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一愣,還沒說話,軒轅衍卻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冷冷的看着王后,“王后要做什麼?今日是本王的婚宴,王后是想對付本王嗎??
王后往日裡溫柔如水的目光,今日卻是一臉的陰冷,她突然一笑,然後出其不意的一刀刺向了一邊的王上,蘇婉驚的睜大了眼睛,軒轅衍身上一動,顯然想要奔出去,卻已經晚了,他拉着蘇婉,狂怒的看着王后,“你這個賤女人,竟敢行刺我父王!”說完便跳上了臺去,可是王后卻將匕首放在了奄奄一息的王上的頸上,看着他,“你看好了,你父王還沒有死呢,不過你再接近點,他就要死了!”懶?
軒轅衍這纔不得已停了下來,一雙憤怒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好像想將她碎屍萬段般。?
王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了他身後的蘇婉,才冷笑一聲,大聲道,“阿古伊奇勒即位以來,昏庸蠻橫,從無政績,寵信閹人,發動戰爭,好大喜功,十幾年來凡麓不僅沒有進步,還更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成了漢人底下的狗,今日我替天行道,將這昏君廢了,願意與我彥阿瑟家同盟的,便舉起手中的武器,草原的雄鷹都爲你們喝彩!”隨着她的聲音,大殿中竟然有多半的人響應,蘇婉大驚,可見她是蓄謀已久的,她不禁有些擔心,然而軒轅衍卻彷彿一個高大的修羅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讓她稍有安心,不論如何,他軒轅衍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蟲?
“賤女人,你別欺人太甚,當我奇勒家無人嗎?忠於奇勒忠於凡麓的勇士在哪裡?讓這個女人看一看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他大吼一聲,瞬間,原本喜氣洋洋的大殿中已經廝殺聲一片,內命婦驚的四處跑着,血賤在華麗的柱子上,倒下的屍體身上比蘇婉的嫁衣還要紅,紅的可怖,蘇婉尖叫一聲,軒轅衍一把拉過她,護着她,一連砍刀了數人,帶着她躲到了一邊的桌子下,“別動,千萬別起來!”?
蘇婉驚慌的點頭,卻見他又提着手中的刀過去衝鋒,眼中噴射出的仇恨好像洪水般洶涌,這時,不知是誰突然下令射箭,無數羽箭打下來,蘇婉不敢去看大殿中的人,捂住了耳朵不敢聽那些慘叫,戰爭是殘忍的,沒人知道同爲人爲何卻要這樣互相殘殺。?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發現了蘇婉,眼睛一凜,她看見他頭上繫着黃布,是王后的人,他手中的大刀上還沾着血跡,她驚恐的起身便往後跑去,已然忘了軒轅衍對她說的不能起身。?
這時箭仍舊在不斷的飛着,也不知是朝着哪個目標,而蘇婉連連的跑着,只感到身後提着大刀的人腳步已經越來越近,她卻不敢回頭去看,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大殿外去,卻見大雨磅礴,滿地血流成河,混着雨水滲進鞋裡,她驚恐的不知如何是好,回過身來,卻見那人舉着大刀便砍了下來,她一聲尖叫,然而此時,他卻一翻白眼,倒下來,頭上赫然是一塊難看的傷口,她擡起頭來,雨模糊了她的眼,但是她仍舊馬上就認了出來,站在那裡手中舉着大刀的人,就是那癩花匠,此時他仍舊是一臉坑窪,細小的眼睛被水衝的更睜不開了,然而他原本佝僂的身體卻不知爲何直了起來,現在的他顯得那麼的高大,她原本就覺得他定是易容的,卻從未想過他也可以這樣高大。?
他放下刀,趕緊拉下了蘇婉,躲在了一邊的屍堆下,瞬間箭雨便又落了下來,蘇婉顫抖着身體,雨水順着臉頰往下淌着,她轉頭道,“多謝先生搭救,先生到底是何人?”?
他轉過頭來,伸出手來遞給她一個東西,她一愣,卻見竟然是一把匕首,“現在不是問我姓名的時候,拿着防身!”?
她一臉疑惑的接過了,仍舊去看他的臉,他卻已經轉過頭,滿眼犀利的看着前方,過了一會兒,箭雨慢了下來,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你可知道王宮中有個地宮?”?
蘇婉一愣,隨即馬上想了起來,“是樹母神?”?
他點點頭,拉起她便往後跑去。?
她沒想到他竟然是知道地宮的入口的,她驚奇的看見他走到樹前,不知碰了什麼機關,那樹母神的樹幹下竟然有一個地道,他在前面,拉着她進了地道,她只感到一陣寒氣逼人,顫了一下,他又伸過手來,她猶豫了一下,拉住了,卻突然感到,那一雙手根本不像是做慣了粗活的手。?
下面是一片漆黑冗長的地道,有一人多高,牆壁打磨的十分光滑,看來果然是精心建築過的,他在前,她在後,她緊張的緊緊跟着他的腳步,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猶豫着問道,“老人家,難怪你總是在這院子附近呢,原來你是知道這裡有通道的!”?
他嘿嘿的發出悶笑聲,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這樣走許久,還沒到盡頭,她想着樹母神在王宮正中央,王宮如此之大,也不知這通道的盡頭究竟在哪,然而這時,通道越來越寬,漸漸的彷彿到了一片庭院般,這時那癩花匠打開了一個火摺子,嗤的一聲,照亮了這裡,蘇婉驚奇的發現,四周畫滿了圖騰,乍一看到處都是眼睛,看起來如此恐怖,他卻仔細的看着,自言自語,似乎在推算什麼,半晌後,纔回頭道,“夫人可知道這是哪?”?
蘇婉搖搖頭,他看着一雙眼睛,道,“夫人看了便知道了!”然後他突然伸手捅開了那雙眼睛,蘇婉驚奇的發現,有光亮透了進來,原來這是機關,她順着那雙眼睛望出去,看見了裡面的人,心上一驚,裡面的人竟然是王后,而她對面的人,竟然是軒轅衍,蘇婉驚訝的捂住了嘴,只見王后早已沒了方纔那強勢的樣子,一雙柔波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軒轅衍,而軒轅衍,皺着眉頭看着她,一臉的憤怒。?
“你明知道是我爲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王后竟然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蘇婉從來不知道,惡毒的王后還會有如此表情,她一下撲進了軒轅衍的懷中,卻被軒轅衍無情的推開了。?
她不可置信的搖着頭,“難道,難道你真的愛上了那漢人的女人,便將我們的情意都忘了??
蘇婉心中大驚,她是王后,是他的母后,就算並不是親生的,就算她的年紀看起來確然不大,也不至於……?
軒轅衍回頭看着她,“不,我沒有忘記,只是我不能忍受,你怎麼可以對人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平時你對我的那些女人背後用手段也就算了,現在你竟然對婉兒……沒錯,你說的沒錯,我是愛上她了,我非要娶到她不可,你越是用這些手段對付她,我越是對你反感!”?
王后哭的更厲害了,一雙幽怨的眼睛看着軒轅衍,“不,你變了,你從前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蘇婉兒,蘇婉兒是個妖精,她將你的靈魂吸走了,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我知道,已經不是真正的你了!”?
她說着回身便推到了桌上所有的東西,然後宛若癲狂般俯在桌上痛哭起來,軒轅衍皺着眉不耐的看了許久,才無奈的將她扶了起來,擁進懷裡,聲音軟了些,“我是男人,你怎麼能奢望一個男人只對一個女人專心?”?
她彷彿柔弱無骨般伏在他的身上,“是我太天真了,我知道在你的眼中,不止有女人而已,越是強大的男人,越是有許多的女人,在我嫁給了你父親時,我的心都已經死了,若不是遇見了你,若是不與你在一起,我也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是你既然出現了,你既然將我的心帶走了……”她抽噎起來,已經不能說話了。?
他只能嘆了聲,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她揚起了頭來,“你該知道,若不是爲了你,我不會在今天動手的,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我一點也不愛他,我怎麼能再在他身邊演戲,更何況……”她低下了頭,伸手撫了下已經隆起的身子,“更何況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蘇婉大驚,若不是捂住嘴,她都要叫出聲來了。王后,王后肚子裡懷的根本不是王上的孩子,而是軒轅衍的孩子?怎麼會這樣,軒轅衍與他父王不是一直關係很好,可是爲什麼他要動他父王的女人,而且還是王后……?
這時兩個人已經緊緊的擁在了一起,向着一邊的牀倒去,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趕緊轉過了頭,那雙眼睛閉上了,這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半晌,一邊的癩花匠又拿出了火摺子,一點一點的亮光下,她一臉蒼白,至今仍舊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一邊的癩花匠道,“夫人不要難過,三王子不是也說,他已經愛上你了,他不過是在跟王后逢場作戲而已!”?
蘇婉轉過頭道,“我並非是爲他難過,我不過是奇怪,他怎麼會跟王后扯到一起,更不能相信,王后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難怪王后總是看我不順眼,又費力的阻止這婚事,女人爲了男人,真的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她竟然爲了軒轅衍,發動宮變,殺了這麼多人,哎……”她搖了搖頭,一邊的癩花匠卻一臉的平靜,道,“夫人不必如此哀嘆,此時也不是王后一人所爲!”?
蘇婉驚奇的看着他,“你是什麼意思?”?
他道,“三王子也並非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以他的能力,早已察覺了王后的動作,卻並沒有阻止,反而任觀其變,更在表面上刺激王后,讓王后更加堅定了心智。”?
蘇婉一愣,“你是說,軒轅衍也是贊成她宮變的?不會吧,他怎麼會縱容別人殺死他的琴聲父親呢?”?
他笑,“王上即位來,雖然沒做過什麼錯事,但是確然也沒什麼政績,從三王子成人,他便漸漸成了凡麓的中心,可是他雖然被如此擁戴,卻仍舊要俯身在王上的統治下,代替他管理着一國,做着王上該做的事,卻還是個王子,不是王上,他心裡自然越來越不甘!”?
蘇婉馬上道,“可是這位置以後也會是他的啊?王上又如此寵他!什麼都依着他!”?
癩花匠卻笑着搖搖頭,“一個男人的野心,是會慢慢膨脹的,等到膨脹到現在的位置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就會覬覦更上面的位置,不論擋在前面的是誰,都不會阻止他!”?
蘇婉悲傷的低下頭,“即使是疼他愛他的父王,他也不會放過嗎?”她萬萬想不到原來軒轅衍也是那樣的人,他平日裡那桀驁不羈的性子,將他的野心都掩蓋了,她總覺得他就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傻子,卻原來傻的是她!她悲傷的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權利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了,每個男人都是一樣的,不止是皇司潼,皇司冉,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就好像曾經的皇司冉不是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現在爲了權力,他都做了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感到地上一陣地動,她摔到在地,那火摺子瞬間熄滅了,只聽癩花匠在一邊聲音沉悶的道,“不好,是誰打開了盤龍石!”蘇婉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感到他一把拉住了蘇婉的手,在黑暗中往前走去,地動的厲害,蘇婉跌跌撞撞的往一邊撞去,癩花匠的手卻漸漸的鬆了,他大叫一聲,“抓緊了!”可是已經晚了,她只感到腳下一深,黑暗中也不知踩到了哪裡,她猛的一個踉蹌,便感到腦海中一片漆黑,瞬間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幽幽的睜開眼睛,只感到渾身痠痛,迷迷糊糊的扶着地面坐起來,?
卻發現她仍舊在地宮中,然而地點似乎已經變了,她慌忙去找癩花匠的影子,卻突然看見不遠處正坐着的人,竟然是艾多羅身邊的多蘭,她一愣,卻見多蘭一臉邪惡,手中拿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刀,正耀武揚威般的對着她。?
蘇婉頓時感到不好,卻見她慢慢的走了過來,蘇婉趕緊往後退去,她卻猛然一揮刀,蘇婉凜的閉上了眼睛,那寒氣臨近了她的脖頸,卻停在了那裡,只聽多蘭瘋狂的一笑,“你總算落到我手上了!”?
蘇婉猛的睜開了眼睛,卻見多蘭得意的仰着頭。?
蘇婉眼睛一動,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一副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
多蘭哼了一聲,“你覺得能進到這地宮中的人,該是誰的人?”?
蘇婉聽她這麼一說。低頭想了想,瞬間想到了一個人,卻有些猶豫,擡起頭來,試探的問道,“莫不是……莫不是皇司冉?”?
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彩,那光彩是蘇婉熟悉的,她曾經在斯南的眼中也見過,她大驚,都忘記了那刀還橫在她脖子上,吃驚的問道,“難道那總是跟你一起私會男人,就是皇司冉?”?
多蘭原本怨毒的目光,突然變成了一灘柔水,她癡癡的笑了起來,然後用柔媚的聲音道,“你猜對了,難怪冉總是說你機敏狡猾,口蜜腹劍,城府極深,還讓我一定要小心你,現在看來,雖然你總是後知後覺,不過,倒是聰明!”?
蘇婉心裡一沉,雖然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還是會覺得難受,皇司冉果然是這麼說她的?呵呵,是啊是啊,她在他心目中早就不是一個好女人,她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不過這話由別的人口中說出來,總讓她聽着難過又諷刺。?
蘇婉眯着眼睛,看着多蘭得意的樣子,卻冷哼一聲,“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多蘭眼中一冷,手中的刀更近了一分,蘇婉只感到那刀已經劃破了她的頸,雖然很淺,卻仍舊有一絲的疼痛。?
多蘭一臉陰冷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是嫉妒,你以爲冉對你是真心的,其實冉愛的只有我一人,他對你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哄騙你,而你卻當了真!”?
蘇婉冷冷一笑,“同樣的話我該再送給你一遍!”?
她卻毫不在意,似乎早已堅定她的想法是對的,是了,深陷情字的女人,怎麼會相信別人對她的挑撥?多蘭揚起頭來,“你不用挑撥我,我自然知道,冉從未讓你知道地宮的位置,我卻能隨意出入地宮,他說過,這個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去找你,與你糾纏,不過是想利用你在軒轅衍心目中的地位,他知道總是入宮來,總是危險的,萬一他被捉了,他總要爲自己想好後路,軒轅衍如此重視你,若是有你在宮中爲他周旋,或許他還有逃出去的機會,你也會拼死救他的,他猜的多準啊,看,上一次,就是你救了他,哈哈哈哈!”?
蘇婉悲哀的搖了搖頭,心裡卻疑惑起來,想起第一次在王宮中見到皇司冉,她看着多蘭,“你是想說,他第一次在湖水中救了我,其實就是他的陰謀?”?
多蘭一笑,“沒錯,冉本不想讓我出面的,他說這對我來說多危險啊,他不想讓我爲他涉險,可是除了我,他還能相信誰呢?這件事只有我能幹,我心甘情願爲他來做,況且我知道,如果是我,你就不會懷疑到他,一會以爲是艾多羅指示我!”?
是啊,她說的沒錯,蘇婉當時就是那麼想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皇司冉會用那樣卑劣的方法,而且還是對她!?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禍害!”她惡毒的說道,“你發現了我與冉相會,我就要殺了你,第一次時我就看見你了。我偷偷放出了那些狗,就是想讓你命喪犬凹,不想你命這麼大,那羣惡狗吃了太多的人了,你竟然沒有成爲它們的口中餐!”?
蘇婉終於明白了,原來那一次是她放的,那時幸好有癩花匠相救,現在想想,癩花匠或許就是想讓她發現多蘭與皇司冉的事情,才誘她去的,卻不想她遇到了危險,他便適時出來救了她。?
她苦笑着搖着頭,看着多蘭,“你口口聲聲說他是愛你的,他告訴了你這個出口,那麼他爲什麼還讓你留在這裡不帶你出去?還要每次他入宮了才能與你相會。你說他不想讓你涉險,那麼就該早早帶你離開纔是啊!”?
多蘭眼睛轉着,看着蘇婉,滿眼鄙夷的道,“那是你們漢人的女人才會有的想法,他即使讓我走,我也不會跟他走的!”?
她一臉驕傲的道,“冉要得到江山,我就要爲他搶回江山,冉需要有人幫助他,我就是他的那雙手,我要與他並肩作戰,就算是分割兩地又如何?等他得到了江山,我就是他的王后!”她復而又惡狠狠的瞪着蘇婉,“你從來不知道冉有多痛苦,他曾經也愛過你,但是你卻從不珍惜他的愛,將他的愛棄之草芥,他爲了你才淪落到大理南蠻之地,你卻馬上到另一個男人身邊承歡,你該死!”她的刀又近了一分,蘇婉吃痛悶哼一聲,她更如一個瘋子一樣嗤嗤的自言自語,“他對我說,從他見到我第一面,就知道我不會向別的女人一樣自私自利虛榮貪婪,他太瞭解我了,他說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他說我是世界上最懂他的女子,沒錯,我永遠不會背叛他,我纔是最配得上他的人!”說着她突然舉起刀來就要砍下來,蘇婉的心一沉,驚恐淹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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