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道,“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放了她?放了她回去,成全她與她的心上人,也算是爲你積德了。”
他眼中卻閃着邪惡的光,“想要知道秘密,她是一定不能放的!因爲,她是能夠進那山洞的鑰匙!”
蘇婉大驚,他卻已經站起身來,她拉住他,“你說什麼?”懶
他一笑,推開了她的手,“這些你若是想知道,還是去問她的好,我知道的也是僅此而已!”
蘇婉這才明白,他告訴她這些,目的就是想誘她去套問斯南的秘密,她哼了一聲,放開了軒轅衍,他休想利用她,即使她也有好奇想要知道,即使她可以去問,但是,她絕對不會被他利用!
軒轅衍走後,蘇婉便走到安生跟前,抱着安生道,“玩了這麼久,你也不累嗎?走吧,帶小安生去吃東西!”
然而安生卻怎樣都不願放開他手中攥着的一根枯草,蘇婉搶了半天,又怕那堅硬的枯草藤會割傷了他的手,就這樣扭來扭去的,蘇婉沒了耐性,“快放開,不然我讓你銳存哥哥來叫你啦!”
他大大的眼睛看着蘇婉,蘇婉嘆了聲,低頭仔細去扯,就在這時,突然看見他扯着的草根一邊的小臺子底下,竟然畫着一個龍騰圖,那小小的並不清晰的龍騰圖,卻讓她心裡一驚,她記得這個圖案,乃是大胤國旗上的圖案,是誰在此留下了記號?是大胤的探子?她擡起頭來,四下的看着,空無一人的院落裡,同外面一樣都是一片的荒蕪,她想了一下,放下了安生,囑咐道,“老實點,我去去就回!”說着便蹲下身來,又仔細的尋着,果然見不遠處的器皿上還有一個一樣的龍騰圖,她的心爲之一震,一心追着那圖像而去。蟲
那圖像從聚集到疏散,漸漸的一條路才能看見一個了,她耐着性子一個一個的找,竟然順着她住的涼風殿,一直到了王宮中央,一片巨大的湖邊,王宮以此湖割爲兩邊,一邊是王上王后所住,一邊是軒轅三王子所住,她靜靜望去,再也找不到那標記了,可是這裡是一片湖水,哪裡有什麼可以逃跑或是有接應的人的地方,她嘆了一聲,不由有些失望,站在湖邊,涼風吹動着她的衣衫,不禁讓她感到有些冷,但是仍舊在湖邊瞭望着,心裡哀嘆着,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她夢中的大胤,但是瞬間又想到,或許會去了,皇上和瑞蓮的孩子都出生了,一想到這裡,她的心便感到一陣的刺痛,低下頭來,她安撫着自己的心,偌大的王宮,無盡的戈壁,她孤獨一人,比起滿園的荒涼,她的心更冷。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忽然一陣幽香飄過,她馬上識出,着該是王宮中最常用的麝香,卻不想還沒轉身,卻突然被什麼人裝了一下,她只感到白衣一閃,一聲尖叫,她腳下一陣不穩,一下便傾倒在湖水中,冰涼的湖水瞬間灌進了她的衣裳裡,她撲閃着要往上爬,瞥見那一抹白影乃是一個女子,她定睛一看,彷彿是那個她曾經撞見過的多蘭,然而只這一眼,她便不能自已的垂下了湖中,湖水深的很,她撲騰了半天,腳都不能沾地,她又不會游泳,她驚叫着,激起一串一串的波浪,突然一口水灌進了嘴裡,她只感到腦中被撞擊的一片空白,往下沉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拉住了她孱弱的身體,撐住了她不讓她掉落下去,她微微睜開眼睛,彷彿夢中,那個白衣飄飄的青年,帶着乾淨的笑容,對她每每輕聲柔語,就好像哄她睡覺般,她昏昏沉沉的,拉住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等再睜開眼,卻見陽光火辣辣的照下來,他周身彷彿灑着金邊,一下一下的壓着她的肚子,她感到一陣一陣的痛,滿滿的肚子總算空了下來。
她皺皺眉,一瞬間不知是醒是夢,可是方纔的一切讓她突然一驚,皇司冉,她看見了皇司冉。
這時那救了她的人往忽然起身,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的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皇司冉!我已經看見你了!”
他回過頭來,溼透了的髮絲貼在臉頰上,映的那蒼白的臉更加的明顯,他微皺着眉,一臉的憂鬱難解,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一時沉默無語,卻只見人聲逐漸向這邊而來,他眼睛一跳,推開了她的手,往湖水中一跳,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蘇婉趟在牀上,還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然而她已經堅信,那絕不是夢,他就在凡麓,那真真切切的便是她,雖然她不想承認,是他救了她。
這時有人進了來,她微微揚起頭,卻見是一個她從沒見過的貴族女人,說她是貴族,從她那好不低調,一身珠光寶氣便可以看的出來,她面容平靜,步履平穩,緩緩走到了蘇婉牀邊,身後還跟着個人,蘇婉瞥頭一看,跟在她身後的,竟然就是推她落如湖水中的那個婢女多蘭,她毫不避諱,用惡毒的目光看着蘇婉,與她的主子那一臉的溫柔卻完全是兩個模樣。
“夫人今日受驚了,我是三王子的大妃,夫人可以叫我艾多羅!”她彬彬有禮,低了下頭。
蘇婉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一面讓她的婢女害她,一面又來對她示好,或者,她是想做給三王子看,以掩蓋她的蛇蠍心腸?
不過這個女人據說已經生了四個孩子,都是男孩,所以纔在宮中有特殊的地位,只是看她如今仍舊美麗的容顏,真看不出她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
蘇婉笑了笑,諷刺的看了眼她身後的多蘭,然後也用平靜的口吻道,“大妃多禮了!”
她笑的十分溫婉,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會致使宮人害人的惡毒女子,但是蘇婉知道,能在宮中有這樣地位,不說別的,能讓那花心的軒轅衍連續這麼多年還能進她的房的女人,也不會是個平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