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高傲的揚起頭來,走了進去。?
蘇婉看着她搖曳的背影,不禁怨毒的想着,蘇智兒,你還不是因爲我,才能出現在這裡。然而一回過神來,她便看見,周圍的人正用各種眼神看着她,她趕緊低下頭去,轉身離開。懶?
蘇智兒,不不,她現在是蘇綰兒了,她端着碟子走進去,臉上帶着溫柔賢淑的笑,方纔一見到那個啞女,她便立即想起了晚上時她是如何的將皇上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去。這個女人是個禍害,同爲女人的她馬上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蘇婉回到了專門爲皇上準備茶點的隔間,便聽見旁邊兩個宮女在抱怨,“綰昭儀一來,晚上,皇上定要留寢了!”?
蘇婉微愣,突然明白了,她們是說皇上要召蘇智兒侍寢,她暗暗的咬了咬嘴脣,卻聽一邊的人又問道,“不知今晚是誰值夜,真是倒黴了!”?
蘇婉眨了眨眼睛,今晚該是她值夜的,那兩個人想了一下似乎也知道了,帶着奇怪的眼神,紛紛轉頭看着蘇婉,蘇婉有些不明所以,轉過頭去,只見那宮女陰聲陰氣的道,“呵呵,今晚該是你第一次值夜吧?真是好命啊,別擔心,沒什麼的!”?
說着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又道,“無礙,她反正不會說話,聽着便是!”?
說完便笑着走了出去。?
晚上時,蘇婉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蟲?
蘇婉端着兩盅燕窩,走進門去,天已經黑了,月嬋娟悄悄的看着她,宮鬥微微的發出橘紅的光,罩在她的臉上,顯得很溫和,她面容平靜,既然已經知道蘇智兒在裡面,便提前安撫好了心情,還沒進門,便聽見了蘇智兒的嬌笑聲,“皇上,不要再看了,臣妾在這裡等了皇上許久了!”她還真是大膽,皇司潼在看書或者奏章時,最反感的就別人打擾。?
他沒出聲音,蘇婉幾乎能想到他臉上的表情,這時蘇智兒用更加輕柔的聲音,嬌媚的道,“皇上,綰兒在這裡等皇上呢,求皇上看綰兒一眼嗎……”?
蘇婉一愣,走進門去,卻見皇司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轉過頭去,微醺的目光看着斜靠在一邊塌上的蘇智兒,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書,蘇婉嘴角動了動,她用這樣的手段,讓皇司潼終是不忍對她苛責,蘇婉看着,心裡更加的疼痛。?
走過去,低頭將托盤舉起,蘇智兒看是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馬上便擋在了她面前,親自拿下了茶盅,“皇上,來嘗一嘗新進貢來的燕窩,據說特別的鮮呢!”?
說着,她挑釁的回頭瞥了眼蘇婉,親自端起了勺子來,送到了皇司潼的嘴邊,皇司潼抿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擺擺手,讓蘇婉下去,蘇婉看着兩個人親暱的靠在那裡,似乎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事情。?
皇司潼看着眼眸輕垂,一臉嬌羞,卻明顯欲拒還迎的蘇智兒,心裡冷笑一聲,每當叫起她是綰兒,他就好像他的婉兒果然還是在這個房間的,然而她一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就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的婉兒,臉上總是帶着明朗的笑容,從來不會這樣故作嬌羞。?
但是這個女人又是與別人不同的,這就是他願意讓她侍寢的一個原因。至於有什麼不同……?
他靜靜的挽起了她的手,將她抱在了懷中,她立即好像柔若無骨般,攀在了他的身上,等着他的掠奪,他微微一笑,總是帶着種輕蔑的味道,但是她卻不知道。?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裡走去,她更貼近了他的胸膛,什麼都還沒開始,她的呼吸卻已經散發着一股情-欲的興奮,她就是這樣一個與別人不同的女人,讓他覺得十分有趣的女人,當然,只限於某一方面的有趣。?
他將她擁到了牀上,一手伸進她故意解的很鬆的衣服裡,揉捏着她的胸口,她發出嚶嚀聲,他一笑,故意用指尖輕彈着她的胸前的櫻紅,她身體敏感的一動,嘴裡輕吟出,“皇上,不要嘛……”?
他一笑,“不要?那朕就不做了……”?
她卻立即用紅撲撲的臉看着他,“皇上,真壞……”?
然後便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身體。?
他微微笑着,將她擁在了牀上,俯下身去。?
屋中一片旖旎,曖昧的聲音傳出,兩個激情中的人,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的耐着性子聽着。?
蘇婉臉上紅紅的,不知是羞憤,還是傷心,按照規矩,她一整晚都要坐在外面,以防止皇上有什麼需要,她終於明白那些宮女到底在笑什麼了,蘇智兒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不知是有意無意,總是發出那讓人羞愧的聲音來,她捂着耳朵,皺着眉,不想去聽,可是又怎能阻止那尖利的聲音,一聲聲的刺痛她的心。?
皇上,你可知道,當你滿是激情的擁着另一個女子,你的婉兒,在外面究竟是如何的煎熬?蘇婉緊緊的攥着拳頭,靜靜的閉上了眼睛,直到許久後,那聲音終於慢慢停止了,這時守在外面的太監才匆忙進來了,看了眼蘇婉,道,“進去伺候着!”?
蘇婉一愣,她真的不想進去,但是隻見那太監一邊記着銘牌,一邊招呼着後面的太監跟進去,蘇婉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她低頭着,聽見簌簌穿衣的聲音,她該拿水過去的,可是她卻端着水停在了那裡,直到太監過來戳了戳她的脊背,她才趕緊走了進去,低着頭,走到了披着淡黃色素衫紗袍是皇司潼面前,她輕輕瞥見了他健碩的身體,臉上有些微微發紅。?
他像往常一樣低頭洗手,卻突然看見那低着頭樣子陌生的宮女,脖子根都微微的紅了,他想起方纔的一幕,回頭看着牀上裸露的蘇智兒,突然笑了起來,她的聲音確實是有些大,對這些宮女來說,該是一個很大的刺激吧,他笑着看着她,她低着頭竟然忘記給他遞東西擦手了,他輕咳了一聲,她才恍然想起來,將手上的布舉了起來,卻仍舊不敢擡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