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夜的時分,在主宅幫忙收拾完了的柏美欣走出院落,踏着皎白溫涼的月‘色’,跟在丈夫杜宇彬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一起走向柏家位於後山的唯一一棟別苑
!與其遲早都是一敗塗地,我還不如現在就走!柏美欣,你不是一直問我,有沒有愛過你嗎?我現在告訴你,在我心裡,你連她的一個手指頭也比不上!”
柏美欣那天晚上撲上去狠狠地捶打這個男人,揚言要讓他生不如死!
可她錯了!
看見他真的一絲留戀也沒有,就取出行李箱,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裝了進去,轉身就走時,她的心才恍如破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身體裡竟然有一種‘抽’筋剝髓的劇痛!
她愛了這個男人七年,替他養了一雙活潑可愛的子‘女’,他的身影早已深深地植入她的生命裡,她又怎麼能允許他說走就走?!
她拉着一雙子‘女’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拋棄他們。
她甚至哭着抱住了他的‘腿’,低聲下氣地連連懺悔,求他不要走。
可男人只是深鎖着眉頭,不爲所動地繼續往‘門’走。
直到柏晨曦誤打誤撞地推開她房間的‘門’,她心裡終於生出惡毒的念頭!
她抹乾眼淚,上前抓住柏晨曦就奔到了窗口,面目扭曲得可怕,“杜宇彬,你要是敢走,我下一秒就把他扔到樓下!”
她原本只抱着試探的態度,沒有真心要加害孩子。
可是,杜宇彬緊張而妥協的樣子,卻讓她的心更加破碎不堪!
他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只目光森冷地對她說了一句話,也是這一個月以來對她說過的唯一的一句話,“柏美欣,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根本不配有人愛!”
那一刻,她背對着他,心止不住地泣血。
卻依舊狠毒地道,“那又如何?你杜宇彬的妻子,永遠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我柏美欣!”
……
還以爲,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跟她說一句話,她今生只能守着這一份冰冷的婚姻,人前風光、人後悲涼地孤苦一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破了戒!
涼薄的月光下,杜宇彬看見了妻子嘴邊那鄙薄的諷笑,眉峰微蹙,沉默着點燃了一支菸,緩緩地吐納中,在一片繚繞的白‘色’煙霧中恍惚地開口,“美欣,她變了!”
柏美欣心下微微一怔,隱約猜出他此刻出人意料的落寞是由何而來。嘴角的諷刺越發明顯,“怎麼,傷心了,痛苦了,因爲她已經不愛你了?”
杜宇彬微微偏過頭來看她,深邃的眸底染着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對!你滿意了嗎?!”
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她爲什麼既然說愛他,卻又要時時刻刻地像個刺蝟一樣,動不動就刺傷他?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她就舒坦了,是嗎?
柏美欣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嚇得倒退了兩步,穩住心神,又是冷笑出聲,“我滿不滿意不重要。只是,杜先生,你確定要跟你的妻子分享你和小三兒之間的感情糾葛嗎?”
她故意不說前‘女’友,而用了最令世人不恥的字眼,“小三兒……”
可是,她又有哪裡說錯了嗎?她的丈夫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而選擇背棄她、跟她離婚,那這個‘女’人不是‘插’足別人婚姻第三者,又是什麼?
但就連這樣合情合理的指控,在她丈夫的眼裡、心裡,也是不被允許的!
荒涼的夜‘色’裡,只見男人猛地深吸了一口指間的菸蒂,繼而就扔到地上,擡起腳尖用力地輾壓熄滅。
擡眸,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竟是咻地朝她探過一隻修*長的臂膀,她措手不及,被他緊緊地掐住了喉嚨,“咳咳咳——”
呼吸受阻,她痛苦地擡起雙手去扒拉男人停在頸間的大手。
卻見男人步步‘逼’近,一直將她抵上身後那一面冰冷的假山後背,“柏美欣,我早就不再奢望我能幸福了,可是,爲什麼不能放過她?你傷害她還不夠嗎,爲什麼連你弟弟也要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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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青青的888紅包,謝謝小云舒的2朵鮮‘花’,麼麼噠~。那個,被退稿的90章《因爲我不是他》已經審覈通過,沒有看到的親們可以訂閱了。ps,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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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別苑也是距離柏董事長夫‘婦’居住的主宅最遠的一棟別苑妝。
柏美欣當初主動開口,說要搬進這裡的時候,柏夫人還一直不肯答應。
原因無他,只是心疼她這個二‘女’兒。
柏美欣原本有個家世相當的未婚夫,若不是她太過於有主見,今天也會有一個像柏美雪這樣顯赫富裕的婆家肝。
卻因爲年輕的時候偏偏愛上了杜宇彬,而不惜公然毀婚,甚至不顧一切地,瞞着家人偷偷地跟杜宇彬領了證,令柏夫人和柏董事長顏面盡失!
二老更曾在一怒之下,斷掉了對二‘女’兒的一切供應,因此讓柏美欣吃了不少苦。
柏夫人想起二‘女’兒當初曾經在杜家祖宅那兩間簡陋的小瓦房裡面整整生活了兩三年之久,不止一次傷心垂淚,心裡想彌補柏美欣都來不及,又豈會同意讓她住到最偏遠的後山別苑?
那房子還是君曜爺爺生前住過的房子,多少年都沒有人住進去了,裝湟陳舊不說,年久失修、‘門’窗殘缺的,也不知道美欣怎麼就看上了那棟房子?
可是,柏美欣卻說,她已經沾了孃家太多的光了,不好再給父母添麻煩。
又說歡歡、顏顏還小,從艱苦的環境裡培養出來會更有出息。
還特別拉出了自己的老公來舉例,“媽咪,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愛宇彬嗎?他身上有一種很難得的傲氣,是我怎麼也磨滅不了的,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柏夫人拗不過她,叫人來裝修兒子的婚房時,也順便拾掇了一下後山的別苑,給柏美欣添了幾個傭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將他們一家四口送進了別苑裡。
走的時候,還唸叨了柏美欣好幾句,“這房子‘陰’‘陰’冷冷的,你平時還是要常把歡歡、顏顏帶到前院來,給小曦作個伴也好……”
柏美欣當時只含蓄地笑了笑,“知道了,媽咪。”
但並沒有要把孩子送過去與柏晨曦增進感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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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小心眼也好,說她有‘門’第偏見也好,她就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與尹秘書的孩子過於親近。
想到早前就已經玩累了、被傭人送回家中的一雙子‘女’,柏美欣頓覺心中牽掛,在月‘色’下加快了步伐——
眼看再轉過一座假山就要到家,一直在前面走得嚯嚯生風的男人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深邃的墨眸在朦朧的月光下異樣的幽遠深長,“美欣,我想和你談談。”
柏美欣停下腳步,擡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修*長的身軀在夜‘色’下被拖曳得越發地修*長而飄逸,滲涼的晚風吹過,竟有一種她把握不住的感覺。
又或許,這七年來,她從來也沒有真正地擁有過他?
柏美欣移開了視線,冷冷地問,“談什麼?我以爲,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想起他那天從尹秘書家回來的那一天,瞪着她的那對腥紅眸子,血紅血紅的,就像是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柏美欣至今還有點心生顫*慄:結婚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向溫潤和氣的丈夫竟然也會有這樣‘陰’森猙獰的一面!
那天她嚇得差點失聲尖叫,可杜宇彬最後只對她說了一個字,“滾!”
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他竟然給了她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說,“柏美欣,如你所願,我淨身出戶,簽字吧!”
她原以爲,他只是說說而已。
還拿下屆董事會主席的事來嘲諷他,“杜副總,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想要競選下屆董事會主席,就必須是柏家的人才有資格。離了我柏美欣,你什麼都不是!”
沒想到,杜宇彬竟冷冷地笑了,“我還不知道你柏美欣的爲人嗎?你今天能夠對付尹秘書,他日也一定不能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