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回到病房裡面,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裡面一個人已經被按在了牆壁上面,是一個男人,肩膀受了傷,腿也斷了。
紅勾起脣角笑了笑,看了一眼病牀上面正看着她的鬱子明。
“有沒有受傷?”鬱子明問紅,紅沒有理會,邁步走了過去,看着薛文,薛文正按着對方,擡起手把對方的嘴捏開,裡面連舌頭都沒有。
紅朝着裡面看了一眼,走到薛文的面前問薛文:“要交給冷烈風麼?”
“我們沒有接到雲鷹的命令。”薛文回答,紅點了點頭,薛文把人給放開了。
跟着就看到人朝着窗口拖着一條腿挪了過去,鬱子明喊:“冷烈風,你幹什麼呢?”
水一心正聽着監控,忙着把接收器從耳朵裡面拿了出來,林湛帶着人從門口進去,但人從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鬱子明臉色都氣白了,冷烈風從椅子上面起來,用監控看着那個人墜落的時候,身體好像是一塊石頭,忽然落向地面,因爲是高樓,當場就摔死了。
水一心忙着轉開了臉,轉身看着四爺:“爺,爲什麼不攔着他,你有這個能力。”
剛剛紅的那個人也是,但是四爺卻沒有。
四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從位置上面起身站了起來,朝着外面看去,將窗簾拉開,直接朝着下面看,此時對面的樓下,正聚集了很多的人,因爲有人死了,所以人很快就恐慌起來,也有出來看熱鬧膽子大的。
四爺看着對面說:“殺手和當兵的不一樣,雖然制度都很嚴格,但是當兵的不管立功還是不立功,待遇都很高,因爲經歷了生與死的距離,在鬼門關裡面闖了出來,就算沒有立功,也會被授予一定的榮譽,付出過的人,國家不會忘記,這是兵。
殺手則是不同,殺手在某種情況下如同開弓之箭,開弓不能回頭,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一次失敗,就算不再我這裡死,也會死在回去的路上,我救他,抓了他,他也會想盡辦法死去。
殺手的命運就是這樣,猶如一把兵器,鋒芒時被重用,斷了就再沒有留下的意義,只能扔進鑄劍爐。”
四爺轉身看着自家媳婦:“紅之所以要對方死,是因爲知道死在外面的殺手更有尊嚴,她也是那麼過來的,只不過遇見了對的人,撿回了一命。
薛文沒有阻攔那人跳下去,是因爲阻攔了也沒有用,就算是阻攔了這次,出了門也會想方設法的去死。”
“那可真是可憐。”水一心有些難受,顯然有些善心氾濫,但是那些都是人命,說沒了就沒了。
四爺擡起手拍了拍媳婦的臉:“有一種人活着比死了痛苦,所以寧願選擇死亡,剛剛心兒看見了,那個女殺手死的時候很高興,她在笑。”
“是無奈才笑吧。”水一心發現她心口有些酸澀,太殘忍了。
“柳生珊子是個非同凡響的女人,一邊忙的不可開交,一邊還在這裡殺人,看來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將來勢必會有一張生死搏鬥。”四爺說話的時候林湛已經在發報告了:“龍頭,人已經死了,當場斃命,都沒有活下來,護士已經被送到急救室了,已經脫離危險。”
“知道了,撤吧。”四爺安排了,帶着水一心從對面監控的地方離開,出門回到車上,直接返回了隊部那邊,水一心靠在車子裡面問四爺:“我們不去看看鬱子明?”
“有什麼好看的,也沒什麼事情,他現在是金鞍駙馬,用不着我們管了。”冷烈風說完笑了笑,水一心掃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每件事情都被四爺誤打誤撞的給撿便宜了?”
水一心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人,不光是能力強,就是運氣也好,連老天爺都在幫他,他的運氣還會不好麼?
回到部隊已經深夜了,水一心下了車跟着四爺朝着天險下面的住處走,到了地方已經沒有力氣了,四爺推開門水一心進去就去了牀上,也沒有脫衣服,穿的也不多,實在是太累了,水一心實在是困了。
四爺進門看了一會媳婦,把自己給洗了洗,回來把媳婦的衣服脫了,才一起休息。
關了燈四爺把媳婦摟了摟,人都睡着了還拍了一會,之後才睡着。
之後的幾天裡面比較安靜,天氣越來越暖,水一心每天的工作也舒適了一些。
這兩天喬安也能到處的走動了,雖然還要坐在輪椅上面,但比前幾天要好了很多,人也沒有那麼暴躁了。
水一心今天準備了一些燒烤的東西,晚上會吃野味,配上今天的天氣,也算是開了一個聯歡會了。
後勤部的人正幫忙把要用的食材往這邊弄,喬安靠在一邊看着,水一心正低頭看着兒子的照片傻笑,喬安看水一心笑,就很不明白的問:“爲什麼你還要生一個孩子,你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水一心擡頭看着喬安,半天才反應過來。
“爲什麼不能再要一個孩子?難道你不喜歡?”水一心靠在一邊,天氣暖和她就把椅子給放到外面了,這樣一邊打毛衣,一邊能看到四爺回來。
水一心要給兒子打毛衣,外面毛線團放了幾團,喬安就不會那麼做,就算是再無聊,也不會打毛衣。
水一心不一樣,閒不下來,她就沒有閒着過。
喬安沒回答,轉開臉看向天險那邊,和水一心比她的性格剛硬,也沒有可比性。
水一心看着喬安,笑了笑:“我到是無所謂,多一個少一個都沒什麼,一隻羊是趕一羣羊也是放,現在的條件這麼好,爲什麼不多生孩子,沒有人怎麼打仗?”
喬安看着水一心:“你希望孩子當兵?”
“爲什麼不希望,四爺是兵,我也是兵,四爺家裡都是兵,孩子從小受薰陶,勵志報效國家,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難道你不這麼認爲麼?
水一心滿臉奇怪,喬安沒有回答,坐在那裡看着水一心,轉身喬安看着天險的下面,看了一會,她才說:“可生孩子很痛苦。”
水一心好笑:“那幹什麼不痛苦?四爺家裡很多孩子,如果不是老太太生了四個孩子,就不會有四爺了,我覺得這很好,雖然孩子多了是負擔,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孩子多了,一個可以陪在父母身邊,一個可以在部隊爲國家效力,這不是很好麼?”
喬安無語,這是個什麼邏輯,生孩子就是爲了部隊,就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