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司潼的眉明顯的擰了起來,銳利冷峭的眼神緊緊盯着殿下的他,“三王子,雖然我們現在處於下風,是要受你國限制,但是,你也不要太欺人太甚,我大胤泱泱大國,怎能如此受你侮辱!”
整個大殿喧譁起來,議論紛紛,李頡令冷着臉,看着傲然站在中間的三皇子,皇司冉低頭想着什麼,一臉的事不關己。懶
這個三皇子怎麼會單單說要婉昭儀呢?
軒轅衍輕笑着,“皇上,據聞婉昭儀在宮中並不受皇上寵愛,甚至,入宮至今,皇上都沒有召寢過,這麼看來,小王不過是幫皇上解決一個不知如何處置的麻煩啊?皇上的後宮,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何樂而不爲呢?”
皇司潼冷冷的看着他,口氣決絕,“三王子還是想一下別的條件吧,這個條件,朕絕對不會答應!她是朕的妃子,不管朕是不是寵她!”
軒轅衍靜靜的看着他,兩個人對視間,火花四濺,這時凡麓其他跟隨趕緊上前來緩和,“皇帝陛下,今日我們纔到,談判之事也該稍後,我們三王子不過是一句玩笑,皇帝陛下還不要介意!”
皇司潼不置可否,軒轅衍也不再說話。
當時蘇婉正在柳妍殿教銳存寫字,她看着銳存的小臉,心裡滿滿的幸福,不管怎麼說,她有銳存,她每當想到要將銳存撫養長大,看着他越來越大,便什麼都不在乎了。即使她永遠得不到皇司潼的寵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不需要。蟲
與此同時,穆珍兒聽說了這個消息,立即站了起來,微眯的眼中,似乎掩藏着什麼陰謀。
她揚起手來,“能帶進來幾個人手嗎?”
小太監一擡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馬上道,“看娘娘的意思,需要多少?”
她歪着頭,“對付她,還真用不了幾個,就怕她找幫手,多帶幾個進來吧!”
她撇起嘴角笑了笑,這下,宮裡又要熱鬧了!
晚上凡麓使臣宿在宮外行宮裡,皇司潼忙碌了幾天,終於抽出了點空,走出門外,看着繁星點點,突然看見,黑暗中那一盞燈仍舊亮着,他想起今天凡麓軒轅衍竟然在大殿公然說出,他要蘇婉兒,他那時立即覺得難以自制的憤怒,她有什麼魅力,竟然連那個豔名傳天下的軒轅衍,都對她這樣另眼相看?想到這裡,他已經不由自主的邁步向柳妍閣走去,遠遠的便聽見裡面一陣喧譁,原來是銳存還沒有睡覺,蘇婉正在哄他在院子裡玩,兩個人的笑聲,夾雜着宮女們的聲音,亂糟糟的,聽起來卻那麼清澈。
他想了想,剛要邁步前往,劉福全卻走過來,焦急的的道,“皇上,據那裡的探子說,凡麓使臣,怕是商議着,要帶回凡麓一個質子!”
皇帝潼愣在了那裡,擡起的腳,瞬間落了下來,聽着那院子裡的笑聲,心上一陣的冰涼。
他馬上道,“回去!”
然後便快步的往殿中而去。
與此同時,李頡令也正匆匆向這邊趕來,走到這裡時,院中的笑聲讓他有一瞬間的憂傷,他一點也不想破壞這裡的歡樂,可是,他無能爲力。
“你們娘娘在裡面吧?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李頡令求見!”門口的太監一見是宰相,一刻不敢耽誤,趕緊去通報。
蘇婉驚訝的走出來,看見一臉憂愁的李頡令,奇怪的問,“出了什麼事頡令,你爲何如此慌張?”
李頡令看四下無人,將她拉了出去,待到了一個無人能看到的地方,才道,“大皇子可在裡面?”
蘇婉茫然的點點頭。
他又道,“你讓值得信賴的人,先將大皇子藏起來爲好!”
蘇婉一愣,瞬間瞪大了眼睛,“到底出了什麼事?是有人要對銳存不利?”
他咬了咬牙,“剛剛得到消息,凡麓要帶走一個質子回去!”
蘇婉立即覺得天昏地暗,質子,質子?質子是什麼意思?她從小聽的太多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質子這個詞,有一天會跟她有關,腦海中立即想起銳存那天真的小臉,“不可能,我不會讓任何人碰我的孩子!他們愛帶誰去都可以,銳存,銳存不可能!”她驚慌失措的拉着李頡令的手,“你告訴我,宮中可以做質子的人很多的對不對?大不了,隨便找一個孩子,封爲義子,不是前朝也有此類先例?”
李頡令抓住她的胳膊,護住她因爲激動而顫抖的身體,“婉兒,那不一樣,那次先例,是離的遠,這次,他們已經來要人了,你覺得可能嗎?”
蘇婉茫然的仰着頭,“怎麼可能呢……他才那麼小,質子……去的質子,幾個能回來的……”
李頡令看着她那滿臉神傷的樣子,心疼不已,然而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婉兒,你聽我的,你找相熟的人,將他帶走,藏好了,此乃緩兵之計,怕是就是萬一皇上早早來抓人,我在外面會幫你想辦法的,你不要急,皇上怕是此刻還不知道,他不一定同意的!”
蘇婉的心裡篡起小小的一絲希望,她看着他,“皇上不會同意的是嗎?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李頡令眼睛一閃,看着她滿懷希望的樣子,只能點了點頭。
皇上是一國之君,他要想的是一個國家,皇子還能有,國,失了怕是就沒了……
皇司潼看着下面的官員,眼眸深邃,“你們說說,若是真的要質子,可能同意?
皇司冉揚起頭來,搖了搖,“皇上,要質子,本是兩國交合最常用的方法,只是,交出質子的,是弱國,我們交出質子,倒不是真的能威脅什麼,不過,外人該如何看大胤?大胤難道就這樣屈居一個凡麓之下了?”
皇司潼看着他,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明白。
但是另一個官員卻道,“皇上,依臣之見,面子的問題,屈之民生,國滅,便什麼都沒了,我們還是應該以大局爲重!”