心纔會詢問。”
怒火瞬間燃燒的涓兒,對着護士一陣大吼。
原本已經因時間的關係,寂靜了的病房,頓時再次喧囂。
尷尬的之兒只好扯着身體撐着坐起,對着護士連聲道歉。鬱悶的退出病房的護士邊走邊罵。
沒有吵架對象的涓兒頓時把怒氣都灑在之兒的身上。
流着眼淚的之兒,悄悄的撥打了樂風的電話。
聞聲接起的樂風,聽着涓兒在電話裡的怒吼,頓時驚呆。
“之兒,涓兒在做什麼?”
“剛一到醫院,就和清兒吵了一架,剛纔又和護士吵了一架,現在大概是因爲心情還不太好,朝着我發起脾氣了。”
見着之兒手裡拿着電話,涓兒硬生生的收回了高分貝的聲音。
“之兒,你在打電話嗎?”
嗲嗲的聲音與剛纔的怒吼,一對比,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驚恐的之兒人只好把手機遞到了她的手裡。
聽着樂風的聲音,涓兒的臉色瞬間蒼白。
“剛纔之兒竟然讓護士來誣陷我是小偷,心情一不好,纔對她吼了幾聲。”
正要訓斥她的樂風,聽着小偷這個名詞,頓時呆住。
“你拿了醫院的東西?”
“樂風,我纔剛到醫院,而且以我的經濟實力,有必要去做小偷嗎?”
示意她把手機,拿到了之兒的手裡。
樂風好奇的詢問着,但聽到耳邊的卻是之兒的哭泣聲。
一天的好心情,頓時被她們給破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