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此時還不自知,皇司潼走進房中時,輕輕一愣,他怎麼了,怎麼會搖搖晃晃的,她趕緊走過去,“皇上您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他笑,伸手撫摸她的臉,“朕太高興了,不知不覺多喝了些!”
她輕輕低下了頭,他看着她的臉,幽潼中閃過一絲的痛楚,最後卻一笑化之,他輕輕的抱住她,“怎麼,還未用膳?在等朕嗎?”懶
她這是才笑起來,道,“皇上,臣妾親自下廚,爲皇上做了點點心,皇上來嚐嚐!”
他一聽,滯在了那裡,她爲他親自下廚?他心中的感覺是那樣的複雜,一方面覺得,這多麼的荒唐,她前一刻還在跟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下一刻就來爲他下廚,另一方面又覺得興奮,她是第一次爲他做這種事情,好像一個妻子常做的事情,他該不該騙自己,該不該對自己說,他要相信她?
他笑着拉着她,隨她走進去,看着桌上那精緻的點心,他拿起一個來看,發現每個糕點上都寫着個皇字,各個不同,該是她親手畫上去的。
他輕輕一笑,她羞澀的低頭,“臣妾……臣妾覺得,這纔是獨一無二的……”
他笑着一口吃下,甜膩的味道讓他的舌尖都在興奮,他環着她,“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就不罰你了!”
她撅着嘴,“臣妾爲皇上親自下廚,皇上爲何還要罰我?”蟲
他笑,“看看你,現在有孕在身,還膽敢做什麼糕點,若是有什麼意外,你該如何?那些個奴才是也大膽,就隨着你胡鬧?”
他的下巴蹭着她是臉,她呵呵的笑着,兩個幸福的人卻在心裡各有心事,她本是想用糕點來慰藉她心中的自責,她想要做他完美的皇后,可是她的心就好像不屬於她一般。看着他這樣溫柔她心裡的自責便更嚴重,好像侵佔了她整個心一般,讓她難受極了。
他突然拉住她,將她抱了起來,她一驚,慌忙的轉過身來掙扎,“皇上……皇上……臣妾現在不能……”她無奈的看着他,他一愣,看在她,笑了笑,“朕一時忘了,不能就不能,傷到了他怎麼行,來,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他淡笑着將她扶到了牀前,將她按了下去,然後嘆了聲,“朕還是走吧,喝了點酒,就看朕的皇后越發迷人了,若是在這裡,怕是受不了誘惑啊!”
蘇婉調笑着看着他,“皇上真是……”
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然後才慢慢的離開了。
蘇婉並不覺有他,順勢趟了下去,回味着他的話,他的吻,然而另一張臉,又不期然的浮了上來,她趕緊晃晃腦袋,將那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忘掉。
此時瑞蓮站在房門外躊躇着,皇上囑咐她,定不能將他看到那件事告訴皇后,可是,她心裡擔心,若是不告訴,不知道會不會有此事的延伸,她到底該不該提醒娘娘,要注意同皇司冉保持距離,最好,永不想見,或許皇上才能就此打消對娘娘的誤會……
而皇司潼,這一晚走進了另一個嬪妃的房中,將所有的激-情和恨意都釋放,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那妃子隱忍的悶叫聲,他的腦海裡卻只有她那柔情的一笑。
第二日,蘇婉獨自一人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她淡笑着向太后行禮,衆妃又向她行禮,看着她春光滿面,不禁讓其餘妃嬪難以抑制的妒忌。
太后一向對她冷漠,這一次她懷有身孕,更是對她心感厭惡,哼了一聲,道,“哀家怎麼敢受你如此大禮!”
蘇婉並不在意,太后向來無情,不是她屬意之人,都會被她厭惡,當年的穆珍兒如此,她亦是如此,劉若蘭對她淡淡一笑,她還想坐過去,太后卻突然又道,“哎,哀家日子也不長了,你就不能忍幾日,讓哀家安生個幾天!”
蘇婉溫順的道,“娘娘哪裡的話,臣妾孝敬娘娘還來不及呢!”
太后卻半睜着眼睛看着她,“若是你真孝敬哀家,哀家有幾件事,倒是要想問你!”
蘇婉自覺她定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心中謹慎起來,“娘娘若是開口,哪有人敢不答!”她低頭道。
太后突然一哼,拍了下桌子,厲聲道,“那哀家便要問問你,好大的膽子,你幾次三番的戲弄哀家,忤逆哀家,趁着皇上不在宮中之時,任意妄爲,在朝中呼風喚雨,惹的雞飛狗跳,現在皇上回來了,你倒是又裝的老實了,今日哀家就看皇上在宮中,問問你,你可知罪!”
蘇婉靜靜的聽着,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她如今在宮中威信一天不如一天,而蘇婉就是這個嚴重影響她威信之人,她或許是想以此來做給衆妃看一看吧,她倚老賣老,蘇婉也只能給她個面子,“娘娘所說,蘇婉倒是不知,有些事情還請娘娘恕罪,因皇上出征,宮中事物繁雜,可能臣妾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哼,你倒是真把你自己當成這皇宮,我大胤的救世主了?哀家今日不說別的,就說你那日,在殿中與哀家爭搶,還動用了皇上的侍衛,你實在不將哀家放在眼裡,看看你現在,哀家跟你問話,你就這樣無所謂,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會嗎?”
她一愣,太后冷冷道,“來人,皇后不跪,哀家就親自教教她,怎麼尊老!”
衆人一愣,皇后可是在孕中,誰敢這樣對她?
小六子適時出來道,陰陽怪氣的道,“娘娘,皇后娘娘如今孕中,皇恩正濃,誰敢對她怎樣啊!”
太后冷笑,“哀家敢,哀家還就不信了,皇上向來尊孝道,今日就任這婦人,將哀家踩在腳底下?”說着,站起身來,“你們給哀家動手,皇上膽敢追究,哀家就不認他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