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四爺給兒子夾了一塊肉放到碗裡,水一心又想起來說道:“總是要還的,爺也就是說說不還了,我可不打算孩子在人家面前受氣,因爲錢的事情,再說,現在也只有阿鷹能幫你,別的人能幫你麼?皓寒哥到現在都沒找到呢。”
雲皓寒的事情,在水一心的心裡也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眼睜睜的等着。
只是希望雲皓寒不要有什麼事情,平安無事的被找到。
四爺那邊沉默了一會:“澹臺也能幫我一部分,應該不少於雲中鶴。”
水一心叼着筷子瞠目結舌,她始終改不掉這個壞毛病,四爺用筷子把她的筷子放下,說道:“很吃驚?”
水一心點了點頭。
四爺說:“別小看了澹臺,他的錢可以用牛毛來計算,絕對是比得過雲中鶴的,只要他肯幫忙,這次的問題迎刃而解。”
“問題是現在澹臺也不見人,你不是說他們內部……”水一心想了一下沒有把這句話繼續下去。
四爺說:“話是這麼說,但現在有了雲中鶴的這筆錢,下面的那筆不是很着急,等把事情解決了,錢在到位一樣解決難題。”
“爺。”水一心叫到,把一塊肉放到四爺的碗裡面。
四爺沒說話,目光深邃盯着媳婦那邊看,水一心一邊吃一邊說:“不是我說,爺是真的很有本事,跟着爺過日子,很踏實。”
四爺挑眉,這話聽上去是貶義詞呢?
“什麼意思?”四爺眉頭深鎖。
水一心說道:“就是說,不管以後幹什麼,只要不離開爺,吃喝不愁的。”
可以坑蒙拐騙啊!
四爺的臉色,微微起了一點變化,媳婦是越來越會拐彎抹角的罵人了。
四爺吃了飯起身站了起來,石頭忙着下去跟着。
四爺彎腰把兒子抱起來放到肩膀上,直接走人,石頭比起媽媽,還是願意跟着爸爸的,不管怎麼說,在爸爸那裡有特權,俗話說站得高望的遠,比在地上什麼也看不到的好。
車子再好,也不如自己的雙腳,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面,更多了一個威風的派頭。
石頭還不懂,這就好像狐假虎威,誰不願意站在老虎的身上,藐視全天下呢?
四爺一邊走一邊拍着兒子,石頭十分不明白的問四爺:“爸爸,親家是什麼?”
親家就是你媳婦的家人,爸爸是他們的親家,他們是爸爸的親家。”
四爺的這個解釋也是絕了,石頭還懂了。
勢頭繼續問:“那爸爸跟雲叔借錢說是嫁妝,是因爲包包長大了要嫁給哥哥麼?”
“差不多吧,但也不全是,爸爸和雲叔有交情,雲叔也確實有錢。”
“那澹臺是誰?”石頭記住了這個名字,四爺想了一下回答:“是你包包姐姐的親生父親。”
“原來包包姐姐有兩個爸爸?”
“三個。”
“還有爸爸。”
“聰明。”
石頭半天說:“這麼說,爸爸借錢的人都是親家。”
“差不多。”
四爺教育孩子的方法,不要求過程,只要求結果。
石頭明白了,是這麼回事。
晚上回到家裡石頭去找兩隻小兔子玩,蹲在地上給小兔子菜葉子吃,然然也只有這個時候不生氣什麼的,看着石頭問:“我的小兔兔是不是很漂亮乖巧?”
石頭點頭嗯了一聲,之後沒說話,今天的話少了,沒有喋喋不休。
然然看着石頭:“你生病了?”
在然然的世界裡面,石頭安靜都不正常。
石頭不說話,低着頭。
然然低頭看着石頭:“你怎麼了?”
石頭說:“爸爸說,包包的阿爸借錢很多,包包的親爸爸借錢很多,以後包包就能嫁給哥哥了,你什麼都沒有,你一定不會嫁給我。”
石頭起來走了,然然半天也沒反應,後來有反應回去的時候石頭正在林湛房間的小牀上面四腳朝天的躺着,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看着就是很鬱悶的樣子。
房間裡面沒人,然然畢竟比石頭大一些,其實她也不想嫁給石頭,石頭這樣她也不難過。
但是看着石頭那樣子,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
然然站在門口站了以後,去裡面看着石頭說:“姑姑說那都是藉口,不是那麼回事。”
石頭也不說話,轉身面對着牆壁,不說話就不說話。
然然就生氣,這也不是她的錯。
“姑姑都說了,不是那樣的,你爲什麼要怪我?”然然很氣憤的問石頭,石頭還是不說話,然然就去拉了一下石頭:“起來,你快點起來,我們去找姑姑說這件事情,你太壞了,我要告訴姑姑,讓姑姑收拾你。”
然然拉扯着,石頭朝着裡面去,他就是不出來。
然然生氣就去了牀上,拉着石頭要起來,石頭就在裡面不出來,然然就是生氣,結果就打起來了。
水一心在外面都聽見他們打架了,不過然然和石頭打架的時候,石頭根本沒動手,都是然然在推石頭。
石頭坐在一邊靠在牆壁上面,他注視着然然,有些不理解,爲什麼然然這麼嚇人的。
水一心進了門,對兒子的表現還是滿意的,起碼女孩子在打他的時候,他沒有動手,他還小呢。
但是知道讓女孩子了。
水一心的想法,和石頭還是不靠邊的。
石頭內心焦躁,他不是不打女孩子,如果今天的這個人換了是另外一個女孩,石頭會打殘對方。
但是換了然然,那當然是不一樣的。
水一心低着頭問:“怎麼了?你們打架了?”
然然一開始挺來勁的,一聽見水一心說話,哇一聲哭了起來,石頭看着然然,一臉茫然,他都沒有動手,一直都是她在動手。
水一心彎腰把然然抱了起來,朝着石頭狠狠瞪了一眼:“石頭,過來。”
石頭灰溜溜的跟着水一心去了外面,四爺正找兒子呢,看到石頭,再看到然然哭的那樣子,走過去問:“怎麼了?”
然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指着石頭。
石頭低着頭,已經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了,更不要說此時的心情。
四爺是相信兒子的,一看石頭這狀態就知道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