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聲,走上前走,“你又想對我說絕無可能?不不,很有可能,你忘了你兒子還在我手上,你現在無處可去,你只有跟我走了,不然呢,你還想去追着皇司冉那個亡命之徒嗎?”
她帶着凌厲的目光轉身,“不,你錯了,我還要去找皇上,他雖然不相信我,卻並沒有將我處死,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定會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他想明白了,便會馬上來找我的!我不會放棄的,永遠!”她眼中透着火光,讓他微微一滯懶
與此同時,皇司潼手中攥着那一疊一疊的本子,看着放置在一邊的晚香玉,他突然心裡一亮,往外衝了出去。
可是他剛出了門,便撞見了瑞蓮,她錯愕的看着他,“皇上……您……”
他拉住了她的手,“瑞蓮,有什麼話回來說,朕要去尋連翹!”
瑞蓮一愣,眼中卻馬上閃出了一絲憂傷,她本是聽說了他將連翹貶了下去,才慌忙過來看看的,可是見他如此,卻馬上明白了,她臉上帶着苦澀的笑,“皇上……皇上已經知道了?”
他一滯,抓着她的手卻驟然緊了許多,“你說知道什麼了?”
她揚着頭,“我早就懷疑過,她或許便是皇后娘娘本人,只是,只是沒有……”她低下了頭去,他的眼中卻透出憤怒,“你你……瑞蓮,你早就知道……你爲何早就知道卻沒有告訴我?”蟲
她抿住了嘴低下了頭,他心裡卻已經越來越篤定,狠狠的將她推了開,便不由分說往外跑去。
然而就在同時,另一邊,軒轅衍看着一臉篤定的蘇皖,卻哈哈的大笑起來,她默然的看着他,他卻扳過她的肩膀,笑着道,“你以爲,我會給你一輩子的期限,讓你跟我打這個賭?不,你錯了,沒有以後了,賭約到今日結束!”
她一滯,卻馬上道,“不,還沒結束,我還沒有輸……”
他冷哼一聲,重重的拉着她的手臂,“你玩的夠了吧,我能給你一年的時間陪你玩,已經是底線了,你以爲,我還會任你在這裡與他卿卿我我多久?”
他說着拉起她便往外走,她掙扎着,“你不能這樣做,你爲何定要拆散我們,他尋了我兩年,我等了他兩年,難道我們的磨難還不夠嗎?你放開我,我死也不要跟你回去!”
他冷冷一笑,“你死也不跟我回去,難道,你兒子死,你也不要跟我回去嗎?”
她一滯,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眉頭緊皺,“你還想拿銳存要挾我多久?”
他卻臉色一凜,突然對着她的腦後一打……
皇司潼一路往浣衣局走來,一路的人看着他那一臉冷色,都紛紛退的好遠,走進浣衣局大門,兩邊太監高聲叫着嗎“都讓開,皇上駕到,皇上駕到!”浣衣局的人紛紛驚嚇的跪到在地,那些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卻不想今日竟然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了皇帝。然而皇上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徑直往裡往去,拉住一個人,問道,“連翹在何處?”
那人嚇的顫抖着,指着裡面的一個屋子。
他扔下這人,便快速的向裡走去,猛的推開了門,眯着的眼掃過房間。
空無一人!
劉福全一愣,馬上對身後的人問道,“連翹在哪?怎麼會沒人?”
湘雲姑姑趕緊過來,一看果然沒有人,嚇的三魂沒了兩魂半,“怎麼可能會沒人,方纔明明在裡面,我還聽見了好大的哭聲……”
皇司潼卻一哼,回身凌厲的道,“吩咐下去,封閉宮門,任何人不得出宮!全宮戒嚴,搜查所有可疑之人,撤查整個皇宮,每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皇帝一發威,自然是震懾天地,整個皇宮於是瞬間便緊張了起來。
皇司潼站在大殿中央,曾經滿桌堆的都是奏摺,現在卻堆滿了她自己縫製了草紙的小本子,那一頁一頁,都是她對他的真情實意……他負手看着,眼中帶着寒意,軒轅衍,你竟敢如此大膽,將皇宮當你凡麓的王宮了?
這時身後站着的瑞蓮走了進來,看了眼那滿桌子的本子,想了一下,道,“皇上,可已經查證了,她……她是皇后娘娘嗎?”
他沒有回頭,只是指着那滿桌子的本子,“你去看,你每本每本的看,看完了,也會明白,她到底是不是!”
瑞蓮一愣,卻沒有上去,只是低着頭,“對不起,皇上……我只是懷疑……卻沒想過她……她……”
皇司潼突然回過頭來。凌厲的目光iy閃,抿着嘴看着她,“瑞蓮,你不必對朕說對不起,你從來不會對不起朕,是朕對不起婉兒!”
瑞蓮擡起頭來,他卻已經轉過身去,“你從來不會對不起朕,是朕對不起婉兒……”
他看不見她臉上流下了淚,他越是這樣說,卻好像對她無聲的控訴,她彷彿能看到他眼中對她的怨恨,可是,她有錯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是啊,是啊,她嫉妒了,她害怕了,她想維護屬於自己的愛人,可是她忘了,她愛的人,愛的從來都不是她……所謂帝王,便是無情在此……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來報,“皇上,據報,皇上下令之前,便已經有可疑之人出宮,卻因有特許令牌,無人敢查!”
皇司潼大怒,一甩袖,“朕定要費了這該死的特許令牌!”說完便看也不看瑞蓮一眼,大步往外走去,“朕親自去追她,大膽的軒轅衍,朕倒要看你能跑得多遠!”
宵禁後的大街上,一片靜謐,突然,一串馬蹄聲掀起了煙霧,驚起了夜半的街道,這是一羣飛馳而過的兵士,沒人想到,帶頭的,竟然是一身鎧甲戎裝的當今聖上,南門城外,他跳下馬來,對着跪下的城門衆人傲氣的一揮手,“人往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